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
“嗯...怎麼了？”喉嚨被禁錮住，但並沒有多少壓迫，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加上學姐的技術愈發熟練，還有莫名其妙突然就從剛才離開咖啡店時還有些陰鬱然後變好的心情，林衫被壓在座椅的一塌，剛才突然情不自禁的喊了一下，但是學姐突然這麼回應她，她...
她這幾天看了些...呃，一些進階的關於女女的，不是這麼喊很正常嗎？這已經是她能喊出的最大尺度了，然後繼續做...怎麼學姐回應她了？她要回答什麼...
...像影片裡的人那麼說，她好喜歡她這樣，讓她用...力點？
呃......
“吃...飯。”口腔裡有軟糯溼潤的東西不斷攪動著，林衫的說話聲有些含糊。
放棄，她不是做這塊的料，她該怎麼討好學姐，讓她更開心點？
不過學姐好像...無意識的？林衫想摸摸自已的脖子，但最後還是放棄了。
反正也不疼。
雖然有點呼吸困難，而後身體上的感受就比相較之前放大了更多。
無意識也是內心願望的投影，學姐是不討厭這樣的。
“好...”話是這麼說，但一點放開的意思都沒有，嘴上仍然在賣力的取悅著身下之人，聽到封閉狹小的包廂裡漸漸瀰漫著她一直在意之人的喘息，那個人就在她的身下，任她掌控，向下看去，那雙本來一直自持的雙眼也不再清明，轉而變為了桃花應有的瀲灩波光，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深陷其中，與其共沉淪這歡愉之中。
剛和小學妹訂完影票後，看到了電影結束的時間，宋淺一才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然後朝林衫看去，然後就看到了一雙遮不住笑意的眼睛，看到她看過去，就更肆無忌憚的看著她笑，再也收斂不住。
“或許我們可以提前離場返校。”
這個地點的電影院，回到學校的話早就過門禁了。
然後才猛然驚覺，小學妹一直都是贊同和她一起出去過夜的，她剛才...一直在逗她。
小騙子...有些懊惱自已怎麼這麼容易被比她年紀還小的小學妹逗，但更多的還是驚喜和愉悅。
本來就抑制不住的心意和想法就要噴薄而出，但宋淺一看著林衫的笑容，忍不住多看了一會。
笑的這麼放鬆的林衫，她很少見到。
“不能看完全場嗎？我喜歡這部電影。”其實是林衫選的電影，一部硬核科幻，將近三小時的時長，不過宋淺一看什麼都無所謂。
“可以。”然後本來還在她旁邊笑著的某人突然就湊了上來，坐到了她腿上，攬住了她的脖子，而後嘴上就被她一直渴望的柔軟印上。
“我想喝奶茶，咱們吃快點，要排隊。”
而後牙關就被輕輕撬開，其實是很笨拙的舉動，但宋淺一下意識就配合著林衫，第一時間手就扶上了林衫的腰，讓一切林衫的主動都顯得無比的順利。
自然是被小學妹這主動的舉動給衝昏了頭腦，一時之間都不再想電影的事，一直在暗暗期待著林衫的下一步動作。
但是林衫很快就停了，她本來就是一時興起，雖說沒人，但也算是彌補了剛才的遺憾吧。
而且還有其他很多的顧慮，比如自已的羞恥心啊，還未上菜的服務員啊，哪怕僅僅只是接吻，也耗費了林衫此時的勇氣和精力了。
不過這從來都是兩個人的事，單方面的叫停結束不了這次遊戲。
“你喝了咖啡嗎？”試圖轉移小學妹的注意，宋淺一不想結束的那麼快，吻著林衫的同時，本來還算比較安分的手又有些按捺不住的向下探去。
據她所知小學妹是不喝咖啡的吧？她不喜歡苦的東西。
林衫的生活一直很規律平常，凡是發生在林衫身上的異樣，宋淺一從來都很在意。
“...嗯，因為太困了，而且我搜了下健身前後是可以喝適量咖啡的，所以就買了一杯。”
“可以加糖，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苦。”腦子已經在開始想著怎麼盡力編造一個比較完美的謊言，林衫一時之間沒注意宋淺一手上的動作。
林衫穿的是一雙比較寬鬆的黑色闊腿褲，這意味著...很容易掰扯下來。
“做了什麼運動？”已經退了出來，攀附在林衫的耳邊，宋淺一輕輕咬了上去。
很奇怪，小學妹身上沒什麼味道，是運動量太小了？
已經有點緊張了，林衫對健身方面不太懂，她今天其實也沒去辦卡，因為和辛笛聊天聊的有點久，她其實就比學姐早一點到。
她是該繼續這個話題編造一個她沒什麼太多能力一定把握的謊言，還是避開？
如果是前者，學姐會有多大機率發現？後者的話學姐會看得出來嗎？
這個問題林衫其實一直有在思考，因為她知道學姐大機率會問她下午去做了什麼。
...
