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所有的錢,都讓那逆子給搶走了,所以,我現在一貧如洗。嫂子,拜託了。”
上午那個不成器的兒子走後,趕緊去找了一趟易中海,想打聽一下那個白寡婦走了沒有。
現在易中海跟他說,是那個老傢伙帶著來找他,他才鬆了口氣,沒有趁那個老傢伙不在的時候跑掉。
借錢?
一大媽又往後縮了縮。
我原本還想找你要點補償呢。
你還想要?
“沒有!”一大媽很乾脆的回答道。
若是昨日。
她和易中海兩人都想得到何雨柱的關照,所以為了解決何大清,就算不要錢,兩人也願意出錢。
但現在的情況。
一大媽並不打算將自己的後半生託付給何雨柱。
現在出了這種事兒,她如果還想要何雨柱幫忙,那就真的是腦子有問題了。
因此,他們都是有多遠躲多遠。
一大媽留下這句話後,就趕緊走了,何大清也沒再多問。
他們都有些懊惱,自己怎麼就把這傻柱留在了這裡呢?
就這傻柱的脾氣,恐怕比賈東旭還要暴躁幾分。
結果,就是這樣。
一大媽心裡腹誹不已,要不是自己說出“傻柱”這兩個字,她還真不敢上去。
現在看來,這老太不僅耳聾,眼睛也瞎了。
一大媽說話間,再次往後方望去。
那老太,今天在這院中鬧出了那麼大的事,她身為看家護院的人,怎會沒露面?
如果不是中午送來的食物,她都要以為這位老太太是個瘋子了。
“嫂子,嫂子!”
何大清稍稍抬起頭來,朗聲說道。
何大清見一名中年婦女昂首闊步,轉眼間就不見了身影,頓時惱怒地跺了下腳。
“哎,老易那麼大方的一個人,怎麼就娶了這麼個摳門的媳婦呢?
憑我和老易的關係,難道還能賴賬不成?要是老易在這裡,估計老易都要給我塞點銀子了。
我很快就能得到她的遺產,這些都不是問題。”
何大清急得團團轉。
自然是跑路。
不然等逆子回來,他絕對跑不掉,還得挨一頓臭罵。
實在不行,再找我們要點銀子,就得找白寡婦,看看她有沒有什麼辦法。
……
警衛。
保安部。
何雨柱被押走了,其餘的人也都被押走了。
對於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的何雨柱來說,感覺還是挺新鮮的,非但沒有害怕,反倒是用一種無比豔羨的眼神,盯著獵物的眼神,充滿了崇拜。
當時雖然沒有禁令,但是《槍支管理暫行辦法》卻給出了一個清晰的定義,將空氣槍、散彈槍都排除在外。
沒收的、沒收的或繳獲的武器和彈藥應當返還;部隊的軍官、副處及以下職務、交通運輸、記者、主管保安、部分國營廠、店、校等單位的職員、經主管部門准許後,也可配發槍支。
任何人不得攜帶槍支。
要弄一把手槍,必須得有身份證才行。
何雨柱正琢磨著要不要辦個持槍證什麼的。
別看何雨柱在後院中大打出手,可到了後院,卻依然對後院中的所有人都十分友好。
無論誰看到他,都會說他是一個很有人緣,很有朝氣的年輕人。
別人被抓住,不是嚇得瑟瑟發抖,就是噤若寒蟬,偏偏他還能和一幫人有說有笑。
“哥,您這個當兵的可真好,保護國家安全,這可是咱們的大英雄。”
“我也想去當兵,但是我父親不同意,所以我就去當了個廚子。”
“我從小就很敬佩軍人,保衛祖國,軍人是我們人民的榜樣。”
每一個士兵都是仰著頭,腳步不停,走起路來也是整齊劃一。
這傢伙口無遮攔,每一句話都是精闢之極,讓人愛不釋手。
牛哥瞅瞅他,道:“你小子也不簡單,年紀輕輕就有兩把刷子,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練過武?”
