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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腰中雄健長三尺,君家嚴慈知不知

郝清平的心定了。

他抱拳作揖道,“老臣見過二皇子殿下,卿沫姑娘安好。”

“郝大人客氣了。”卿沫俯了俯身。

二皇子陰鷙的眼神劃過郝清平和卿沫的臉上,看不出兩人臉上有其他的情緒,這才收回視線。

他意有所指的道,“相信郝大人,一定能給本王一個交代的。”

卿沫漫不經心的瞥他一眼,隨即慵懶地垂下眼皮,半閉著眼睛,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其實心裡早已樂開了花。

今天二皇子,隨便願不願意都得吃下這個啞巴虧。

明天的朝堂上,還要等待著御史的彈劾。

懲罰是逃不掉的。

不過這才哪到哪啊,想想書裡他乾的那些不是人的事,接下來跳腳的事情多的是。

嘴角劃過一抹譏諷。

原書裡的人都像降智一般,被男女主虐的死去活來的。

但她來了,就該虐虐男女主了。

讓他們也嚐嚐那種滋味。

這裡的喧囂,不到一刻鐘就傳了出去。

蘇國公府,柳迎春等在後院,焦急的踱步。

剛才,孃親再一次來催促,想要老爺救一救弟弟。

不僅孃親著急,她也著急。

女子出嫁後,在夫家有底氣,一是靠著自己的丈夫,還有就是孃家的幫襯。

如果弟弟和小侄子真的出事,連累了老爺。

和蘇國公同床共枕這麼些年,她能精準的拿捏蘇國公,完全是捏準了他的脾氣。

其實她清楚,蘇國公骨子裡是個很自私的人。

這件事,要是真的連累到老爺,那麼……

柳迎春眼眸眯了眯,那賤人絕對不能留。

她還不知道,蘇國公已經因為卿沫的關係,爵位已經被收回,只留下一個國公的封號,空殼子一個。

同樣著急的還有柳老夫人。

從小被捧在手心裡的兒子和孫子,一下子被抓走了,就像在她的心間剜下一塊肉。

她那尖酸刻薄的老臉上,一抹怒容閃過,說話如那機關槍似的,‘噠噠噠’一陣輸出,“死了一個老賤人,來了一個小賤人,看老孃不把她的皮給扒了。要是我的乖乖少了一根頭髮,老孃撕了她。”

“你要撕了誰?”柳老大人一進大堂就聽到老妻的怒罵聲,恨不得上去就給她兩耳刮子。

他這一天已經夠心煩了,就是這老太婆天天在他耳邊嘚嘚,他才在大殿上脫口而出那些話。

好嘛,現在好了,他不僅官職沒了,兒子孫子也搭進去了,還不知道是個什麼結果。

說他孫子給人下毒,他說什麼都不相信的。

柳老大人還在想著,陛下一定能查清孫子的情況,很快就能出來的美夢。

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讓兩人少受罪。

對,有事找女婿。

“你給我少說兩句,那就是一個煞神,要是你惹出什麼事,我可不給你收拾爛攤子。”

柳老大人沒把卿沫說的那嗩吶一響全劇終的事情放在心上。

以為那只是她恨他們,才說的一番話。

更沒心思把自己丟了官職的事情說出來,那樣在老妻和兒媳婦面前太丟臉。

“來人,給蘇國公遞個口信,讓他來府上一趟。”

“老爺,老爺,不好了,出事了。”

管家火急火燎的衝進來,一邊跑一邊喊著。

柳老大人眉頭微微皺起,大喝道,“你是府上的老人了,還有沒有規矩了,大呼小叫的。”

“老爺,國公大人出事了,街上都傳遍了……”管家欲言又止,那些難聽的話他難以啟齒。

更何況這裡還有女眷。

“什麼事?吞吞吐吐的。”

同樣得到訊息的還有柳迎春,她一下子驚的跌坐在椅子上,久久無法回神。

蘇國公和二皇子在水雲間相會,蘇國公嬌妻美妾入懷不夠,還愛玩花樣。

這樣的花邊新聞,瞬間傳遍了龍淵城。

連帶著二皇子偶爾被隱晦的提起,畢竟是皇子,眾人也不敢說的太過分。

生怕引來皇室的報復。

外面如何謠言滿天飛,水雲間的眾人還不清楚。

二皇子的威脅之意,郝清平自然聽出來了。

不光他聽出來了,在場的其他人也是人精,自然也能聽出隱晦之意。

郝清平的臉色‘唰’的變了,然後低下頭去,周圍陷入一片死寂,氣氛瞬間落到了冰點。

誰也沒想到,二皇子居然在陛下最信得過的陳公公面前,出言威脅郝清平。

一股念頭從他們的心間升起,難道二皇子沒有顧慮嗎?

玄十三李昱燦的眼神不著痕跡的劃過卿沫的臉上,看到她嘴角稍眾即逝的那抹冷諷,眼底劃過一道流光。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眼底彷彿藏著兩顆星星,閃爍著迷人的光芒。

“臣一定公平公正,對得起曾在祖師爺面前的誓言。”郝清平抱拳作揖,一拘到底。

眼裡是從沒有過的堅定。

“殿下,請。”

二皇子坐在椅子上,黑眸微眯,眼神變得探究玩味起來。

郝清平無視二皇子那陰鷙探究的眼神,手指搭在脈搏上,專心致志的把脈。

過了許久,他才放開二皇子的手臂,跪地請罪道,“殿下恕罪,請恕老臣學藝不精,老臣的結果和這二位無異。”

“郝大人,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臣知道,在其職謀其位,食其祿忠其事。”

小孫子的安危已解決,他已經做好了慷慨赴死的準備。

二皇子心胸狹隘,牙呲必報,他今天這番不作為,他絕不會放過他。

“二皇子,你是要屈打成招?”

“腰中雄健長三尺,君家嚴慈知不知?”卿沫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一雙朱唇,語笑若嫣然。

李昱燦捂嘴發笑,主子真的太可愛了。

徐謙陽一臉懵逼的看著想笑又不敢笑的眾人,語出驚人的問道,“這話啥意思?”

慕君年淡淡解釋道,“這話的意思就是,你這麼牛,家裡人知道嗎?”

皇子,即是皇子也是臣子,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威脅陛下的臣子,這讓皇帝怎麼想?

其他臣子怎麼想?

你們皇家都是這樣不分是非之人,那讓臣子如何全身心效忠?

那陛下的威信不是形同虛設?

卿沫雙眸似水,帶著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

從今天的接觸上來看,這二皇子不堪大任,那原書裡,他是怎麼走到至高之位的?

天道小老兒不作為,還是背後另有黑手?

二皇子只是推在前面的一顆棋子?

看似平靜的湖面下,隱藏了一汪看不清深淺的黑水。

卿沫的嘴角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那就看看誰更棋高一著。

騎驢看唱本,咱走著瞧。

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直接射入二皇子的穴道,他渾身一個哆嗦,臉上神情驟變,眼底的陰鬱仿若凝成實質。

一雙漆黑的虎目環伺過眾人,眼裡一片猩紅,‘咯咯咯’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藏著無邊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