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許皎皎才回來,謝迢擔憂的看著她想說些什麼但最後只剩下一句“馬蹄糕快涼了!”
許皎皎回過神來,小臉上滿是歉意“我……對不起!”她沒說下去。
謝迢知道她母親的毒一定很難解,他拿出一罈酒來道“這馬蹄糕都涼了肯定不好吃了,為夫便勉為其難的陪你喝些酒吧!”
他拿出了喝酒的大碗倒了一碗遞給許皎皎,許皎皎接過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謝迢看著許皎皎疑惑呆萌的樣子不由的輕笑起來,他給自己也倒了一碗“我知道你心裡難受,既然難受那喝些酒也未必不可!”
謝迢輕聲說道,許皎皎覺得他與其他人在有些方面果真不一樣,哪有丈夫帶著妻子喝酒的?
但許皎皎的心情鬆快了些,謝迢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乾脆利落。
許皎皎也輕抿了一小口,這酒回味無窮,是罈好酒。
謝迢喝了一會兒,看著許皎皎一碗還沒喝完,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許皎皎不解的問。
“我都喝了半壇了,你才喝了半碗!”謝迢風流的桃花眼似乎是在笑話許皎皎。
許皎皎不知是喝些酒有些酒壯慫人膽還是真的被氣急了,將碗放下直接想抱起酒罈來喝。
謝迢被逗笑了,看來是真的醉了。他安撫著許皎皎,“是為夫錯了,不該笑你,這樣,禮尚往來,我告訴你一個我的秘密,如何?”
許皎皎點點頭,她也很想聽聽謝迢的秘密。
“在我出生的時候,母親難產,所以從小我就被送到皇城當質子。”
許皎皎沒想到謝迢說他來過皇城是因為他被送來當質子。
她記得老皇帝未年老時,還是具有極高的威信的,當時各個州都是要選一個兒子送去皇城當質子的。
只不過沒想到謝迢小時候竟然在皇城當質子。
“所以我從小是在皇城長大的,後來各州實力逐漸強大,皇帝權力架空,我才被接了回來。”
謝迢想起那段往事,嘴角譏誚的笑了笑,“我的幾個兄弟們開始害怕我會回來奪位,於是千方百計的想置我於死地。”
謝迢看著許皎皎“不過,我命大,活下來了,我爹孃最不喜歡的兒子竟然登上了王位。”
許皎皎看著謝迢,原來他少時亦活的那麼艱難。
謝迢看著許皎皎眼眶有些溼潤,傲嬌道“許皎皎,你在可憐我嗎?”
謝迢不習慣有人會這樣心疼的看著他,便裝作兇狠的樣子道“我的兄弟可都是我殺的!你還會可憐我嗎?”
“我的庶弟也是我殺的!”許皎皎淡淡的說道。
“我心疼你和你殺了你的兄弟有什麼關係?他們該死!”
許皎皎說的話讓謝迢怔住了,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要是旁人聽到恐怕會說你大逆不道,說出這樣的話!”謝迢看著她說。
許皎皎定定的看著謝迢的眼睛道“若是誰口出狂言,敢說我夫君大逆不道,本宮定要他死!”
許皎皎說這話時有些醉呼呼的說的話明明十分嚴肅嚇人,但不知怎的謝迢聽了就覺得十分悅耳。
這般軟乎乎又狠毒的許皎皎簡直讓他欲罷不能。
謝迢沒想到他說出自己弒兄時,要是世人早就唾罵不止了,可是許皎皎卻雲淡風輕反而還會為自己說話。
他不在乎別人怎麼說,好在皎皎是護著他的。
許皎皎還是不勝酒力,醉了,在謝迢的懷中熟睡。
謝迢眼中露出一絲狡黠,正是深夜,他(她)們可都還沒洗漱呢!
那他只好勉為其難的和皎皎共浴了。
粉白的米糠、草本植物和花瓣在浴池中緩緩漂浮,猶如仙境一般美好。
水霧繚繞,淡雅的香氣四溢,謝迢抱著許皎皎下了水,許皎皎無意識的哼哼。
水波粼粼,寂靜無聲,水流潺潺,柔和的水面反射出許皎皎瓷白的肌膚,像畫一樣完美。
謝迢細心地把浴巾吸溼,靜靜地擦拭許皎皎身體上的每一個部位。
水滴落在平滑的肌膚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彷彿在講述靜謐和安詳的故事。
謝迢的臉紅透了,有些躁動,他不由的想起幾句詩: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
—浴蘭湯兮沐芳,華采衣兮若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