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師弟,今日劍招練得如何?”
“辰師弟,今日靈力練完了嗎?”
“辰師弟,怎麼又在偷懶!”
師尊芳雪真人把兩位初來乍到的師弟交給沈詩韻管理。劉天河修煉進度比別人慢,但是日積月累總能有所進步,不用擔心。星辰的問題比較麻煩,經常“偷懶”,這讓她頭疼不已。沈詩韻焦思苦慮,終於想到一個辦法。她把一條長約半尺,寬約兩寸的竹牌掛在腰間。竹牌有什麼用呢?待會再說。
每次修煉,星辰為了隱藏實力會進入心靈幻境。幻境中有一層結界,可以讓別人感受不到靈力的變化。修煉時從外表上看,星辰就像睡著了一樣。這種修煉方式恐怕在六界中都相當罕見,難怪沈詩韻和芳雪真人會誤解。
而劉天河對修仙投入十分熱情。劍法招式學會後仍要練習多遍,直到熟練為止。有時見他手持寶劍整日練習,有時見他靜心打坐,太陽下山到了飯點才起身,勤學苦練的態度得到師父欣賞。
這天,星辰與劉天河在草坪上練劍。有師父和師姐指點,兩人能像模像樣地過上幾招。沈詩韻交代道:“你們把仙靈劍法的招式複習一遍,我待會檢查。”言罷便專心打坐。
放下寶劍,星辰閉上眼睛進入幻境之中。望著廣闊無垠的天空,許多疑問湧上心頭:鳳舞和魅影兩位女神來無影去無蹤,我該如何見她們?鳳舞娘娘所說的黑暗是全能神教嗎?鳳舞說有麻煩又是什麼意思?兩位女神為何要找我並賜予我力量?算了不管了,這些問題以後再說。現在潛心修煉變得更強總沒有錯。
幾個小時後,沈詩韻打坐完畢,感覺體內靈氣充沛,經脈調和,全身暖暖的舒服極了。她舒展身體,伸個懶腰,該去看看兩位師弟了。
劉天河見沈詩韻站起身,問道:“師姐,我的仙靈劍法練得如何?”
沈詩韻點評道:“招式熟練但欠缺力量和速度。”
劉天河道:“每次出劍總感覺雙手沉重,使不上力。這個問題困擾我很久,請師姐解惑。”
沈詩韻道:“出招需要消耗靈力,你的修為不足才有此感覺。不必灰心,等境界提升,問題自然而然會解決。”
劉天河豁然開朗,鞠躬作揖:“多謝師姐。”
環視一圈,不見星辰蹤影。沈詩韻納悶師弟在哪,便去尋找。當邁出步子時,踢到一個軟軟的東西。低頭一看,嚇了一跳,星辰正安安靜靜地躺在腳下,方才與劉天河講話竟完全沒注意到他。
肋部疼痛令星辰從幻境中甦醒。睜眼就看到沈詩韻站在身前,心想:這下慘了。立即擺出一副笑臉,道:“哇,師姐衣服真漂亮,就像……呃……就像天邊的彩霞披在身上。”
“哼,油嘴滑舌。”沈詩韻柳眉微蹙,直勾勾盯著他,這回看你找什麼藉口!
星辰解釋道:“我看起來像睡覺,實際上是在修煉。不信你們看。”
見周圍沒有別人,星辰雙掌朝上攤開,兩團漩渦狀靈氣在掌心聚集。漩渦中心噴出s形光束在胸前交匯,形成一團更大更明亮的靈氣。忽然,太武真人從頭頂飛過,星辰怕被看見,立刻收回靈力,一套動作下來卻無事發生。
沈詩韻道:“花裡胡哨,這有啥用?”
劉天河也在一旁火上加油:“睡覺的時候能修仙?從未聽過。”
“辰師弟,你呀——真是屢教不改!”既然師尊有言在先,就別怪我不講情面。沈詩韻悄悄抽出腰間的竹牌:“來,伸手。”
不知師姐是何用意,星辰乖乖照做,伸出一隻手。沈詩韻拽住星辰手腕,“啪!啪!啪!”三聲脆響,打了手心三下。打完後還不忘說道:“你若是有劉師弟一半勤奮,說不定現在修為已達到六境。”
星辰無言以對,臉上寫滿了委屈,心中感慨:現在還不到展現實力的時候,相信以後詩韻會明白的。唉——
儘管被沈詩韻誤解,但星辰沒有生氣,畢竟能有這麼一個美若天仙的師姐陪著修煉,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想到這裡,星辰笑了起來。劉天河託著下巴,疑惑不解:這傢伙犯花痴了?受完罰居然傻笑個不停!
