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羽在一旁聽到這個回答很想笑,但臉上依舊保持著三分微笑,埃舍爾笑了笑,不在意他的敷衍:“那花先生你取得這樣的效果一定每天都很是努力。”
花星意喝了口水:“沒有努力,我又不早起早睡多鍛鍊。”
埃舍爾彷彿沒有感受到花星意一點都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依舊追問:“哦?那是…”
花星意在丹羽家的一本書中看到過一句話:永遠叫不醒裝睡的人。現在也差不多是這個情況吧。
但,只要你把裝睡的人的床給燒了,就不信他不醒。
花星意放下水杯,再一次直面埃舍爾:“我不想和你說話。”
真誠,永遠是必殺技。
果不其然,花星意說完這句話後埃舍爾沒有了下一句,丹羽見氣氛已經壓到了冰點:“星意他不愛說話,和我也是這樣,他性子直,還請埃舍爾先生莫要見怪。”
埃舍爾笑了笑,回到了原來的座位上:“無妨。”
不久後,開幕式正式開始,長正在臺上說了幾句話與規則後就宣佈在比賽開始前,先讓歌與酒激發各位的興致,但這酒則還請適量。
歌舞伎出場時,眾人便被那一襲裝點過的白衣所吸引,那位少年拿著銀白色的刀,紫色的流蘇宛如他那漂亮的紫色眼睛。
藍色的大海中被一抹紫白所佔據。
音樂與歌舞的交織,下人陸陸續續端來了美酒慶祝這個佳宴,花星意喝了口,不禁眯起了眼想要再來一杯,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音樂聲漸漸消止了,但眾人沉醉其間,那臺上的歌舞伎們已經有退場的了,散兵的銀劍轉到身後,劃破長空的咻的一聲,這音樂也正好結束了。
有人大喊助興:“再來一個!”
但這不會打破宴會的進展,臺上此時已經冷清了,但眾人的腦海裡此時依舊是那位少年起舞的模樣,宛如羽毛般輕盈。
但花星意不一樣,他不僅腦子裡有,眼中亦有。
“我…我剛剛在臺上表現的怎麼樣?”散兵下臺後就按照約定立馬回來了,此時有些害羞又緊張的詢問著花星意。
花星意拍了拍散兵的背:“很好。”
無錯書吧聽完這句話後,果不其然,散兵眉眼舒緩了許多,坐在了椅子上,將劍放在桌子上,這邊的桌子是兩人一張,也不用擔心這劍是否會引起不便了。
散兵喝了一口酒,竟然就覺得有些醉了,迷迷糊糊中好像看到花星意拿起了桌子上的劍,對他說著什麼。
花星意摸了摸劍:“阿散,這劍鋒不鋒利啊?”
沒有得到回覆,花星意抬起頭就發現散兵手扶著桌子支撐著腦袋,用手戳了戳他:“你怎麼了?”
下一秒,散兵就倒了下來,被花星意接住了。
哦,原來是喝醉了,不過這酒度數真的有這麼大嗎?
嘩啦啦,花星意聽到一齊齊的響聲急忙環顧四周,發現周圍有許多人都倒下了,霎時間,驚哄聲,桌子倒下的聲音此起彼伏。
“是這酒!是時夢!”
時夢,一種隨著被封存後再開啟的時間的推移,它的酒香味會越來越濃,那醉人的程度也越發厲害的美酒,但也時常被稱為毒酒,因為它會讓人看到不一樣的場景,宛如做夢一般,卻對身體並無害處。
但這場亂局才剛剛開始,許多夢中的武士提起了刀,準備奪下這場冠軍。
長正在高處看著下面的一切,身後的那些人驚恐的低著頭,他憤怒道:“怎麼回事?!這酒,被何人給調包了?!”
“去攔住那些拔刀的武士!”
長正表面嚴肅,但內心卻不比那些低著頭的下人驚慌,這場宴會,他一心籌備,為的就是讓人們看到他的開明,大方,為的就是洗涮掉一點點那年的汙名,本來已經前進許久,就快要到達終點了,他不允許再來一點汙名。
要是鬧出了人命,那這場荒劇也會流傳許久吧,那這踏鞴砂,也該進一步淪為資本的舞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