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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 章 既是冒險又是契機,翟耀被被刺

戰王府。

卿沫看著床上陷入昏迷的翟耀,‘嘖嘖’出聲,“慘哦,真慘哦,這毒,要不是我來,他必死無疑啊!”

這毒應該說已經絕跡,知道這解藥配方的人可能有,但有一味藥已經絕跡。

卿沫也是因為有現代的研究室,才能有那種草藥,不然這人還真的就要見閻王了。

“小郡主,請您一定要救救主子,主子他不能死啊!”洛白哭喪著臉,這都是什麼事啊!

感覺就過了一夜,可皇城卻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一個個的都躲在家裡不敢出門了。

往日他們戰王府可是熱鬧非凡啊,如今門庭羅雀了。

真是都使的好一手變臉絕技。

“咋?他為什麼就不能死,他死了地球就不轉了?”

“這世界缺了任何人都是轉的,上天自有上天的用意。”

“你家主子以前壞事做的太多了,如今就是來還賬的。”

卿沫說的那是一個大義凜然。

洛白嘴角狠狠抽了抽,小郡主,您把你嘴角的笑意壓一壓啊!

您要是沒笑得那麼幸災樂禍,屬下就相信您了。

主子啊,你招惹什麼人不好,為什麼要招惹小郡主呢?

屬下已經盡力了,您就受著吧!

洛白默默退了出去,屋裡只剩下卿沫、翟耀和白拂衣。

“出來吧!”

房樑上的白拂衣淡淡挑眉,他隱藏的很好,連皇帝的暗衛都沒發現他,但這小女人就是每次都能發現他。

他認命的從暗處跳了下來,恭敬行禮道,“主子。”

卿沫頭也不回的吩咐道,“把他摁住了。”

白拂衣微微一頓,隨即若無其事的摁住翟耀,眼底閃過一抹同情,但不多。

就像主子說的,這人做了挺多壞事的,就該好好受著。

幸好他沒做什麼十惡不赦的大事,不然,主子不一定願意救他。

不過這人啊,不死也得脫層皮。

小主子的母親,那時候能有那樣的結局,這人在其中也是摻了一腳的。

卿沫從袖筒裡拿出銀針包,攤開,一根根長短不一的銀針出現在白拂衣的面前。

他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這……主子真的不是公報私仇?

翟耀衣衫已經褪盡,只留了一塊遮羞布,白切雞般的身材,像是一隻正在案板上待宰的豬崽子。

卿沫嫌棄的撇撇嘴,咕噥道,“這人是怎麼把身材練成這樣的?還有那麼多女人喜歡?喜歡他什麼?長得白,長得弱,還是短小精幹?”

白拂衣不著痕跡的往翟耀的下山路瞥了一眼,默默收回了視線。

白拂衣:我,這是我能聽得?短小精幹,神他媽得短小精幹,乾脆直接說他不行好了。

白拂衣的思緒發散的有些遠,突然感覺渾身一涼,抬眸時正好對上卿沫那雙清冷的眼睛。

他渾身一個激靈,趕緊低下頭,用盡全力摁住床上的翟耀。

兄弟啊,你就全部承受吧!

死道友不死貧道!

卿沫神情一下子變得認真,一根根銀針刺入穴道,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卿沫的額角上慢慢有汗滲出。

而翟耀,渾身劇烈顫抖,要不是白拂衣用內力壓制著他,還真不一定能壓制的住。

渾身插滿銀針的翟耀,像是一隻滿身長刺的刺蝟。

就在這一刻,卿沫眼神一厲,拿出鋒利的匕首,一刀狠狠的劃在翟耀的手腕上。

一道漆黑的鮮血噴湧而出,帶著濃濃的腥臭,燻得白拂衣差點吐出來。

卿沫也是累的夠嗆,一個踉蹌差點跌下來。

白拂衣連忙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擔心的問道,“主子,您怎麼樣?”

卿沫搖搖頭,“扶我過去坐一會。”

她指了指矮榻的位置。

“好。”

翟耀手腕處的鮮血慢慢從漆黑變成了紅色。

白拂衣按照卿沫的辦法給他止血,然後包紮。

翟耀只感覺自己在一片漆黑的大海中沉沉浮浮,卻是怎麼也醒不過來。

身體上的疼痛,和耳邊的呢喃,他都能聽到,可是眼前就像隔著迷霧一般,怎麼也找不到出口。

身體上的痛,靈魂上的迷茫,讓他彷彿像是大海上的一葉孤舟,在尋找著出口的方向。

白拂衣一邊包紮一邊呢喃道,“你可快點醒吧,不然真的要被弄死了。”

這句話彷彿突破迷霧的小舟,一下子跑到翟耀的面前,帶著他走出了這段迷霧。

他困難的睜開雙眼,正好看到床邊給他包紮傷口的白拂衣,眼眸往旁邊一掃,正好看到滿身疲憊揉著太陽穴的卿沫。

他重重的呼了口氣,原來他還活著,他活過來了。

白拂衣看著他那迷茫的表情,挑挑眉,不免嘲諷道,“你不是被皇帝和太后寵著長大的嗎?”

“下毒就是寵愛?”

“還是寵愛會消失?還是以前的一切都是假象?”

翟耀是什麼人,怎能聽不出他語氣中的嘲諷呢?

他淡淡一笑,彷彿經歷了這一遭,整個人都平靜了很多,但眼底壓抑的情緒卻如幽潭一樣深邃。

他嘴角露出淡淡的譏諷,“寵愛?不過是把我當成靶子罷了。”

突然一個黑衣人出現在翟耀的身邊,在他耳邊低喃了一句,然後再次消失在眾人的面前。

他突然就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卿沫淡淡瞥了他一眼,“你給我悠著點,好不容易從鬼門關回來,別又嗝屁了。還有好好想想我的診金,很貴的!”

“診金沒問題,這次多謝小郡主了。”

“你知道,亂葬崗你弄死的是誰嗎?”他的眼底閃過一抹痛快。

卿沫聽到這裡動了動慵懶的身子,換了一個姿勢,挑挑眉道,“誰?”

這裡面有故事啊!

翟耀冷笑一聲,“誰?還能是誰?還不是我那好父皇最寶貝的大兒子,是他最愛的女人生的,一直放在太后的身邊,對外聲稱這人是太后的護衛皆面首,這些不過是藉口,是保護他平安長大的理由而已。”

事實真的很嘲諷,他最初也以為,他是父皇和母后的期望,是他們最疼愛的孩子。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等著他慢慢長大,他逐漸察覺到父皇對他的寵愛,總覺得隔絕著什麼。

而母后對他也不是非常親近,這讓他很是疑惑。

心中有了疑惑,也就讓他開始著手調查了起來。

這次去梵古國,既是這些人的計劃,也是他的順勢而為,他倒要看看,他的親人,到底會做到如何程度。

他的好母后,為了他的後位,為了榮華富貴,犧牲了他這個兒子。

好呀,真的好的很,被父母被刺,他心裡的痛又有誰能理解。

這次的毒,他只是想要從中找到一個突破口,這是一次冒險,但何嘗不是一個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