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番佈置,錄影機中的畫面映入在場人都眼中,花星意新奇的看著這玩意。
畫面中的事物是黑白的,可以看出拍攝開始的地點是那間房間的門口,畫面搖搖晃晃,拿著他的人似乎走的不是很穩。
裡面的聲音很小,但花星意聽到了一聲飽嗝,門被開啟又關上了,鏡頭對準了正在熟睡了妻子,越來越近,男子似乎頓住了,畫面停留在妻子的臉龐上許久,才聽到男子笑憨憨的:“我妻子真美…”
畫面中出現一雙手,摸了摸女子的臉,她睡的很熟,男子不忍打擾,這時畫面中又傳出男子的聲音:“等她起床了嚇她一跳哈哈哈。”
畫面一轉,對準了前方的櫃子,離櫃子越來越近時,鏡頭又頓住了,男子似乎是在思考,最後畫面一陣模糊,定格在了一個地方,可以看到一半的床,門那邊視野所限拍攝不到。
有些人看著一直不變的畫面,等的不耐煩了,因為這件事情不牽扯到他們:“能不能切掉這一部分?”
工作人員:“很抱歉,技術所限,不能。”
“切,散了散了,撐不下去了。”
在場很多人都走了,昨晚沒有睡什麼覺,見事情已經快要浮出水面了,況且這裡都有工作人員守著,攻擊物件又不是他們,就安心的去睡了。
而花星意則搬了張椅子來坐著看。
散兵靠在花星意坐著的椅背上,注視著昨晚看見那條褲子的方向,他對事情的真相一點都不期待,不過是找到犯人完成等效替代罷了,而這個犯人,很有可能已經‘完成’贖罪了。
無錯書吧但散兵還不知道的是,這一換一遠遠是不夠的,旁人對被害者所付出的情感,又由什麼來替代呢?但人們能解決的,也只有一換一了,有時候甚至不能。
過了許久,久到不在畫面裡的男子可能早已經睡著了,畫面裡傳出門被開啟的聲音,另一個男子搖搖晃晃的走到熟睡的女子身邊。
…………
女子衣領被扯開,身體顫抖著,驚恐的看向面前的男子:“別過來!”
男子的頭部被砸傷了,是女子用床旁放著的酒砸的,這麼一砸,男子心中的邪念被完全砸開來了:“裝什麼純潔?我們又不是沒睡過,你以前做過的勾搭你忘了?”
“這些事你都沒告訴他吧,心虛了?不然他可不會答應我和你們一同進入這艘船。”
女子看著他手中拿著刀,卻還是為自己辯解:“我以前都是迫不得已!你…你先把刀放下,我可以給你錢。”
男子聽後笑得張揚:“錢?你就是看上了那個精神病的錢才和他在一起的吧。”
“不是!”女子推開了上前的男子。
精神病?眾人看著一愣不愣的看著畫面不做聲的男子放來了異樣的眼光,但被一個工作人員站過來擋住了,默默收回了視線。
花星意疑惑,拉了拉散兵的手,藍體字:精神病是什麼?
這個藍體字讓眾人差異了一下,看二人不一般,或許是擁有神之眼的人。
工作人員本來想攔住散兵別說,不然很有可能進一步刺激男子,但散兵只是說了兩個字,根本來不及阻止,只聽見他淡淡的無所謂的說道:“是人。”
花星意點點頭,又看向了畫面,藍體字:哦。
眾人頓住了,這兩人似乎也不正常。
人總是喜歡區分正常與不正常,有價值還是沒價值,如果讓花星意來區分的話,那70億人就有70億種正常,他沒有‘不正常’這個概念。
畫面似乎卡住了,這一段只是黑白交替的點,過了一會,才重新出現了畫面。
女子奮力向門口跑去,此時身上已經有了不少傷,可還沒離開畫面,距離門口還有很遠就被畫面中的男子一把扯過頭髮,甩在了地面上,女子手上的戒指也滾落到了床底。
門外沒有人,房間是隔音的,真是一間很好的‘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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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放結束,最後眾人只看到男子似乎是清醒了一些,驚慌失措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最後選擇了逃避,跑出了這間房,門都沒關。
那位女子的丈夫失神的看著這一切,畫面結束只有一片黑時,他只是默默走到了那間房中,將床底的那枚戒指取出。
而現在,那名殺人犯早已經失蹤了,正當工作人員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散兵開口了:“或者你們可以檢查船身。”
船身掛了許多救生的東西。
“就算檢查了發現少了也不能抓到人吧。”
面對質疑,散兵沒有回話,瞟了眼那個人後就走了。
那個船員還是去檢查了,雖然昨晚檢查過沒有披露,但那時很晚,火光有限,排查了許久,發現確實是沒有缺少。
船員翻了個白眼:“這不一個都沒少?那個人裝什麼啊?”
本打算回過頭時,卻飄到了掛著救生圈的左下方,在水面若隱若現:“這是……”
船員定睛一看,發現是個人頭,被海水浸泡了許久,腫脹發白。
他嚇的臉都白了一個度,驚慌失措的叫來了其他工作人員,將那東西撈了上來,上來時那東西發出來的異味讓不少新來的船員嘔吐不停,他只有上半身,眼球外突。
經過比照,死者確實是此案件的兇手,想來或許是酒精的原因,本想逃離這裡,卻走路不穩摔了下去,最後被船下的鉤子鉤到撕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