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王若涵才回過神來。
王若涵猶如發瘋了一樣,仰天發出一聲淒涼不甘得怒吼:“啊!”
然後,她將丹瓶狠狠地摔在地上。
若不是丹瓶質量好,肯定當場碎成碎片。
王若涵淚如雨下,一下癱坐在地上,歇斯底里得憤怒道:“陸缺,你個缺德玩意!”
“休我之後,覺得愧疚,用寶貝可憐我嗎?老孃不稀罕,用不著你可憐!”
“我只不過是想要自由,不想嫁給一個廢柴,我錯了嗎?”
王若涵好像陸缺就在身邊,厲聲質問道:“陸缺,我錯了嗎?我錯了嗎?!”
王若涵驟然起身,收起丹瓶,發瘋了一樣,朝外跑去。
她要去找陸缺!
王若涵剛出小築,就見頭頂雷雲瀰漫萬里之廣,竟然有人在丹乾宗渡先天之劫。
如此規模宏大的天劫,比之禁忌天劫還要恐怖!
但是渡劫之人就算天賦再逆天,也只不過是先天十重,就不怕被丹乾宗的人打死嗎?
王若涵抬頭望天,渡劫之人凌空而立,赫然是陸缺!
王若涵不由得大驚失色,不明白陸缺為何如此,這不是找死嗎?
來不及多想,她連忙動身,朝著陸缺所在之地趕去。
“叮,恭喜爸爸完成晉級任務,渡過天劫之後,即可升級!”
“叮,請爸爸做好準備,天劫將在一個時辰後降臨!”
陸缺聽著系統提示音,嘴角忍不住上揚:“嘿嘿,這份天劫大禮,希望你喜歡啊!老狐狸。”
如此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無數人。
“那個狂徒這麼大膽,竟敢在丹乾宗渡劫,找死不成?!”
“誰知道呢!不過觀其天劫,比之禁忌天驕還要恐怖,定是無上天驕!”
“就算是天資再逆天,也不過是先天境界而已。要是他不識好歹,真的要在丹乾宗渡劫,定然會被宗門築基大佬打死的!”
“嘿嘿,那可未必,如此天驕,怎麼可能是傻子,定有什麼依仗!”
“先別說那麼多,先去看看再說!”
無論是丹乾宗的人,還是其他宗門在萬丹城的人,都極速朝著陸缺方位而來。
當然其他宗門分部趕來的人,都是位高權重的大佬。
陸缺就佇立在空中,靜靜地等待著丹乾宗的人到來。
一位身著紫色道袍,腰挎丹葫,一副仙風道骨的清瘦老者,率眾而至。
不一會兒,此地就匯聚了不下十萬人。
丹乾宗可謂是全宗出動。
而大長老自然也在其中,他臉色陰沉得凝望著陸缺,暗道:“看來是來找自己麻煩的啊!”
紫袍老者滿臉凝重得看著陸缺,去別人宗門渡劫,可謂是十足的挑釁。
不知丹乾宗何時得罪瞭如此天驕,若是處理不好,怕是有滅宗之難。
紫袍老者沉思一番,不願輕易得罪如此天驕。
來人不可能是傻子,膽敢在丹乾宗渡劫,定是有依仗。
若是讓如此恐怖天劫降臨,丹乾宗定會毀於一旦。
紫袍老者不再猶豫,騰身而起,來到陸缺身前,凝聲道:“你是何人?為何在此渡劫?丹乾宗可有什麼得罪閣下之處?”
陸缺伸手一指人群中的大長老,淡淡道:“這些問題,你問貴宗大長老即知。”
紫袍老者轉頭望著大長老,凝聲問道:“大長老,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大長老也是趨身來到陸缺身前。
他滿臉疑惑得仔細打量了一下陸缺,佯裝微怒,矢口否認道:“掌門,什麼怎麼回事?我都從未見過此人,誰知道他發什麼瘋,竟然敢來丹乾宗渡劫!丹乾宗可不是誰想欺負就欺負的,掌門定要將其拿下問罪才是!”
大長老直接將一盆髒水,先潑到陸缺身上。
掌門臉色有些難看,盯著陸缺,寒聲道:“閣下作何解釋?”
陸缺微微搖頭,對大長老淡淡說道:“山巔亭臺處!”
大長老聞言臉色驟變,陸缺何時跟蹤自己的?
若是陸缺真的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得跟蹤自己,那自己可就危險了,怕是終日都要提心吊膽。
而且,現在就算掌門信任自己,陸缺也已經知道了自己所為,陸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得!
不行,陸缺必須死,而且越快越好!
若是讓他成長起來,自己必死無疑。
大長老連連搖頭,凝聲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轉身,向掌門抱拳一禮:“掌門,此人就是信口雌黃,故意來找茬的。”
掌門頷首,輕聲安撫大長老道:“放心,他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自會為你做主。”
掌門面色驟冷,死死盯著陸缺,冷冷道:“丹乾宗豈容你在此撒野!”
陸缺冷冷一笑,最後嘗試解釋一番:“呵呵,昨日,我要入住萬宇樓,只因衣著不潔,卻被拒之門外。”
“我遭人嘲諷襲擊,我反殺兇人,卻被萬宇樓狗眼看人低,想要拿我抵命!我只好反殺萬宇樓護衛。”
陸缺指著大長老鼻子,呵斥道:“最後雖然解決了,但是事後,這個老不要臉的還妄圖報復。”
言到此處,陸缺臉色平靜得望著掌門,淡淡道:“事情始末就是這樣,你愛信不信!”
大長老佯裝恍然大悟道:“我也知道此事,原來就是你在萬宇樓受了委屈啊。”
稍頓,大長老痛心疾首道:“但是東郭朗來向我稟告時,我都大義滅親,將其一掌擊斃了。怎麼可能還會因為一些小事,就報復你!”
大長老直接將東郭朗的屍體,丟在陸缺面前,佯裝委屈道:“說話要講證據的,你可不能信口開河,汙衊老朽!老朽可是歷來大公無私,處事公允!”
大長老彷彿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差點眼淚都出來了。
但是內心卻冷笑連連:“哼哼,要是能夠讓你個毛頭小子,抓到我的把柄,老朽這些年就白活了!看你怎麼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