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可能還有聖誕節的，在學校都來不及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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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的太陽才剛剛看到這片東方大陸，在高樓的抵擋下，外邊一片漆黑，空氣生了潮，涼意直通行人心肺，冷的直哆嗦。
花星意仍舊縮在溫暖的被子裡，還留有一絲散兵的餘溫，纖細的手指在床上摸索著，才知身旁的人已經起床了。
打了個哈欠，冬天的睡意總是強烈的，花星意下了床，拉開那米色帶有複雜花紋，似乎是玫瑰的窗簾。
淡淡的光暈溜了進來。
外面似乎不太一樣，花星意仔細瞧著，白色的小東西若有若無的飄灑下來，是下雪了！
南方下雪可是一個罕見的事兒，昨晚看天氣預報說今晚會有雪，本沒有多大期待，花星意在手機上看過北方的大雪天，美麗又震撼，雪落下來厚厚的似乎很軟的樣子，讓人想一下子栽下去看看。
但真到了眼前，還是有點開心的，這是花星意化人形後第一次見，第一次以人形同散兵度過的第一個下雪天。
花星意洗漱完，下樓便看見散兵在廚房裡忙活，鍋裡白氣四漫出來。
花星意走過去，從背後抱住散兵的腰肢，纖細又有力量感，頭靠在他右肩上，看清了鍋裡煮的是餃子：“什麼餡的？”
這時散兵關了火：“忘了，隨便放了幾個。”
將餃子撈起來後，散兵發現花星意眯著眼仍舊抱著自己的腰，敲了一下他的腦門：“還想睡？端著。”
說罷拿出盤裝了餃子的碟子。
“哦。”花星意鬆開了手，一手接住遞到他身前的盤子，一手揉了揉剛剛被砸的那一塊。
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外面下雪了。”
“嗯，知道了，…記得拿上帽子，外面風大，到時候被吹的頭痛我可沒心思照顧你。”
“好，你也記得那條圍巾。”
這圍巾還是花星意花好大功夫自學的。
散兵端起屬於自己的那盤，打算住餐桌走去：“嗯…用不著你操心，快涼了，早些吃。”
“嗯。”說罷花星意便到碗架那邊拿了兩雙筷子。
好的是外邊下雪了，看情況會越來越大散兵煮的餃子是花星意最喜歡的那個口味，不好的是這麼冷的天還得去學校。
作為走讀生，他們租的房子離學校還有點距離，要走七八分鐘左右的路程。
花星意討厭圍巾圍在脖子上的感覺，有些癢，具體說不出，帶了個白色有些絨毛，下端有兩個白色的小球球，走著走著就喜歡抓兩下它。
散兵只露出一雙漂亮的紫藍色眼睛。
二人身旁有一面牆，磚紅色的，它生活了許久，有些地方還能看到淡淡的塗鴉痕跡，附近的流浪貓們在出了點暖和的太陽就會跳上去，現在兩人在牆的另一面還聽到若有若無的貓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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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點到學校，這不是兩人的風格，平常是晚來十分鐘，然而今天卻撞準了點，花星意剛一隻腳邁入教室就打鈴，他淡淡的說了聲：“真巧。”
班上開始站讀了，教室裡空調沒開多久，冷空氣還是冷空氣，有很多都帶著圍巾，本大多都是純色，擺在一起倒是顯的花花綠綠了。
無錯書吧坐在第一排的空，正對著空調風的洗禮，把空調打上去了，但這個空調非常的邪門，它時不時就喜歡自己擺個位置，死裝，還是在上課時打下來，熱風吹著臉，難受。
上到快第二節課就有不少同學犯困了，比如花星意和空，散兵沒有犯困，他直接睡了，距離上課還有七分鐘，大家都趴在桌子上，誰讓第一節課是數學呢。
鈴聲響起，老師一開啟門就有同學嘶一口冷氣，花星意抬頭看見了不知道誰貼在門上的幾個字：關門！這對我很重要！
老師一進來見見他們都沒精打采的，皺眉，學生便知道大事不妙，老師清了清嗓子：“後邊的門都開啟，裡面全是二氧化碳和你們偷偷放的屁，不打瞌睡才怪呢，窗戶也開啟啊，通通風。”
對此，同學們一致的啊了一聲。
