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大嫂施寒處理完,金滿滿帶著自己六哥,拿上父母給自己六哥做的小木鍬,往後院的方向走去。
“六哥,你再澆點水。”
金滿滿指揮著自己六哥澆水把土壤弄得鬆軟,而她自己揮舞著小木鍬,想到現在已經是秋天了,就把坑挖深了一些。
“小妹,要不你來澆水,我來挖吧?”
金滿滿見自己六哥易晉弘要把火攔過去,直接就跟他交換了工具,一邊指揮,一邊澆水。
見坑挖得差不多了,金滿滿扔下一塊紅薯塊,“六哥,快,把土埋上。”
“好。”易晉弘嘴上答應著,手上的動作卻不慢,很快就把土給填了回去,挖開的土鬆鬆軟軟的,變成了一個小山包。
金滿滿又在這個小山包的中間澆了一點水,才指揮著自己六哥挖下一個土坑。
在兄妹倆在後院忙得吭哧吭哧的時候,邵進芬帶著禮物來給金滿滿賠罪了。
“是我沒教好自家孩子,讓她欺負了小錦鈴,今日,我一早就去縣城買了錦鈴愛吃的糕點,算作我對她的補償。”
邵進芬一進門就三言兩語說明了來意。
“邵嬸子有心了。”施寒將邵進芬迎進門,用碗給她倒了一碗薄荷茶,語氣關切道:
“不過說起來也怪,以往知媚待人有物,說話有理,最近怎的,變得如此.......”
施寒的話並沒有說下去,但話中的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老婆子我也奇怪呢,自從那日她嗆了水回來,就跟變了個人一樣,她那眼睛看上去就不像是個幾歲的孩子,到有點像是飽經風霜,充滿算計的婦人。”
“可有看了醫師?”施寒問道。
“在落水第二日,老婆子我就帶他去了鎮上的醫館,可並沒有看出什麼問題。”邵進芬繼續道。
“哎~,那丫頭也不是個有福氣的。”施寒感嘆道。
邵進芬聽到這裡,也嘆了一口氣,“誰說不是呢?眼看日子好起來了,過兩年就可以進學堂了,突然就得了這怪病。”
“邵嬸子,怎麼就不多留她些日子,看看她這怪病能不能好?”
“不瞞你說,為了給她治病,我能用的法子都試了,一點也沒有好轉的跡象,反倒是引起她的注意了,所以那孩子天天吵著嚷著要分家,那孩子現在可不是個良善的,再留下去,怕是落不到好。”
邵進芬無奈的說道,語氣裡的低落,讓施寒心生憐憫。
“邵嬸子,也莫太過傷感,兒孫自有兒孫福,這分出去了,日子不好過了,萬一病就好了呢?”
施寒說這話,不過是在安慰,卻沒想到,讓邵進芬有了新的希望。
“那就借你吉言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家老三應該快要回來了,我就不多留了,回去給我家老三煮飯去。”
說完,邵進芬就心情良好,慌慌忙忙的離開了。
施寒看了看外面的太陽,知道這也不過是邵進芬的託辭,也沒多挽留,把她送到門外,就又轉身,朝著廚房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