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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泉水邊的少年

阿芙洛狄忒絲毫不在意他的冷淡,她滿心都是阿多尼斯那鮮紅的袍子:“阿多尼斯我心愛的人,是誰傷害了你!”

他有些懊惱,沒有及時清理被血染的衣服,上次他不慎被自己的箭矢劃破指甲蓋大點兒的傷口,阿芙洛狄忒就纏了他整整兩個多月。

這次這麼大的傷口會多久?半年還是一年?想到這種可能阿多尼斯只覺得頭開始疼起來:“阿芙洛狄忒殿下,我只是狩獵了一隻野豬,那大傢伙掙扎的厲害將血濺在衣服上,我需要去泉水邊梳洗,請原諒告辭殿下。”

他彎腰,無視還未長好的傷口鈍痛,面不改色的說道。

“噢!我的阿多尼斯我所心愛的人吶!讓我在泉水中為你潔淨勇武的身體,讓我用鮮花的馥郁為你驅趕那可憎惡的血味,讓我用雙手為你換上潔白的新衣,不要拒絕我親愛的阿多尼斯啊!因為我是那樣的愛你!”

阿芙洛狄忒眼中露出欣喜上前,幾乎貼著阿多尼斯,這是多麼絕好的機會讓她親近她的阿多尼斯。

“美麗的阿芙洛狄忒殿下,請不要再靠近免得凡獸的血汙燻到你,免得袍子上的汙穢沾染你潔淨的袍子,那樣會讓你的魅力消減,我便是眾神的罪人了。”

馥郁到濃烈的香氣鑽進他的鼻子,讓他的鼻子發癢,他默默後退拉開與阿佛洛狄忒的距離。

“我所鍾愛的阿多尼斯啊!我所心愛的人吶!那可詛咒的凡獸為何要心狠的分隔你和我,我是那樣的希望親近你,那樣的渴望著你。”

阿芙洛狄忒因為阿多尼斯的話心都要碎了,她站在原地詛咒著害她無法親近她所渴慕男神的可鄙野獸。

遠在奧林匹斯山的曾用神力化作野豬的阿瑞斯打了一個噴嚏,他心中浮起一絲疑惑難道他受傷神體也變得虛弱了嗎?但很快又陷入關於金剛鑽是什麼的思考中。

“高貴的阿芙洛狄忒殿下,請容我離開去打理自己,免得汙髒損害您如同大海般的眼睛。”

阿多尼斯又微微彎腰行了個禮,不等阿芙洛狄忒反應立刻用稍稍恢復一點的神力加快腳步離開。

望著心愛之人無情又決絕的背影,阿芙洛狄忒心如同烈火焚燒,她對著阿多尼斯的背影傾訴著自己的衷腸:“阿多尼斯啊!我俊美的心愛之人,你的頭髮是那樣光耀,你的背影是那樣迷人,可你的心又是何等的堅硬。”

“阿多尼斯啊!我所心愛的人吶!請容我在這銀蓮花綻放之地等待,不要太久我所愛之人,不見你的每一刻我的心如烈火焚燒,

可我愛你,願意為你接受這殘酷的折磨,直到驅著太陽車的阿波羅回到奧林匹斯,銀髮的阿爾忒彌斯趕著月亮車行駛在天空之上,我將去泉水邊尋找你的蹤跡。”

阿多尼斯身體一僵,加快腳步,阿波羅已經驅趕著太陽車快回到奧林匹斯,金耀的陽光已經變為溫和的暖橘色。

他必須快點清理,免得在泉邊見到這位難纏的美神,她真的幹得出這種事。

在那段不堪回首的兩個多月時光中,他已經充分領教這位美神的功力,堪比前世末世來臨之前平和社會的私生粉絲。

不,她比私生粉絲更加可怕,私生粉絲沒有神力,而她擁有。

尤其她還是十二主神之一,而他只是一位神力微弱(你確定?)的三等植物神的時候,就算躲避也總是會被這位追求者眾多的女神找到。

畢竟他能躲開女神的注視,卻難以躲避高懸天空的太陽與輝月。

銀髮的阿爾忒彌斯總會看在雙生弟弟阿波羅的份上幫點無足輕重的小忙。

時間緊急,他來到自己經常沐浴的泉水邊,用剩餘不多的神力催生泉水邊上的植物,使它們瘋長組成難以窺探的牆壁。

“噢!害羞的阿多尼斯。”

“我見了他有力的背,噢!可真是完美!怎麼沒了,他用草木遮擋一切。”

“哎!我可未曾看見,你是泉水中的仙女可有看見。”

“水草遮擋了我的眼睛,使我什麼也見不到。”

四下寧芙可惜的嘆息聲傳來。

阿多尼斯額角抽了抽,可真是毫不意外的保留節目。

他快速撕扯掉身上破損的衣服,雙腳邁入清涼的泉水中,讓自己整個沒入其中,殘留在身上的殷紅隨著泉水流向下方的小溪。

猙獰的傷疤結痂盤亙在白皙的面板之上,顯得尤其可怖。

這一天阿波羅駕駛著太陽車即將回到奧林匹斯山,他漫不經心地垂眸看著大地。

忽然有一角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泉水中站著個半身袒露的少年人,那不是阿芙洛狄忒最近迷戀的人嗎?

他受傷了?

現在未有戰爭興起,是誰違背神律對一位神明下手,即便那只是一位三等神明。

他心中升起擔憂,即便知道阿芙洛狄忒正在追逐這位,他應該保持相當的距離,但鬼使神差的還是降下太陽車。

草木組成的牆能阻擋寧芙,卻阻擋不了阿波羅。

輕而易舉的伸手撥開草木組成的牆。

眼睜睜看著一隻手伸進草木牆,阿多尼斯迅速拿起泉水邊乾淨的衣服套上,由於匆忙身上的水漬還未擦乾淨。

一個金色的腦袋就擠進來,容貌如同高懸天空的太陽,晴空般的雙眼透著擔憂,聲音如同七絃琴悅耳,他看著泉水中的少年:“你受傷了,我可以為你治療。”

“日安,阿波羅殿下,你能為我醫治再好不過。”阿多尼斯看清來人鬆了口氣,大方的袒露遮擋的上身。

阿波羅在眾多奧林匹斯神中已經是難得有節操的神,除了因為小愛神的惡作劇瘋狂追逐被鉛箭射中的達芙妮,使得這位寧芙化身月桂樹外,倒是一向奉行你情我願的原則,就是當他的情人們不是一般的慘,彷彿被詛咒了一般。

但阿多尼斯又對阿波羅沒有任何想法,所以面對他也相當的坦然自若。

少年神明有著不亞於阿波羅耀眼的金色長髮,水珠從下巴順著脖頸花落到蝶骨。

那近距離看著越發猙獰的傷口讓阿波羅皺起眉:“阿芙洛狄忒她知道你傷的那樣重嗎?”

心中隱隱怪罪這位女神不經心。

阿多尼斯眉頭皺起,他與那位美神毫無關係,並不喜歡別人把他和阿芙洛狄忒聯絡在一起。

他冷淡又禮貌的說道:“我沒有告訴阿芙洛狄忒殿下。”

“你傷得這樣重又為什麼不告訴她,她必定會懲罰那傷你的。”阿波羅難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