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一臉懵逼,剛剛還面無表情,怎麼忽然這麼生氣的樣子?
轟轟!!
拳光奔走如雷霆,刺目絢爛,滿空都是雷電,滋啦之聲在房中游走不絕,電映紫光,房間雪亮。
赫然是閃電奔雷拳~!
砰砰!!
拳光在兩人身上炸開,直接全身麻痺,失去了反抗力,墜落在地,無法動彈。
“本地的殺手太禮貌了,居然不回答我!”顧錚冷聲開口。
什麼鬼東西?
我們為什麼要回答你?
我們是來對付你的,不是來和你拉家常的。
神經病啊。
兩人心頭髮涼的同時愈發懵逼。
顧錚揭開他們臉上的黑布,都是三十四歲的男子,相貌平平無奇。
這個實力,這個年紀很正常。
武道之路艱難,在曹金虎眼中,二十歲左右能練到洗髓、換血境已經算得上是天才了,大多數練到這個境界的武人都已經三十四歲了,還有更多的武人一輩子都練不到這個境界。
此時,視窗進入的黑衣人也醒了,只感覺手臂,脖子,後腦勺,胸口哪哪都痛,他卻不知道,最痛的地方是同伴造成的。
“你沒殺我們,是有什麼要問我們吧。”
一個黑衣人開口,聲音沙啞,像是喉嚨曾經受過傷。
“你們是哪個組織的?。”
“青衣樓。”
出乎顧錚意料,他回答的很爽快。
“為什麼要來殺我?”
“我們接到的任務不是殺你,而是把你帶走。”
“誰指使你們來的?”
“不知道,我們做任務,拿報酬,至於釋出任務的是誰,我們沒興趣知道,也無從知曉。”
顧錚有些詫異他們的配合,而且聽起來似乎沒什麼隱瞞。
沉吟了一下,他再次問道:
“把我帶走做什麼?”
“不清楚。”
“青衣樓是什麼組織?”
“情報、殺手組織,只有組織高層知道釋出任務的人。”
三人有問必答,他們又不是什麼死士,就是隸屬於青衣樓拿錢辦事的人,和青衣樓也只是屬於合作關係,並沒有忠於誰。
接任務的時候,情報描述目標是男性,二十出頭,孤身一人,實力疑似練髒到換血,而他們三人皆是換血境武人,在他們心中,這個任務手到擒來,結果直接翻船。
顧錚眉頭緊皺。
MD,到底是誰要對付自已?
算了,這三人雖然有問必答,但基本一問三不清,繼續問也是白問,正要下殺手結果了他們三人,顧錚心中一動:
“你們任務失敗,青衣樓還會派人來對付我麼?”
“不一定,我們任務失敗,青衣樓便會重新評估任務難度,要求僱主增加報酬,若是僱主增加報酬,任務便會重新發布,等待有人來領取。如果僱主不願意增加報酬,任務便會被撤下。”
顧錚微微鬆了口氣,還好青衣樓不是那種任務失敗就不死不休追殺目標的那種組織,若是那樣他以後就無法安生了。
“我這個人,從來是與人為善,不喜歡殺人。”
顧錚微微感慨,但聽在三人耳邊,不像是好人在感嘆,倒像是在陰陽怪氣。
“要不,你們互相出手吧,活下的那個人我讓他離開,如何?”顧錚低頭看著三人。
三人臉色大變,頭皮發麻,心裡破口大罵,你踏馬的這叫做與人為善,聽聽,你這說的是人話麼?讓我們自已對付自已人?
緊張的氣氛瞬間在三人中瀰漫開來,互相警惕的看著對方,可卻都在疑慮中,沒有首先出手,卻怕對方率先出手。
啪啪啪!!!
突然,顧錚閃電般在他們腦袋上分別拍了一掌,看著死不瞑目躺下的三人,淡淡道:“想什麼呢,以為我真會放過你們?”
房中動靜不小,客棧老闆跑來一看,看到了三具屍體,嚇的魂飛魄散,屁滾尿流跑去報官。
大概半個小時後,十幾個衙役全副武裝來到客棧,像是在對付江洋大盜。
十幾個衙役在捕頭的緩緩靠近房間,顧錚卻從房中走出去,將令牌扔給領頭的衙役:“認得麼?”
那捕頭把令牌翻來覆去的觀察了幾秒,似乎想起什麼,臉色微變,立刻轉頭道:“把武器都收起來!!”
“啊?”
衙役們一臉懵逼,不過看到捕頭一臉嚴肅的樣子,還是紛紛將刀劍入鞘。
“大人,您的令牌,您收好。”
捕頭微微佝著腰雙手捧著靖魔司的令牌恭敬送過來。
顧錚接過令牌,道:“屍體在裡面,他們都是青衣樓的殺手,半夜摸進我房間要殺我,被我給反殺了。”
“殺得好!該死!”
捕頭連聲附和。
實際上他根本不知道什麼青衣樓,至於是不是殺手也不必深究,靖魔司的人說是殺手,那他們就是殺手,不是殺手也是殺手。
靖魔司隨便一個人,縣令都要以禮相待,何況他一個小小的捕頭。
“把屍體帶走處理一下,大半夜辛苦你們了,給下面的人分一下。”
顧錚掏出二十兩銀子扔給捕頭,一人能分個一兩銀子,對這些普通的衙役們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了。
“多謝大人!”
捕頭立刻領著手下的衙役們進去收屍體,順便檢查了一下屍體,心頭微微發涼。
這位大人看起來比較溫和,沒想到下手這麼狠。
三人都是腦袋被震碎而亡。
其中兩個全身焦黑,好似被雷劈了一樣。
還有一個全身上下哪裡都是傷,骨頭都斷了十幾根。
這麼大的動靜,客棧裡的客人紛紛出來看熱鬧,看到衙役們抬著三具屍體離開,一個個面如土色,心驚膽顫。
翌日一大早,顧錚便在客棧眾人看瘟神的目光中上馬離去。
一上午趕了幾十公里的路,一路遇到的都是荒村,荒無人煙,忽然,顧錚視野中出現一抹亮色。
定睛一看,卻是一面紅色的酒旗在風中飄蕩著。
“一路上都是鳥不拉屎,距離下個城池少說也有上百里,居然有酒館?”
顧錚一怔,旋即心中升起疑問。
酒館開在這裡,一天能有幾個客人,這生意怕不是要做的餓死人。
不過他沒打算在酒館中停留,驅馬經過酒館,卻聞到了濃郁的肉香味,順著味道看去,只見院中灶臺上一口鍋上正燉著肉,肉在湯中翻滾,好不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