“哪能和軍人相比,我只是說說而已。”
“練功?我看他們的傷不像是隨便練的,更像是軍隊裡的格鬥。”在他想來,他多半是個老兵,自幼接受了一定的搏擊訓練,而且還是個人才,不然哪有這麼大的能耐。
“不是,只是在建國以前,我和一位老先生相識,那位老先生一見面,便說我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練武奇才,讓我去學藝。
我只是覺得好玩,所以就學了一下。”
牛哥:“……”
百年不遇的武道奇才?
憑什麼教你武功?
我怎麼就不信呢?
現在的人們,沒有那麼多的閱歷,也沒有那麼多的網路小說,自然不知道這些。
當然,這只是他們的懷疑。
牛哥也是個喜歡用刀的人,見此情形,他也急了,便要給何雨柱解圍。
何雨柱倒也不跟他客氣,只是一味地讓著他,兩人對打,最後卻是五大三粗的牛哥仗著自己的戰鬥技巧,硬生生地將對方打得落花流水。
旁邊看熱鬧的警察們紛紛鼓掌。
既震驚於何雨柱的強大,又為他這個老大而驕傲,果然是老大。
何雨柱的實力雖強,可是畢竟年輕,又怎麼能和他們這些老江湖相提並論?
何雨柱一個翻身,從地面上跳了起來,對著韓非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一臉得意之色。
“牛哥,還是你厲害,不愧是一代梟雄,我在你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他的臉上,泛起了一層紅暈。
其他人不知道自己的情況,但他自己卻知道。
這小子還真是手下留情啊。面子,總要給的。
雙手雙腳依然疼痛難忍。
牛哥揹著手,清了清嗓子,示意他坐下。
“你也不錯,多加努力,將來一定可以趕上我。”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等那幾個人離開後,他才壓低聲音,對那何雨柱說道。
“以後別再拿這樣的話來糊弄我了,輸了我也認了。”
何雨柱一副受了天大冤枉的樣子,“牛哥,你這是搞錯了吧?我打不過你。”
“算了,反正我也是這麼做的。”
牛隊長帶著他去了臨時拘留室,裡面還有不少人,都被關了起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無錯書吧又叮囑了他一些注意事項,要他照顧好何雨柱,這才和何雨柱一起離開。
何雨柱好像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被抓住了一樣,徑直走向了那些被抓住的人。
“老哥,你這是要幹嘛?把窗子開啟?唉,我來這兒,就是為了找人打架。”
“老哥,到底怎麼回事?這是要打架嗎?我們現在是同舟共濟,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說。”
“我都五十多歲了,還叫兄弟?”
這個問題,之前就聽牛哥說了。
這事兒在他看來,根本不是什麼大事兒,只是一場小規模的衝突而已,他吃了虧,最多就是被罰點錢,賠點錢而已,要是辦好了,說不定今晚就能回家休息了。
所以,何雨柱才能這麼淡定。
別看他揍過很多人,可他還是個小孩,人家可是成年人啊。
再怎麼說,也是一群弱雞。
具體怎麼處罰,還要等那些人對他們進行仔細的檢測,確定他們的身份,再進行最後的處罰。
短短半個小時不到,何雨柱已經和這些被囚禁的人混熟了,一個個談笑風生。
守衛計程車兵們都驚恐地看著這一幕。
這傢伙可真能說,自己沒來的時候,這些人一個個都是一臉的驚恐,一個個有說有笑。
站在門外的警察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
“分散開來,別湊成一團。”
何雨柱樂呵呵的來到門前,倚著門問道:“張哥,你說咱們要是招供了,是不是就可以減輕刑罰了?”
“我們會對懺悔懺悔的人從輕發落。有什麼不對嗎?”這小子,還想道歉?
他回過頭,看向屋內的眾人。
“你們都聽到了嗎?坦白從寬。他們不過是一群小人物,沒必要硬著頭皮上,再去添亂,那就是自討苦吃。
說出來,好回去。”
一群人蜂擁而出,衝進了那扇門。
“我要認錯。”
“我招供了。”
“同志……”
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尼瑪,這傢伙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讓他們改邪歸正了?全部招供!
