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磊連忙介紹道:“天劫共分為雷劫、心劫和人劫。雷劫就是考驗戰力,而心劫則是五花八門,各式各樣的心魔橫生!”
言及此處,王天磊滿臉擔憂之色,望向身處漫天雷劫中的王若涵,低聲道:“正所謂:雷劫易渡,心劫難過。因為在渡心劫之時,有可能被外人干擾,人劫與心劫同臨,讓人無法專心渡劫。”
稍頓,王天磊低聲祈禱:“但願若涵能夠安然渡過此劫!”
陸缺抬頭望著緊張的王若涵,微微一笑,溫聲道:“相信自己,萬事無愧於心即可!”
聞言,王若涵知道,陸缺是怕自己有心理負擔,才故意這樣說的。
如今自己的一切成就,都是拜陸缺所賜。
而自己早前卻對他誤解重重,確實一直心存愧疚。
陸缺的柔聲安慰,也讓自己徹底放下了,心中極其沉重的包袱。
王若涵望向陸缺輕輕頷首,莞爾一笑,笑容猶如夏花般燦爛。
無需多言,只需自己心中謹記:“確實正如你所言,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無論何種選擇無愧無悔即可。謝謝你,陸缺!”
心中諸多愧疚不安之情,盡皆轉成深深的感恩之情。
一道道恐怖雷劫臨體,但都被王若涵輕鬆抗了過去。
王若涵有陸缺送她的裝備,雷劫確實拿她無可奈何。
隨著時間推移,王若涵終於渡過了雷劫。
驟然,王若涵臉色突變。
恐懼、悲傷、憂慮等等負面情緒,瞬間湧上心頭。
心劫就是如此悄無聲息,讓人難以防備。
而此時也是最危險的時候。
陸缺瞬間提起心神,時刻關注場中情形。
以防有人干擾王若涵渡劫。
天玄老祖看到陸缺警惕的舉動,依舊吩咐徐浩軒道:“你去破壞王若涵渡劫!”
徐浩軒瞬間臉色蒼白,這是讓自己去送死啊!
徐浩軒看著天玄老祖,毫無波瀾的平靜臉色,抱拳一禮,祈求道:“天玄老祖,我可不是陸缺的對手,若是出手必死無疑啊!”
天玄老祖轉頭望向徐浩軒,微微一笑,輕聲道:“呵呵,你若不出手,現在就讓你去死!”
天玄老祖聲音溫和如水,但話語卻讓人如墜冰窟。
其他各宗之人,也是極其默契的保持沉默。
他們對於徐浩軒的窘態,根本就無動於衷。
皆是幸災樂禍得看著眼前一幕。
如今丹乾宗名存實亡,可謂是正適合落井下石之時。
若是徐浩軒被陸缺所殺,正好還省得自己動手了。
哪怕徐浩軒此次無恙。
日後丹乾宗,也必然會被眼前這群餓狼,群起而攻之,吃的骨頭渣都不剩下一點。
修仙界就是如此的弱肉強食。
根本就無半分道理可講,你弱就別想佔據那麼多資源。
紫陽星唯一特殊的勢力,就是七寶閣。
哪怕天玄宗也不敢得罪他們。
因為七寶閣遍佈紫陽星域,乃是真正的巨無霸。
不過七寶閣只做生意,不插手勢力爭端。
見狀,徐浩軒抱拳一禮,祈求道:“我出手可以,還望天玄老祖在我遇到危險之時,能夠出手相助。”
天玄老祖面無表情得點了點頭,並未答話。
徐浩軒低頭抱拳一禮,沒人看到徐浩軒低頭之後的咬牙切齒。
徐浩軒惡從膽邊生,心中暗道:“哼!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你們想讓老子去送死,那你們也他媽的別想好過!”
徐浩軒緩緩抬頭,面色已然恢復正常,轉身朝著王若涵的方向而去。
不過他並未凌空而起,而是混在人群中,朝著王若涵的方位,慢慢靠近。
“你磨磨嘰嘰幹嘛?”天玄老祖不耐煩道。
“再接近一些,更好施為。”徐浩軒含笑解釋道。
天玄老祖輕輕點頭,極其自負得暗道:“哼,諒你個老不死的,也不敢耍什麼花樣!”
不一會兒,徐浩軒就消失在漫漫人海之中。
他們立刻專心關注王若涵,看徐浩軒究竟想怎麼做?
“陸缺,各宗門之人前來找你麻煩,他們就混跡在人群之中,想要干擾王若涵渡劫!”
突然,一聲高聲呼喊響徹全場。
陸缺立刻朝著聲音方向望去,竟是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在提醒自己。
此時,徐浩軒早已溜之大吉了。
就是他吩咐丹乾宗的弟子,將訊息傳遞全場的。
如今局面,雙方都無暇顧及自己。
自己正好可以趁機溜走,留下天玄老祖與陸缺去爭吧!
各宗之人,瞬間火冒三丈。
“草!徐浩軒個混蛋,真他媽的不要臉!竟敢出賣我們!”
“徐浩軒你個老烏龜,別讓我抓到你!要不然我定要將他抽筋扒皮,碎屍萬段!”
“他媽的,老子跟頭豬做隊友,都比你徐浩軒強百倍。”
天玄老祖雙眼微眯,殺機凜然道:“你個老不死的,可真有種!”
言畢,天玄老祖還滿臉不悅地看了一眼,說豬隊友的斷嶽宗宗主——師裘。
其眼神冰冷如刀,刺激得師裘遍體生寒,慌忙道歉:“那個,天玄老祖,在下不是說您的,是說我自己的。我是豬,我是豬!”
天玄老祖怒甩衣袖,重重得冷哼一聲,轉頭望向陸缺。
師裘擦了擦頭上冷汗,卻依舊滿臉笑容。
不過他卻暗自怒罵道:“哼,真囂張,要是老子打得過你這頭豬,一定將你的豬腦袋,摘下來當球踢。”
而人群則是瞬間大亂,紛紛遠離此地。
他們可不想被禍及魚池,若是被這種大戰牽扯進去,死了都是白死。
陸缺望著慌亂的人群,微微一笑道:“額,各宗大佬真是好興致,是要跟我玩捉迷藏的遊戲嗎?怎麼都躲在了烏龜殼裡,不敢露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