“天色已晚,你倆早點回去休息,明天到武道館訓練。”沈詩韻還特別叮囑他們不要遲到。
仙劍山上有一個地方名叫御劍臺,弟子們在這裡切磋技藝,有時還會舉辦仙法比賽。當年為了方便修士訓練,緊鄰御劍臺建起幾棟木樓和大院,此處便是武道館。
武道館是掌門請仙族工匠所造,訓練功能齊全,內部空間寬敞。有練功房、機關傀儡房、比武房、醫療室、休息室等房間供修士們使用。由於其特殊的用途,房屋必須建得堅固耐用,立柱橫樑選用粗壯木材,牆壁加厚,不過這些還不足以抵擋仙術與劍氣的衝擊。
仙族工匠在樓房正中間鑲嵌一塊巨大的靈石。靈石維持法陣保護樓房不受損傷,同時還給機關傀儡提供靈力。更令人稱奇的是,建築擁有一套能量回收系統。
靈石所產生的護盾構造獨特,由三層組成:緩衝層、吸收層和防禦層。當修士或者傀儡使出仙術擊中法陣,緩衝層會讓靈力擴散,以減弱衝擊,吸收層則會吸收這些靈力,送回靈石中。如果仙術威力過大,則輪到最外面的防禦層起作用,擋住多餘的靈力。
武道館內人聲鼎沸,王繡好奇想去看看,每次都被守門修士攔下,就連說辭都完全相同:“刀劍不長眼,小孩子進去危險。”
聽說星辰要去武道館訓練,王繡求他帶上自已。星辰心想:小姑娘調皮,若不帶她指不定惹出什麼麻煩來,再說武道館又不是門派重地,看看又何妨。便答應下來。
第二天,李夢瑤不放心王繡,與四人一同來到武道館門口。門衛仍然不讓她進,劉天河道:“這位師兄,你看小姑娘多可愛,能否通融通融?”
守門修士道:“不行,這孩子乳臭未乾,萬一受傷了怎麼辦?”
“你才是小孩子,你全家都是小孩子!”王繡氣得瞪大眼睛,雙手緊緊盤在胸前。她的身材本來就略顯成熟,經過手臂擠壓,胸口兩團肉球顯得更加飽滿。星辰心想:這小妮子長大後肯定也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女。
直到沈詩韻到來,門衛才肯放行。星辰笑道:“劉兄,你的話沒師姐的好使啊。”
沈詩韻帶著他們來到練功房。這個房間的訓練科目是反應速度,天花板、地板和牆壁裝有靈石。牆角的控制檯上有許多按鈕,可以設定開關,調節難度。
練習時,靈石隨機發射光束,練習者閃避次數越多得分越高。光束雖威力不大,但打在身上很疼。一旦失誤,疼痛感會讓練習者難以專注,發生更多失誤,沒法取得好成績。
“辰師弟,你去試試。”難度共有十級,沈詩韻調好引數,按下按鈕。練習開始,靈石閃閃發光射向星辰。
三級對於星辰來說太簡單了,輕鬆躲過幾次光束。王繡想給星辰上上難度,按下六級按鈕,沈詩韻急忙制止:“危險,不可亂動!”
“哦,關掉它不就行了。”劉天河習慣性的按了一下最下邊的按鈕。沈詩韻驚呼:“喂!你幹什麼?誰叫你按十級按鈕的?”