“今天還沒有，只是辦了卡，才回來沒多久，我的腿還有些疼。”林衫又上前吻了一下宋淺一的唇，“學姐，先吃飯吧。”
被上方一直望著她的黑黝黝的眼睛望的有些不自在，林衫以為自已被看穿了，此時被壓制的身位突然讓林衫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來，於是有些掙扎著想要起身。
這一刻來臨時，林衫還是發現了，自已的心理素質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她不喜歡面對這種話題。
這種心理逐漸反映到了林衫此時的想法。
學姐幹嘛對這些問題感興趣，怎麼她喝了咖啡都能知道？
喝咖啡這種事很罕見嗎？這也可以問？
心裡的這些問題是有些略帶抱怨的，但林衫很快就意識到不對，而後強壓著自已不去想，內心譴責著自已。
“飯還沒上。”宋淺一併沒有強求著那些問題的答案，她是對林衫的變化很好奇，不過小學妹既然解釋了，她也不會刨根問底，誰沒點變化呢？不就是喝個咖啡。
只不過之前從來沒有，所以宋淺一剛才就是隨口一問。
反正飯都沒上，宋淺一自然是想跟林衫多親密的。
而且還是小學妹主動撩的她，這不怪她。宋淺一忽視著自已一開始就對林衫抱有的慾念。
“要上了。”林衫現在很想從這種動作中解放出來，她想坐起來，而不是這麼被壓到下面，這讓她心慌，她想馬上起身整理一下自已的思緒，以來應對此時的環境。
現在她沒法冷靜思考，她得坐起來。
她為什麼老是這麼...面對那個人的事時，總是這麼過激？
但現在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
“學姐。”還沒有被放開，不安一直虛晃在林衫周邊，這讓她的聲音不自覺的冷了幾分，臉上也再擠不出笑容。
沒有笑容的林衫的臉，從來都是看起來非常冷漠的，哪怕她本意無此。
慌張的心理也讓林衫無暇去觀察宋淺一的面部神態此時有多麼好懂，她只是剛才被林衫勾起了感覺，想要更進一步而已。
這聲略帶斥責的呼喚像一盆透心涼的冷水，實在是，太突兀了，這裡面的情緒，宋淺一有些震驚於小學妹怎麼突然又這個語調說話，而且又是對她。
很委屈，她明明什麼都沒做......
.......
她做的那些小學妹也不可能是剛才知道的，要不就是她什麼也還沒做，為什麼要用這種語氣對她？
哪怕只有一點點斥責，但宋淺一還是感覺天快塌了下來。
她真的討厭小學妹這麼說話，還是在她們親密的時候。
一切的拒絕和抗阻，都會讓宋淺一想到林衫厭惡著她這個人，厭惡著和她的親密。
她們不是情侶嗎？做點親密事怎麼了？而且都已經做過了，為什麼還這樣？
“幹什麼？”沒放開，本來還只是在褲腰帶那邊徘徊的手立馬調轉了方向，向下扒去。
宋淺一的臉色也並不好看，冷著一張臉——她很少這樣對她的小學妹，就如她的小學妹那麼對她，她剛才已經快要被林衫那種語氣，尤其神色給氣瘋了，頭腦發脹，眼前發昏，腦海裡的情緒不斷翻湧著，暴戾的因子在心中不斷髮芽生長，宋淺一上強忍著，僅僅只是擺著冷臉看著身下之人。
比之前還不能接受，擁有過後，本來已經覺得她的小學妹已經徹底屬於她了，但是林衫剛才的語氣還是讓宋淺一覺得...她離她好遠，並不是如當初所想一樣。
她知道自已是不正常的，她知道小學妹的語氣沒有那麼強烈，但那蘊含的一點...還是讓她忍受不得。
那種沒有微笑的臉龐...對誰都可以，唯獨不能對她。
好陌生的表情，她很厭惡。
能夠察覺到壓制著她的人的情緒似乎也更加差了，但林衫此時無暇顧及，她就是想起個身她怎麼樣了？為什麼不讓她起來，幹嘛這麼冷臉對她？
但林衫還是保持著一絲理智的，她還是能夠清楚的知道她和學姐突然的矛盾是因誰而起。
是因為她，因為她一些不能言說的秘密，因為她有想隱瞞的事。
但和以前一樣，林衫並不覺得自已有什麼錯，她只是不想把那些事讓別人知道，她有錯嗎？
訴說不清的無力感湧上心頭，這種事她永遠也無法向學姐解釋，這也意味著她們倆這方面的矛盾將會一直存在。
她已經在避免這種事的碰撞了，但還是會有意外...每次一碰上，她就控制不住自已，心慌亂的不像話。
而且學姐和平常人...不一樣。
林衫感受到了褲子被拉下去了半截，放在脖子上的手也更加用力，壓在她身上的身子也愈發沉重，這一切都讓她更加喘不過氣，但林衫不是那種會歇斯底里與他人起爭執的性格，她從來都是...
“學姐，你最好放手。”
“無論我們關係如何，這種強迫他人意志的事，最好還是不要去做。”
“我們倆都先冷靜一下吧。”
林衫說這些話的時候放鬆了點語氣，她怕學姐那個性格又想太多。
她只是需要一個人獨處，冷靜自已的思緒，希望學姐能理解。
兩個人都不理智，最好的辦法不就是都給予彼此一段距離，清醒自已的大腦嗎？
宋淺一被這態度怔的愣神，突然想到了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湧上心頭，放鬆了禁錮。
而後看著那人整理了一下自已的儀態，在門簾旁最後看了她一眼，向她微微點了點頭，離開了她的視線。
這次一起看電影的日子，就這麼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