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皎皎瞧著許懷可憐兮兮的樣子終究是不忍心。
這些年來一直將他當作玩伴,弟弟看待,她也不希望許懷死在奪嫡之爭中,變成王座下累累白骨。
許皎皎離開了,許懷呆呆的看著許皎皎的背影,心境與之間大有不同。
夜晚,許懷睡不著,濃濃的心事佔據了他的大腦 比讓他輾轉反側,最後乾脆坐了起來走到院中看著天空中皎潔的月亮。突然,有一陣輕輕的腳步聲.許懷來不及過想便藏在一處花木之後。待到看清人影后,許多懷大吃一驚,他瞪大了雙眼“怎麼是父皇?”許懷輕輕的喃喃自語。
老皇帝慌張的左顧右盼,全然沒有往日九五之尊的威嚴,倒是像一隻忽匆忙過街的老鼠。
看著老皇帝緊張的樣子,許懷有些好奇的跟了上去只見老皇帝避開守衛來到了一個破舊的宮殿中。
老皇帝像是躲過了一劫似的鬆了一口氣,哆哆嗦嗦的拿出一把鑰匙。 轉動了一下旁邊不起眼的燭臺,殿內的牆壁憑空出現了一道門,‘父皇這是要逃出去嗎?”許懷內心有些難過。老皇帝剛 下
進入門內時老皇帝凌厲的雙眼卻掃向了許懷躲藏的地方 他猶豫了一會兒才道:“出來吧!父皇知道是你!
許懷不知道自己懷著什麼樣的心情 出現在父皇面前
他站在老皇帝面前弱弱的說了一句“父皇!”
老皇帝定定的審視著他,眼中的情緒變來變去,最後剩下冷漠。他不尋常的冷靜讓許懷覺得莫名的害怕
“這是父皇早年命人打造的密道,由容道進去可直接通的宮外,我們進去吧!”老皇帝的語氣像是誘哄,急切的想讓許懷過去。
許懷再也猜到了老皇帝想幹什麼了,可他還是有一點點期望…但願是自己想多了,父皇是決計不會這麼對自己的。對!一定不會的!
許懷慢慢走了過去,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臉上早已掛滿了淚水,他走進了密道中,剛踏入密道一步背後腰腹之處便鑽心的一痛…
鮮血從口中溢位,許懷痛苦的閉上了雙眼,“爹…!”他虛弱的喚出聲。
他那雙從來都帶著鮮活色彩的丹鳳眼第一次帶著絕望的死寂。
刀刃無情的從他的肉體中抽離開,帶著無情的決絕和狠厲,許懷只覺得眼前的一片事物都的變的黑暗了。
“皇兒,別怪父皇,父皇也想活下去,你我父子今日 只能活一個…”
許懷昏昏沉沉的聽見老皇帝熟悉的聲音,只覺得無比諷刺。
‘父皇如果只有一個人活,我也會讓給你的!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
許懷看著父親的背影在眼前消失,他背後的鮮血還在不斷的流著… ..
過了不知多少天,許懷睜開眼發現眼前是一處破舊的帳頂,許懷在想自己到底死沒死時,一道中氣十足的女聲響起“呦!活了呀!”
許懷疑惑的轉頭望去,是一個女子,她長相英氣,並不好看但也不難看臉上有一層雀斑,頭髮高束只用一根青色的布帶固定住,只有那雙眼睛生的倒是不錯,明亮,乾淨、澄澈!
“活著就把藥喝了,等會兒我還要為你換藥呢!”
許多年以後,許懷還在想著怎麼會有女子這樣潑 辣和那群高門貴女的賢靜完全不同。
許懷還沒有將自己的疑問說出去就被孫淨月按住 許懷的下巴,一把將藥灌了進去。
怎會有女子力氣這麼大?許懷直接被按的動彈不得。孫淨月見藥碗空了,便開始脫許懷的衣服。
“你…你幹什麼?”許懷害怕的抱住了自己,活的像個被惡霸欺負了的良家婦男。
孫淨月看著許懷清雋的臉笑的別有深意,但是她將心裡不乾淨的想法強壓了下去。
“換藥啊!你腰後的傷還沒好呢!”
許懷繃著臉有些害羞,堅決不讓孫淨月給自己換藥。
但不知是許懷現在太過虛弱還是孫角月的力氣大,她三兩下就將他制服住了,“我都給你換過好幾次了害什麼羞啊!”
最後,許懷繃著臉讓孫爭月給自己換了藥。“好了,藥換好了。”
許懷鬆了一口氣,感覺之前的日子加起來都沒有這段時間這麼 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