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一睜開眼睛,就看見老婦人一臉淚痕的坐在自己的身邊。
“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
老婦人說完,就作勢要給白茶下跪。
白茶立馬阻止了老婦人的動作。
低聲說道:“你放心,我會帶著你們出去的,不過此事不要聲張,等時機到了我會通知你的!”
老婦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白茶,“這麼說我們有救了?”
白茶點點頭,“只要你們配合,我會把你們安全的帶下山的!”
其實自己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把兩個山洞的人,全部都給帶下去,可是為了讓老婦人安心,自己只能這麼說。
話音剛落,山洞中就再次傳來鐵鏈子碰撞的聲音。
白茶拍了拍老婦人的手,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老婦人臉上掛著淚痕,點了點頭。
山洞中傳來沉重的腳步聲,一直走到山洞的深處,那腳步聲才消失。
來人手指著白茶,然後又指了一下衛雲瀾。
“你,你,跟我走!”
白茶慢吞吞的站起身來,看來這是到了寫信的步驟了。
衛雲瀾也緊隨其後,站起身來。
守衛在前面走著,白茶和衛雲瀾像是在後面遛彎一樣,不緊不慢的跟著。
衛雲瀾低聲在白茶耳邊說道:“我們這是去哪?”
“想必應該是給你找個好土匪嫁了吧,畢竟你穿上女裝後,長的如花似玉的!”
衛雲瀾臉一黑,這要不是迫不得已,自己怎麼會穿這玩意?
衛雲瀾嫌棄的看了一眼,顏色鮮豔的衣裙。
山上的路彎彎繞繞,白茶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到了一個小木屋的附近。
“進去!”
到了木屋的門口,守衛毫不客氣的給白茶和衛雲瀾的後背,一人推了一下。
白茶翻了個大白眼,真不知道此舉是為了裝x,還是好心送他們一程!
屋內坐著一個看起來年齡和白父差不多的男人,他的身邊還坐著一個年齡十七八歲的女孩。
“老大,這兩個就是昨天抓上山的人!”
白茶目光看過去,原來這就是西山的土匪頭子方虎子!
看起來黑黢黢的一點都沒有自家老爹長的好看!
方虎子抬起頭,微眯著眼睛掃了兩人一眼。
“想必,你們還不知道我們西山的規矩,玲兒,給他們介紹一下!”
方虎子說完後,身邊遲遲沒有聲音,一轉頭就看見自家女兒,正在一臉笑容的盯著進來的那個大高個女人瞅。
“方玲兒,都是女人有什麼好看的?”
“快點給他們介紹一下,我們西山的規矩!”
方玲兒聽到方虎子呵斥的聲音,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收回目光。
低聲對著方虎子說道:“爹,你不覺得那個姐姐看起來很帥嗎?”
方虎子抬眼看向衛雲瀾,立馬搖了搖頭。
“長的是還行,就是太高了!一個女人長那麼高怎麼嫁人?”
“還有,帥是形容你爹我這樣的男人的,不是形容女人的!”
方虎子一臉的嫌棄,還是長的小小的可愛。
方玲兒癟了癟嘴,爹就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方玲兒咳了咳,看向站在屋內的兩個人。
無錯書吧“上了我們西山,就是我們西山的人了!”
方玲兒的聲音脆生生的,好像那山間的百靈鳥。
“現在你們給家中書信一封,要點進我們西山的入山費,等銀子到了,你們就正是成為我們西山的土匪了!”
白茶感覺好笑,這話說的就好像,人家是想要自動加入你們的!
方玲兒掃了一眼衛雲瀾,“就你先來吧,你的名字,你家是住在哪的?我給你寫!”
衛雲瀾眉毛一挑,這雖然看外表自己和女人的面容極為相似,可是這一說話,不是就得穿幫了嗎?
衛雲瀾這麼想著,立馬在身後扯了扯白茶的衣角。
白茶就像是沒有感覺到一樣,依然自顧自的來回亂看。
隨後白茶就聽到一道尖細的聲音傳到了自己的耳朵裡面。
“我叫白茶,我家住在澹城東北角北街一百零八號!”
白茶一臉無語的看著衛雲瀾,這傢伙可真是會編啊!
方玲兒上下打量了一下衛雲瀾,這長的還行,就是說話可真是難聽,跟那樹上的烏鴉一樣。
方虎子深深的看了衛雲瀾一眼,這人的姓怎麼那麼討人厭?姓啥不好,非得姓白?
方玲兒對著白茶揚了揚下巴,“到你了!”
“盛珍,澹城珍花樓。”
方玲兒手中的筆一頓,立馬抬起頭看向白茶。
“你是花樓裡的?”
然後又上下打量了一下一身粗衣麻布的白茶。
“怎麼穿的這麼窮酸?”
白茶抿嘴一笑,沒有說話。
方虎子還沒有見過這麼澹定的兩個人,以往抓上的人都是又哭又鬧求放過的。
今日這麼順利,倒是方虎子沒有想到的,於是記錄完兩個人的住址後,就讓他們從哪來回哪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衛雲瀾忍不住低聲問道:“就這麼放我們走了?”
白茶感覺一陣無語,“難不成還要留你吃個飯嗎?”
衛雲瀾笑了笑,“那倒不必!”
回了山洞白茶就又開始閉眼睛休息,並且好心的提醒老婦人好好休息休息。
老婦人立馬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這兩天她跟大家也熟了,在聽到白茶的話後,立馬告訴大家好好休息一番。
大家都一臉懵的看著老婦人,不知道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老婦人沒有辦法解釋,反正自己的話說到了,睡不睡就是他們的事了!
夜晚悄悄降臨,月亮被一層層的雲霧遮蓋住,僅能散發出一絲微弱的光芒。
白茶悄無聲息的睜開雙眼,捅了捅身邊同樣閉眼休息的衛雲瀾。
“緩緩神吧,好戲馬上就要來了!”
果然不出白茶所料,不出一刻鐘的時間,門口的兩個守衛,立馬全部被調走。
守衛臨走之前還不忘提醒他們,“老實待著!”
白茶表面笑嘻嘻,實際上心裡都恨不得上去踹他們幾腳,狗仗人勢的東西!
老婦人見門口的兩個守衛,全都離開,立馬走到白茶的身邊。
“他們都走了,可是我們要怎麼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