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迢在去往翼州的路上,他騎在戰馬上,一邊拿著酒囊喝酒。桃花眼中流露出濃濃的哀傷。
酒順著他的喉結吞嚥流到了衣襟裡,快要進入翼州地界了,他仍是一副冀州的打扮,俊魅孤傲的臉龐,冬夜寒星的瞳眸,冰冷明澈的眼神,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貴族驕傲氣息。
頭髮高束,碎髮散亂的在額前,頭髮上綁了幾根小紅繩,髮尾墜著小銀鈴,冀州的風俗男子成婚一年內,頭髮上必須捆著銀鈴以示已有家室。
“我說兄弟,你來翼州幹嘛呀,還把我也拉上!”魏臨風也騎著馬,頂著一頭亂髮衣服也鬆鬆垮垮的,明顯是被人從床上拉起來的。
謝迢不想說是媳婦不要他了,“翼州風土人情不錯!”
魏臨風“……”大早上把我拉起來就是看風景?他才不信。
魏臨風道“你來看風景不帶嫂子嗎??”
謝迢挑了挑眉“本王帶她幹嘛?”一股幽怨之情。
魏臨風明顯的嗅到了這怨婦的情緒,心裡瞭然。怨婦真可怕尤其是男怨夫。魏臨風悻悻的縮了縮脖子,拍拍身下的馬“我先睡會兒,你先跑著!”
秋獵
許皎皎被趙源帶著來到了,每年都會舉行的獵場上。許皎皎一眼就看到了慕容湮兒,慕容湮兒跳起來給她打招呼!
男子們都去打獵去了,留下些管家小姐們在原地等著。慕容湮兒跑了過來,“皎皎,你來了,你若是不來我都沒有說話的伴了!”
許皎皎疑惑“這不有好多官家小姐嗎?慕容姐姐怎會沒有伴呢?”
慕容湮兒嘆了口氣“那些女人嫌棄我是上陣殺敵的,不會打扮也不會聊些胭脂水粉。”
許皎皎瞭然,她笑了笑,“我正好也沒有伴,慕容姐姐不如我們去試試弓箭吧!練練靶子如何了”
慕容湮兒一聽這個來勁了,女子不可以打獵但練練靶子總是可以的。“正合我意,皎皎,走吧!”
慕容湮兒把把正中靶心,許皎皎在一旁叫好,兩人玩的正開心,許盈帶著許多官家小姐來了。
“箭射的再好有什麼用,女子相夫教子才是正道!”一個官家小姐率先開口。
慕容湮兒回頭一看是陳家嫡女,就是她要嫁的夫婿陳文的妹妹陳靜。慕容湮兒氣急了卻沒有什麼話回她。
許皎皎道“敢問這位小姐可有婚配?”
陳靜摸不準許皎皎是什麼套路只得說“本小姐還未婚配,怎麼了?”
許皎皎笑了笑“這位小姐還未婚配便想著相夫教子,未免也太心急了吧!”
慕容湮兒見許皎皎為自己講話,三言兩語就能讓人無話可說。不禁笑了起來。
陳靜羞紅了臉,“你是何人,你放肆!還沒有人敢這麼和我說話!”
這時旁邊有一位溫婉動人的女子,“我到未必覺得女子就該相夫教子!”
許皎皎問慕容湮兒道“哪位小姐是誰呀?”
“那是禮部大夫江大人的嫡女江婉君,自幼飽讀詩書,是翼州有名的才女!”慕容湮兒道。
許皎皎不由的多看了江婉君幾眼,這樣有見識的女子可不多見啊。倒是位奇女子!
陳靜見江婉君敢反駁她,“書呆子,本小姐的話你也敢頂嘴?”陳靜氣的眉毛都快歪了。
江婉君還是心平氣和的,她語氣溫柔道“陳家小姐,我並非頂嘴只是就事論事。”
陳靜小嘴一撇沒有說話,和江婉君講道理,自己要被耗死。
許皎皎覺得江婉君有趣極了,陳靜沒有說話了,快步離去。
許盈見狀也跟著陳靜離去了,許皎皎和慕容湮兒忍不住上前道
“江小姐,見解獨特!”
“江小姐 ,說的好!”
江婉君有些害羞,抿唇笑了笑“二位小姐,婉君不敢當。”
男子們打獵回來了,趙源一一封賞,這時陳靜突然道“我的碧玉七寶簪子不見了!準備今晚戴上獻舞的,這可怎麼辦?”
許盈安慰著陳靜道:“許是有人拿錯了,陳家妹妹你再仔細想想!”
許皎皎瞭然,這陳家小姐是要搞事情呀!許皎皎朝綠屏使了一個眼色。綠屏便馬上行禮去辦了。
這些低階的手段,她小時候在宮裡,那些嬪妃都玩出花來了,品級高一些的娘娘根本不屑用這種手段。
慕容湮兒在旁邊吃著點心邊道“皎皎,你說著陳靜要害誰呀?”許皎皎要被慕容湮兒的心直口快逗笑了。
許皎皎笑的狡黠“慕容姐姐,你猜這陳靜會不會自食苦果呢?”
陳靜哭哭啼啼道“王上給臣女做主啊!”許盈在一旁裝作突然說錯話的樣子“陳家妹妹今日和江家妹妹好像吵起來了,不會是江家妹妹……”
又反應過來打自己的嘴道“不會的,瞧我這嘴!”
眾人的矛頭指向了江婉君,江婉君此刻還是驚訝的,她柔柔和和的站了起來聲音很小,她實在不習慣和害怕當著許多的面講話,這麼多人,還有許多是男子。
江婉君聲若蚊吶“王上明鑑,此事與臣女無關。”
眾人根本沒聽見她的話,反倒是陳靜在哭訴道“臣女自知性子頑劣…”陳靜突然忘詞了,有些尷尬,她看了看許盈在努力的給她使眼色。
繼續道“臣女覺得江婉君肯定拿了我的簪子!”陳靜臉上有點心虛。忘詞了,看不懂許盈的眼色。但是自己應該發揮的不錯。
陳靜看向朝自己瘋狂使眼色的母親,笑了笑,放心吧娘,這把我做的很好!母親應該覺得自己可聰明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