“啊?”星辰驚呼。所有靈石迸發出耀眼的光芒,光束在房間內亂竄。他只得使出全力,憑著飄逸的動作一次又一次躲過近在咫尺的光束。但光束密密麻麻,隨著時間過去,漸漸力不從心。
星辰大腦飛速思考對策,猛然看到一塊靈石出現故障,靈氣卡在裡面無法射擊,場內恰好有一塊區域不會被打到。他心中大喜,從光束縫隙中鑽了過去,蹲在角落裡。眾人看得目瞪口呆,甚至忘了關停訓練。
時間到,星辰躲過所有射擊,竟然刷出最高分。然而誰都沒想到星辰第一次訓練就打破紀錄,開始時忘記輸入他的名字。
星辰倒是無所謂,他累的滿頭大汗,只想休息一會兒:“呼——我厲害吧,一次都沒打中。”
突然,那塊出現故障的靈石射出一道光束,朝著李夢瑤飛去。星辰立刻推開她,光束擦著臉飛過。李夢瑤長舒一口氣:“好險!”
話音剛落,光束擊中另一塊靈石,經過多次反彈正中星辰屁股,疼得他一聲慘叫。王繡捂著臉道:“這可不關我的事呀!”
完成這項訓練後,沈詩韻帶著大家參觀比武房。比武房中圍出幾個正方形擂臺,屏障將這些區域罩住,修士們在內部比試,不會誤傷觀戰的人。還有一種小型比武房,道友們可以關上門練習,避免受到打擾。
擂臺中,上官健正與夏侯傑切磋劍法。雙方都是三境修為,夏侯傑仙法略好。十幾個回合過後,上官健落入劣勢,他停下手中的劍,請求緩緩再打。
一場友誼賽不必太認真,夏侯傑便同意了。過了一會兒,雙方再次面對面站好。誰料上官健害怕輸給師弟失了面子,在夏侯傑出劍的一剎那,放出一道閃電,擊中他的胸口。
由於雙方比的是劍法,夏侯傑沒有防備,被打得摔出場外,吐出一口鮮血。上官健得意洋洋地道:“我贏了!”
殷紅梅曾經受過他的幫助,上前檢視傷勢,拿出療傷丹喂他吃下。
建安上官家世顯赫,每年付給仙劍派大量金銀靈石,家主特別拜託太武真人照顧好兒子,因此無人願意得罪他。剛入門派不久的劉天河對此憤憤不平,並不怕他,吼道:“卑鄙小人,靠著偷襲取勝。”
上官健早就對劉天河不爽,罵道:“拳腳無眼,比武切磋受傷很正常,要怪只怪他修煉不精,關你屁事。”
林慧看不慣上官健的嘴臉,也幫著劉天河說話:“偷襲還理直氣壯,真不要臉!”
有人吵架,修士們聚集過來看熱鬧。上官健急了,把劉天河、林慧、殷紅梅都罵了一通。
無端捱罵,殷紅梅委屈的紅了眼眶,樣子真叫人心疼。沈詩韻見殷紅梅被欺負,開口警告:“上官健!平日看在太武師尊的面子讓你三分。你若再敢嘴賤,別怪我不客氣!”
沈詩韻的修為比上官健高一境多,又是芳雪真人親傳弟子。上官健雖然不服但又不敢招惹。他搖頭晃腦,扔出二百兩銀票,嘴裡擠出幾個字:“抱歉——這錢賠你,拿去買藥。”
既然道歉了,沈詩韻不願繼續搭理他,帶著星辰等人離開房間。
令上官健惱火的是。從進門開始,星辰就沒正眼瞧過自已,一直在和李夢瑤聊天。他從小生活在家人的焦點中,出門前呼後擁。相比與劉天河爭吵,更討厭被人無視。
就當星辰出門的那一刻,上官健故意朝他劈出一道劍氣,還裝模作樣地叫道:“不好,失手了。”
李夢瑤迅速轉身,一掌打散劍氣。星辰一隻手握住劍柄,做出拔劍姿態,狠狠地盯著上官健。他暗算不成反而被嚇了一跳。
“算了,我們走吧,別跟這種人一般見識。”李夢瑤拉住星辰的手。
星辰道:“好。剛才多虧了你幫忙,謝謝。”
李夢瑤笑道:“跟我客氣什麼。”
眾人進入傀儡房。房間寬敞無比,兩層樓高,一排機關傀儡安靜地停放在角落。房內的控制檯上有三個操縱桿,一個用來調節難度,共有十級;一個用來選擇模式,進攻、防守或平衡;還有一個用來選擇傀儡數量。
修士站在特定的區域與傀儡戰鬥,一層屏障隔開選手與觀眾。傀儡用劍、刀、矛、斧等武器,還會使用仙術,打掉武器即算獲勝。這個訓練考驗修仙者團隊合作以及面對多名敵人的能力。
師父李滄海已經在此等候。他將難度調成七級,數量設為四,令沈詩韻和陳劍飛挑戰。兩人配合默契,面對多一倍的敵人仍然得心應手,很快便擊敗傀儡。
李滄海道:“很好,成績比上次快了幾秒。”
由於星辰、劉天河第一次來,師父沒讓他們參加。師兄弟們與傀儡決鬥,他們在旁邊眼饞得不行。看到這一幕,王繡微微一笑,腦子裡突然蹦出有趣的點子。
晚飯過後,王繡向星辰、劉天河提議:“你們想不想到傀儡房玩玩?”