“啊什麼啊，你們作為青少年，正直熱血的時候，我都還熱呢，這點冷算什麼，以前我們上學的時候可穿不了這麼多，也沒有空調，但教室裡比你們現在還熱，現在的孩子啊就是不愛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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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飯時花星意和散兵發現食堂免費送六個蒸餃，從別人口中得知，原來今天是冬至。
但餃子不是很熱，有些冷了，柯萊表示口感很差。輪到她時，餃子都冷了大半了，對此，她的啟蒙老師提納裡真摯的邀請她來教師食堂。
提納裡，也就是花星意他們班的生物老師，經驗豐富，上課也很有趣味，但有時容易讓人汗流浹背。
比如午休後的第一節課，便是他的課。
“下週就要聯考了，今天來抽背。”提納裡微笑著告訴同學們，簡直是溫柔刀：“先看五分鐘第四章第一節的被動運輸。”
底下翻書聲響起，散兵對生物一點興趣都沒有，政史地讓老師都直呼厲害，對於不感興趣的東西，他從來懶得看，但簡單的還是打得上來。
五分鐘到。
“好了，今天就按照橫豎來叫吧，第一個…五四，第五排第四個同學起來回答。”
“請你說一下原生質層是哪三個。”
“細胞膜，細胞質，液泡膜。”
“當細胞液濃度小於外界濃度時會發生？”
“質壁分離。”
……
緊張的地方就在這，明知道答不出來也不會有什麼，但老師太好了，又喜歡，回答不出就有一種對不起他的感覺，但關鍵在對這門課程有些喜歡的基礎上。
“好，下一位36，核糖體合成什麼？”
“額……”
“水解酶，這個知識點十遍，課代表記一下。”
……
“下一位82，散兵同學，各說一下單層膜，兩層膜，無膜的細胞器。”
想了一會，散兵剛想答一點，前面的空還記得之前自己體藝節坑了他一手的事，率先給他搶答了：“老師，散兵說這個問題他要聽三遍，咬文嚼字讀題才敢開口。”
班上不少人笑出了聲。
散兵忍住就要出手的拳頭：“…你給我住口…”
這個梗來源於物理老師，她說話很有風格，上課講題經常和他們說她做了三便才給他們講，以前都是看了很多名師講課才給別人講，並要求物理題在某時候還是需要咬文嚼字讀題的。但這個梗並無嘲諷老師的意味。
提納裡笑了笑，食指放在嘴唇旁，很快教室裡就安靜下來了：“坐下來吧，十遍。”
剛坐下來，散兵其中一個同桌就說：“不愧是原始人，果然不會生物。”
散兵現在正煩：“…滾啊…”
原始人這個稱號，得益於散兵在歷史課上出色的發揮，考試選擇題基本都是滿分，期中考更是直接斬獲全市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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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本就不是節日，在校生活依舊平淡。
夕陽沒了蹤影，窗外是另一個教學樓，黑夜混沌了許久，直到晚自習結束，散兵和花星意不上晚延長。
出了教室，帶好圍巾和帽子等裝備。
外邊的雪已經很厚了，在散兵記憶裡，這樣的場景似乎是六年前的事了。
踏雪的聲音很動聽，這一路人並不多，路燈也散發著冷意，散兵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接住一片落下的雪花，瞬間融化在他指尖。
想起吃晚飯那會，不少人在操場抓起一團雪就往朋友身上扔，到了後面熱火朝天時，直接隨便亂扔，散兵和花星意都被波及到了，廣播裡還放著情歌，少年的心思在湧動。
散兵鬼事伸差的說：“好看麼。”
花星意看著天上地下的雪，天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他笑了笑：“天黑了看不太清，但是你在，哪裡都好看。”
散兵愣了愣，隨後輕笑一聲，拉住了花星意的手：“行，最近學說話學的不錯，那望你…和我，處處皆美景。”
這個大雪天，小小的雪花將世界覆蓋，少年不經意流露的心意灌滿整個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