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那個女子聽到聲音,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這也讓散兵看到了她那青一塊紫一塊的傷,但不知道這些傷來自哪裡,散兵還沒有家暴的概念。
女子有些詫異的看著散兵與花星意二人,見二人看起來很小的樣子面露難色:“你…你們快離開吧,我丈夫他喝醉了脾氣有些重,傷到你們可就不好了。”
但花星意並未按照她的話離開,反而還湊到門口探頭檢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坐在椅子上怒視著自己的男子,好奇的發問:“原來喝醉了就會脾氣暴躁嗎?”
散兵扶住了看起來快要倒下的女子,回覆花星意的問題:“分人。”
散兵說完分人後女子神色似乎更加不好了,但她低著頭,不知道那眼底究竟透露著什麼。
門內的男子迷迷糊糊看見散兵扶著自己的妻子:“唉小子!你挨著她幹什麼?!”
花星意:“可是你又不扶她,當然要別人扶嘍。”
男子聽後面目猙獰,語氣越發不善,怒視著花星意:“你說什麼?!”
花星意疑惑,明明他說的也不小聲啊,難道這個人耳朵有問題?他語氣裡帶了點關心,對女子說:“每天和耳朵不好的人待在一起,說話的時候聲音要很大聲吧,難怪剛剛你叫的聲音這麼大,嗓子不會出問題嗎?”
剛剛叫聲很大指的是之前花星意還在屋內時聽到的那一聲尖叫。
散兵聽後不禁笑出了聲,可女子臉色越發慘白了,屋內的男子則更加怒斥花星意了,他直接搖搖晃晃的走到花星意麵前,高大的身軀籠罩著他。
他撥出一口濃烈的酒氣,語氣不善:“哪裡來的畜生?還插手起我的家事來了。”
散兵見此狀況,凝重的看著男子,想著如果他出手的話以自己的力氣應可以制止,而花星意則一臉茫然,怎麼自己一會是小孩一會是大人現在又是畜生了?
男子見花星意不理睬自己,獨自低頭思考著什麼,憤怒的將手放在花星意的肩膀上:“喂,我說……”
散兵見男子的手放在花星意肩膀上,本來就要出手時,就看到花星意直接給他來了個過肩摔:“……?”
這下子直接把男子摔暈了,女子聽見這麼大的響聲,本就變得脆弱的神經受到了刺激不禁尖叫了一聲,花星意拍了拍手,語氣裡帶了絲抱歉的意味:“對不起,我好像不喜歡人觸碰我。”
無錯書吧低頭就看到了那男子緊閉著雙眼,花星意疑惑:“他怎麼睡了?”
現在花星意的觀念就是一直閉著眼等於睡了,不然就是死了。
散兵扶額:“他這是暈了,一般被打的不是很重後這樣就是暈。”
“哦。”
觀念被重新整理了。
散兵看了眼地上的男子,又看了眼身旁的女子,犯了難:“這……”
只聽見女子輕聲說:“交給我處理就行。”
散兵:“需要我幫忙抬一下他嗎?”
女子點點頭:“多謝。”
散兵提起男子的這段時間,花星意問女子:“你這些傷怎麼這麼多?”
女子低著頭,輕笑了一聲:“以後……不會再有了。”
花星意點點頭:“哦,那就好,你這樣子的傷是不是很難受?”
花星意等了一兩秒才看到女子慢慢搖了搖頭,語氣裡似乎帶有哭腔:“沒有。”
“那怎麼樣的傷才會難受啊?”
女子:“心傷。”
花星意左思又想:“可是之前散兵說難受有身體和心裡兩部分啊。”
這時散兵出來了:“好了,我已經將他放在裡間了。”
花星意好像聽到了女子一聲輕笑:“分人。”
隨後就回復了散兵:“多謝。”
“那我們就先走了。”
散兵見女子點頭,就打算回去了:“我們走吧。”
女子已經進了屋內,花星意看著裡面許久,轉頭問了一下散兵:“怎麼什麼都要分人?”
散兵拉著花星意的手往回走,想起自己似乎也問過丹羽類似的問題:“就像你們花朵的花期不一樣,播種的時間也要不一樣,有些花因為外界因素只能開一兩朵,有些同種花卻能開滿滿一盆。”
“人的性格與三觀也會因為外界的因素形成、變化,這決定他們的所作所為,言行舉止。”
花星意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但還是點了點頭:“哦。”
“那剛剛那個人是沒有吃飯嗎?怎麼拿了把刀進去?”
“嗯?不知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