劉天河道:“當然想了,很想試一下自已的實力,可惜師傅不讓。”
王繡笑道:“武道館後門一般不鎖,可以等沒人的時候再去。”
三人一拍即合。等到下班時間,武道館燈光熄滅,修士鎖好大門離開。他們悄悄溜到後門,輕輕推開進入館內。
來到傀儡房。星辰、劉天河走入場地,王繡按下按鈕,一道屏障升起,機關傀儡胸口亮出靈光,對戰開始。王繡想玩玩射擊訓練,讓他們先打著,自已去練功房,待會再回來。
這次訓練的難度為三,傀儡的數量為二。星辰以一敵二,手中的劍疾如閃電。十幾招過後,覺得太過簡單,便讓劉天河上。
劉天河招式雖熟練但修為不足,一打二顯得有些吃力。不過有點難度他倒是樂在其中。
兩人與傀儡交手之時,上官健也來到武道館。下午有東西落在這兒,現在過來尋找。見傀儡房亮著燈,他走到門口探出腦袋,朝裡面望去。
上官健心想:你倆老是讓我難堪,今日我也要讓你們難受!趁兩人不注意,他躡手躡腳地走到控制檯前,猛地拉下拉桿,將訓練難度調成十級,又將所有的按鈕亂按一通。星辰聽見聲音,回頭質問道:“喂!你幹什麼呢!”
“你們不是喜歡訓練嗎,我讓你們練個夠,十級難度好好享受吧。哈哈哈哈!”上官健爆發出奸笑聲,輕蔑地盯著他們。
霎時間,故障警報燈亮起,保護系統啟用。法陣把場地徹底封死,星辰與劉天河被困在裡面,八隻傀儡閃著紅光圍了過來。劉天河罵道:“王八蛋,有本事擂臺上一決高下。”
另一個房間內,王繡玩得不亦樂乎,忽然樓下傳來一陣異響,心想:壞了,我怎麼把他倆給忘了。立即停止訓練跑下樓。
聽見腳步聲,上官健怕被別人發現,趕緊溜走。王繡跑到控制檯想要關掉傀儡,卻發現操縱桿和按鈕全都不起作用,急的大喊:“怎麼辦吶?”
星辰道:“快去找人幫忙。”
“你們堅持住,等我回來。”王繡飛快地跑回荷花小築,把事情告訴李夢瑤。
李夢瑤連忙帶著王繡飛往芳雪園,尋求芳雪真人的幫助。芳雪真人正在屋內與靈曦真人品茶交談,林慧與沈詩韻在院子裡打坐修煉。
見她們著急的樣子,沈詩韻問道:“晚上好,出什麼事了嗎。”
王繡把事情又講了一遍,沈詩韻感嘆道:“這倆師弟真不讓人省心。”
聽聞星辰與劉天河出事,兩位長老從屋內走出,芳雪道:“去武道館。”
武道館內,兩人遭到八隻瘋狂的機關傀儡圍攻。芳雪真人帶著眾人來到二樓平臺,李夢瑤憂心忡忡,道:“求兩位真人救救他們。”
芳雪真人道:“不急,藉此機會可以檢驗他們的實力。”
沈詩韻道:“師尊,十級難度對於師弟們來說太危險了。”
芳雪真人道:“放心,我會把握好分寸。”
樓下,劉天河急得手忙腳亂,大喊:“我快堅持不住了,用星辰之力炸掉它們!”
“好!”星辰將靈力聚於手中,就要出招,突然看到傀儡身上刻著一行紅色小字,停了下來。
劉天河問道:“你在搞什麼啊?”