“不急。”
“打小報告能不能給點獎勵?”
那些警察聽到何雨柱的話,都是一愣。
甚至沒有人主動請纓。
“有沒有內奸的資料?”
消滅匪特才是頭等大事,其他一切都要先放一放。
“如果您能夠為我們帶來一些有用的訊息,那麼我們會按照您所說的,支付您所需要的費用。”
他們不過是一群無名小卒而已,怎麼可能比得上敵方奸細的情報?
“不是我要告狀,而是那個設計天蓬的人,老王,快點過來,這可是一筆豐厚的獎金呢!”何雨柱急忙說道。
這時,身影一晃,出現在了大門前,沉聲道:“這個人是否為內奸,還有待商榷!
有一次,鬼鬼祟祟的溜進一個四合院,本來是打算偷點東西的,但卻意外的看到了一個黑色的屋子。
裡面有好幾個大炮,我連忙掉頭就跑。
普通人家,怎麼會有那麼多的槍支?”
警察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別說他不是“特務”,就算是拿著一把手槍,也是犯法的。
“你等著,我去通知一下。”
那人趕緊退下。
這個訊息一傳出去,整個部門都震驚了。
十來秒鐘後,曾佛爺被押了下去,包括那群人,也都被押了下去,正在進行審訊。
曾大佛離開之前,還對何雨柱揮了揮手,道:“多謝,出去後請您喝酒。”
何雨柱呵呵一笑,揮揮手道:“行,那就這麼說定了,以後別忘了找我。”
而之前被送出來道歉的幾個人,也都一一與他告別。
這話說得就跟何雨柱是他哥一樣。
只剩下他一個人站在原地。
何雨柱翹著二郎腿,懶洋洋地靠在了一處乾草垛上。
“這下好了,總算能睡個好覺了。”
……
門外。
易中海提著一盞油燈,戰戰兢兢的向他靠近。
當他見到全副武裝的民警時,心裡也是一陣發毛,但是一想到那些鄰居都在找自己要錢,所以,他還是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他還沒有進去。
易中海遠遠就看見一隊騎著車的軍人從裡面急匆匆的跑了出來,這些軍人手中全部都握著槍,威風凜凜。
易中海心中一驚,下意識地躲閃。
“你幹嘛?大半夜的,鬼鬼祟祟的幹什麼!”一位警察喊道。
易中海心中一凜,連忙站出來,恭敬的對他行禮。
“抱歉抱歉,我是七十五號南鑼鼓巷的大總管。我們院有的人被帶走了,現在他的家人正在跟我們鬧。這也是我過來的原因。”
男子打量著他,皺著眉頭問。
“等這件事辦完了,我就給你帶過去,你現在就回去,不要到處亂跑。”
說完,這人也跟著走了出去。
易中海一顆懸在嗓子眼的心臟總算是平復了一些,只是想到剛剛發生的那件事,他的神色又有些陰沉。
就這麼一走了之,該怎麼辦?
……
另一邊。
何大清藉著黑夜,一路磕磕絆絆,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那名“白寡婦”的親戚。
他謹慎的觀察著周圍。
他抬頭,本是打算去敲響她房間的大門,但她家裡的親人都來了,外面說不定會有不少閒話,大晚上的,要是被別人知道了,也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何大清不再叩門,抬起手掌,輕輕一推,便開啟了房門。
果然,那扇門,被人用木棍給反鎖上了,根本就打不開。
何大清透過門縫,望向外面。
這三道鎖頭,他根本就打不開。
何大清退後兩步,望向那堵牆,雙眼盯著上面。
他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從地面上挑起兩個大石頭,艱難地攀上了城頭。
何大清尚未落地,便聽到了一陣急促而有節奏的腳步聲。
何大清心中一緊,他要翻牆,這不是一個合適的機會,況且,從這聲音來看,應該是有人在附近巡視,免得被人察覺。
何大清剛要跳入院中,就被一道光線籠罩。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