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源一朝登位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趙陵信任的官員都該貶的貶,該殺的殺。朝野上下來了一次大換血。
有人歡喜有人愁,不過最該愁的人自然非許盈莫屬了自從趙陵死後,許盈就被關到了暗無天日的大牢裡。現在的日子過得生不如死。
誰叫她當時當寵妃的時候完全不知收斂,對待下人苛責,許多人早就對她不滿了先前見她是寵妃對她也無可奈何,可是現在就不一樣了,下人們恨不得把受過的氣全部發洩到她身上。
不要說是飯食了,現在的許盈人人可欺,許多宮婢在主子跟前受了氣回來的時候都往許盈身上撒氣。現在的許盈身上也沒一塊好肉。
她也不是沒有寫信給父親,可是寄出去的信都如石沉大海一般沒有訊息。
許盈明白這是父親捨棄自己了,這些天的折磨讓許盈已經看不出來原來美豔的樣子了,明明不過雙十年紀卻看起來像個老嫗。
她額頭無力的靠著牆等待著死亡的降臨,這時門外傳來響動,好像是有人進來了。
慕容湮兒一襲華服還是原來高貴雍容的模樣,許盈空洞的臉上才閃過一絲猙獰,她不甘心!
可是再不甘心這一切也是定局,慕容湮兒顯然很滿意許盈這樣的尊榮,這一切都是她應得的。
''喝下這杯毒酒就上路吧!”一旁的侍女聽見慕容湮兒發話了,連忙把毒酒端到了許盈的面前。
“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怨不得旁人!”慕容湮兒淡淡的說道。眼裡沒有一絲同情。
許盈看到這杯毒酒才知道死亡的恐懼,不,不,她還不想死!
許盈憤怒的打翻了酒,“我有什麼錯?不過是爭取我想要的好好活下去罷了!”
慕容湮兒見她如此瘋狂的樣子就知道她不會老老實實的喝酒,她捏住許盈的下巴強迫著許盈直視著自己的眼睛,從來都雲淡風輕的慕容湮兒此刻竟有些憤怒。
“你有什麼錯?因為你的一句胡話冀州和翼州便要開戰,這次戰爭你知道死了多少翼州的子民嗎?”有多少孩子失去了父親,又有多少妻子失去了丈夫?"
慕容湮兒似乎是不願意與她多言,直接一個眼神示意婢女拿來白綾,許盈慌忙的後退,幾個膀大腰圓的婆子按住了她,有一人狠狠的勒住了她的脖子。
沒過多久,許盈的手慢慢垂了下去,沒了生息。
一點微弱的陽光撒在許盈身上,好像是在給她送行,地上的人穿破爛骯髒的衣服,面容憔悴,沒有絲毫體面的死去了。
幾個婆子留下來,將許盈的屍身搬出去,嘴裡還不停的說著晦氣,外面的板車早已等候多時了,婆子們將許盈的屍身往車上一丟就滿身輕鬆的完成了她們的任務。
板車上還有其他人的屍體,也許是宮婢們的,也許是和許盈一樣犯了錯事而死的有點身份的人。
但是這一切 都不重要了,板車晃晃悠悠的往宮外拉去。至於拉倒哪裡,大概是亂葬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