星辰道:“你看,上面寫著請遵守訓練規則,如有損壞,照價賠償。”
“臥槽!那該咋辦?”談話間,傀儡們噴出火球,兩人閃身躲避。火球擊中屏障,彷彿一顆石頭落入水中,激起陣陣漣漪,又恢復平靜。
見此情景,星辰靈光一現,想出辦法,讓劉天河配合。他使出仙術“寒冰真氣”攻擊七隻傀儡。劉天河點頭示意,用仙術“雷擊”攻擊另外一隻。
十級傀儡防禦堅固,仙術似乎沒有什麼效果,但成功讓它們改變目標。七隻進攻星辰,一隻朝劉天河追去。
劉天河轉身就跑,將傀儡引到屏障面前。星辰從包圍中一躍而出,跳至它的身後,雙掌爆發靈氣。劉天河立刻閃到一邊,傀儡被拍到屏障之上,身體迸發出火花閃電,噼裡啪啦作響。幾秒過後,胸口光線熄滅,停在原地。
原來法陣與傀儡的靈力來源相同,若讓兩者相碰,傀儡的靈力被法陣吸收回到靈石,而靈石同時給傀儡輸送大量的靈力。傀儡發生過載,觸發保護系統,自行關掉。
觀戰的道姑們讚歎不已,靈曦真人道:“他們居然能想出這種戰術,太漂亮了。”
芳雪真人道:“我們要對星辰多加指引,他以後定能成為一代大師。”
照此計策,星辰與劉天河停掉六隻傀儡。可剩下兩個使用仙術攻擊,一旦靠近就會後退拉開距離,沒有露出背後的機會。兩人改變策略,召喚護盾頂著攻擊前進,把傀儡生生逼到屏障前。
此時劉天河靈力見底,頂不住了,護盾越來越弱。情況危急,星辰斜眼瞟向二樓的道姑們,心想:她們觀察了半天怎麼還不出手?難道又惹師尊生氣了?不管那麼多了,靠自已解決吧。
星辰射出兩道劍氣,吸引傀儡的注意。快速移動,躲過飛來仙術。趁著攻擊間隙,雙手蓄力,使出“星辰之力”。耀眼的星光在場地內爆炸,令林慧抬手遮住了眼睛。傀儡被炸到屏障上,抖動幾下後停止行動。
靈曦真人第一次見到這種仙術,詢問它的名字。沈詩韻答道:“回師尊,名叫星辰之力,據師弟說是他自已所創。”
靈曦真人感嘆:“好特別的仙術。”
芳雪真人拿出長老令牌,輸入指令。場地內的屏障漸漸消失,傀儡重新啟動,回到原來的位置。兩人見傀儡又動了起來,還以為機器故障要再打一遍,嚇得連連後退。劉天河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溼,星辰假裝靈力用盡,也癱在地上。
當雲幕上顯示最高記錄被打破,劉天河忘記疲憊,興奮地歡呼起來,與星辰擊掌相慶。道姑們這時從門口走了進來,劉天河感慨道:“你們咋才來啊!”
兩人今天的表現令芳雪非常滿意,自然也不會處罰他們。第二天,弟子們聚在一起聽師傅講經論道。課間休息時,眾人七嘴八舌地閒聊:“你們知道嗎,昨天陳劍飛的兩項武道館記錄被人打破了。”
“是誰?”
“不清楚,那人沒留姓名。反應訓練最高難度竟然只被命中一次,傀儡房十級難度竟然打敗八隻傀儡。”
“哇,厲害呀!”
陳劍飛聽聞後,皺了皺眉頭,繼續埋頭看書。劉天河與星辰聽後則相視一笑。
仙靈殿內,掌門天璣真人問起星辰、劉天河的近況。芳雪真人評價道:“劉天河資質平凡但勤奮刻苦,星辰天賦異稟但性格懶散。他們的優點若是集中在一人身上就好了。”
天璣真人道:“人無完人,他們結伴修行說不定能取長補短。”
太武真人道:“可惜星辰天賦,畢竟陳建飛萬里挑一,不是誰都能比得上的。”
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星辰由於擔心全能神教和神秘人的威脅,每天都在心靈幻境中修煉。噓!千萬別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