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皎皎看著手中的奶茶再看看烏爾塔的臉色,想阻止謝迢別喝。
還是作罷,要是謝迢連著小把戲也沒識破的話,冀州王的位置也不會坐了那麼多年。
況且烏爾塔再怎麼囂張也不敢下致命的毒藥。
烏爾塔便開始講著草原的各種東西,後來話鋒一轉便講到了聖羅蓮子上去。
“這聖羅蓮子服下去的人不僅百毒不侵還可以延年益壽,更是可以庇護部族的聖物。”烏爾塔講著。
“可有人把聖物偷走了,她該付出代價,大齊有句古話叫做父債子還…”烏爾塔的眼神陡然變得凌厲起來了,語氣也變得陰冷。
“那便請王妃贖罪吧!”
謝迢一聽時機已到,便暈了過去。許皎皎嚇住了,但立馬反應過來“放肆!”
烏爾塔卻並不害怕,“王妃,我只是借你相見一個故人罷了!”他濃密的鬍鬚遮住了他的臉,顯出了草原人特有的粗獷霸氣。
烏爾塔一步步朝著許皎皎的方向走去。卻被後面的原本在昏睡的謝迢敲暈了,並給他灌了一些蒙汗藥。
待烏爾塔再醒過來時已經到了冀州。
析可戰在全力尋找烏爾塔的訊息,卻發現他已經被謝迢帶到了冀州,他沒有什麼理由去冀州,沒有證據,只好先打道回府。
烏爾塔被關在王宮裡,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失手。
許皎皎看著被關起來的烏爾塔最終還是去看了看烏爾塔。
“特使過的還好嗎?”許皎皎神色淡淡的說道。
烏爾塔看著許皎皎道“託王妃的福,過的很好!”他神色有些不甘心。
許皎皎決定長話短說,也不賣關子了“你早知道我母親就是當年那個去西域的女商人了!”
烏爾塔看著許皎皎沒有說話,許皎皎看他的神色心中瞭然。
“若我說母親她根本就沒有拿走聖羅蓮子呢?”
烏爾塔震驚的看著許皎皎,接著說“怎麼可能?我親眼所見!”但是他的心中已然翻江倒海。
“聖羅蓮子可解百毒,當年我母親的毒是你下的吧?”許皎皎看著烏爾塔略微慌亂的眼神接著說。
“可我母親的毒卻沒有解,如果她真的有聖羅蓮子為什麼不拿來解毒?”
烏爾塔不可置信的搖頭“不可能!這不可能!”他此刻慌亂到了極點。
許皎皎卻是憤怒極了“若母親是你說的那無情無義之人,她現在怎麼可能落到現在這樣的下場!”
烏爾塔感覺這輩子都沒這麼慌亂過“讓我見雲之,讓…我見見她!”
他幾乎是乞求道,聲音也顫抖著,許皎皎冷眼看著他的樣子。
“本宮現在問你聖羅蓮子到底在哪?”許皎皎已經沒耐心了。
烏爾塔根本就不知道聖羅蓮子在哪,他一直以為聖羅蓮子在雲之手上。
“我不知道聖羅蓮子在哪?但我知道草原有一位高人可以救雲之!”烏爾塔愧疚的說。
他現在不清楚當年的事,但是現在他才恍然大悟,當年的事必有蹊蹺。
許皎皎看著烏爾塔滿臉愧色,“當真可以救回我母親?”
烏爾塔點了點頭“王妃,求你讓我見見她!”他乞求著許皎皎能夠讓他能再看看她。
“綠屏,帶著他去見母親!”許皎皎離開了。
但她不放心烏爾塔見母親,自己在一旁跟著有多派了幾個侍衛。
程宓正坐著,什麼話也不說,眼中如一灘死水,許皎皎有些難過。
再也看不到以前那個雖溫婉但鮮活的母親了。
烏爾塔一見到故人,一向張狂的他卻不敢靠近了,他慢慢走到程宓面前。
照顧程宓的大丫鬟向許皎皎彙報道“娘娘,夫人她還是老樣子不說話每天就坐在這,任誰勸也勸不動。”
“本宮知道了,母親她最近還有什麼不一樣的嗎?”
丫鬟不敢看許皎皎道“還有就是……”丫鬟支支吾吾的好像不敢說。
許皎皎道“本宮知曉你們盡心盡力了,不會責罰的,說吧!”
“夫人她好像不認識任何人了,剛開始奴婢們伺候夫人,夫人還記得奴婢,現在夫人好像全然不記得奴婢了!”
烏爾塔聽見了丫鬟的話,心中十分愧疚,但感覺事情又很奇怪。
他當年下的藥,是隻會讓人慢慢身體虛弱,不會讓人忘記的藥
他看著程宓,她還是和當年相見時一樣。有著大齊女子的溫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