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聽後有些緊張了,是花本就敏感的緣故嗎,他有些束手無措:“那,那我可以為你做什麼呢?”
花星意突然雙手握住散兵的手:“和我結緣。”
“唉?!”
花星意一路上思考了許久他心中的這股煩躁感與不安感來自哪裡,最後得出結論,源於散兵,害怕他的離開害怕他的失去,那位名為埃舍爾的人刻意掩蓋自己的力量,但花星意依舊知道他的實力不凡。
要怎麼才能抹除掉這些讓他不爽的感覺呢?花星意也想了一下,確定了只有自己無論如何都能夠找到他,那這些感受就大抵會消散許多。
花星意沒有告訴散兵,他的脈搏不是由心臟的跳動而形成的,而是一顆跳動的種子處於心臟的位置。
花星意的壽命很長,因為每一朵藍雪花都可以是他,不過這‘轉世’的時間太過於長久。
不過散兵沒有問,他也就沒有說了。
散兵的話音剛落,就發現眼前的事物變化的出奇的快,幾乎是一瞬間,陸地與四周都變成了空白,只有眼前的花星意具有色彩。
花星意依舊沒有鬆開散兵的手:“你願意嗎?”
散兵似乎是被剛剛看到的事弄得有些呆住了,輕聲嗯了一句,但他並不後悔。
花星意聽到他答應了,臉上的烏雲一瞬間消散了,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看向散兵,身體往他那裡壓。
當他們的額頭貼在一起時,散兵感受到這裡颳起了一陣劇烈的風,許許多多藍雪花的花瓣不知從哪裡飛奔出來,遠處突然冒出一棵樹,但樹上沒有花,也沒有葉,這些一湧而來的花瓣們都紛紛向那裡飛去,穿透了散兵與花星意的身子。
這裡不再是沒有色彩了。
花星意是閉著眼的,但散兵知道,他也知道這裡的花兒們在為那孤零零的樹送往陪伴。
散兵閉上了眼,感覺自己身上似乎被許許多多絲線纏住,但那個感覺並不難受,絲線越來越密,二人的關係,從此再也解不開了。
等再次睜開眼,這裡宛如換了一個地方,遠處的樹開的十分茂盛,而周圍也是那溫和的淺藍色。
花星意的額頭依舊挨著散兵,散兵看著那雙漂亮的藍眼睛默默睜開,那又密又長的睫毛隨之像小扇子般開啟,感覺似乎那柔軟的睫毛捱上了他的額頭,但癢的卻是他那顆不存在的心,但這顆‘心’真的不存在嗎?
花星意鬆開了散兵,從身後拿出一個項鍊,項鍊上有三朵藍雪花,最大的在中間,兩個小的各在它的兩側,系在了散兵脖子上。
這是他這幾日所鍛造出來的,而那三片花瓣是花星意的一部分本體,但這花瓣卻並不脆弱。
雖然散兵胸前已經有一個金色羽毛似的吊墜,但加上這個依舊不突兀。
散兵:“弄…弄了這個有什麼作用呢?”
花星意:“這樣就可以隨時隨地知道你在哪裡了。”
散兵錯愕:“唉?!那豈不是無所遁形?”
但散兵又想了想花星意似乎一直跟著自己,嘆了口氣:“算了,這樣也好。”
回想起花星意剛剛說的結緣,散兵有些疑惑:“星意你剛剛說的結緣是什麼意思?”
花星意:“應該就是人類說的結婚的意思吧。”
散兵聽到結婚這個詞,想著丹羽和自己說過他和他妻子已經結婚了,所以現在花星意是他的妻子?他屬實沒想到自己就這麼結婚了,怎麼像是被哄騙著結的?
但散兵到底是沒有摸清楚妻子之意代表著什麼,可他知道,妻子便是家人。
他輕笑一聲,拉著花星意的手:“既然這樣的話…那你以後都不可以離開我,好嗎?”
“好。”
周圍的景色漸漸褪去了,最後依舊在之前的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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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正這次所辦之事十分的順利,下令舉辦御輿長正鍛刀大會,邀請了許多歌舞伎前來表演,其中當然也包括散兵,大會定在了三日後。
無錯書吧訊息一傳開,熱議四起,尤其是小孩子這邊,討論著會有些什麼東西吃,會有什麼東西玩,什麼東西看。
花星意也十分的好奇,他壓根就沒有見過什麼大會,一肚子疑問看著散兵:“他們說的大會都會幹嘛?”
散兵停下手邊的茶,嘴裡起了回甘:“應該就是看看舞,大家比試比試劍法吧,我也是第一次受邀參加大會。”
帶著期待,兩位少年滿懷憧憬的迎接了三日後的大會。
這三天裡,那位說是楓丹來的埃舍爾時常在散兵去丹羽家時默默關注著他,他被看得很不自在,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一般,但這種眼神下一秒就不復存在了,散兵只以為是自己多慮了。
但花星意可一點也不懷疑自己的直覺,每次埃舍爾看過來的時候,花星意也都毫不客氣的看了過去,但得到的只是埃舍爾那假惺惺的笑。
今天是去大會的日子了,散兵想著和丹羽他們一同去更好,便來到他家正準備敲門,可手還未能抬起時,門就被開啟了,門後的則是埃舍爾,他依舊是那假惺惺的笑容:“是來找丹羽先生的吧,他就在裡面。”
為二人開啟門後,埃舍爾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