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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七格格動情

班傑明的身體在御醫和小燕子的照顧下也逐漸康復。永琪也每日在御書房幫著皇上處理政務,一切看起來都很美好。

御書房內,小路子正向皇上稟報班傑明的情況。皇上聽到說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時,露出欣慰的笑容:“好,總算是雨過天晴了,苦了這倆孩子了。”永琪聽到這裡也露出了不安:“皇阿瑪,抱歉,都是因為我額娘…”

“誒,過去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你額娘所做的事情,跟你無關,她以前也是個溫柔賢淑的人,變成現在這樣,也與朕過度寬縱有關,如今一切都步入正軌,你也無需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已身上,班傑明和小燕子也從沒怪過你,你依舊是朕的好兒子,班傑明的兄弟,小燕子的好哥哥…”皇上拍了拍永琪的肩膀。

“是,皇阿瑪,兒臣明白。”

“嗯,你如今也是榮親王了,堂堂一個王爺怎麼能沒有福晉呢,永琪,是時候考慮這件事了…”皇上試探性地問了一下,他知道永琪如今的心裡可能還沒有完全放下小燕子,可是永琪總還是要成婚的。

“是,兒子都聽皇阿瑪的。”

“當真嗎?”皇上有些意外。

“當真,兒子如今已經都明白了,小燕子已經嫁做他人婦,而且班傑明也是我信得過的人。對於小燕子,只要她能幸福,我想,我可以放下了。況且兒子深知皇阿瑪對我的期望,兒子應該承擔起需要揹負的責任,所以,皇阿瑪請放心,我當真接受您的安排。並且心甘情願。”永琪這番話說得極為真摯。

皇上聽完立馬紅了眼眶:“好,好,永琪,你長大了,朕會立即讓皇后和令貴妃甄選適齡女子,到時候你可以親自做選擇。”

“多謝皇阿瑪。”

另一邊,皇上把要為榮親王選福晉的旨意頒佈了出去。皇后和令妃也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從早到晚接受貴女們的拜見,可是選來選去,總沒有特別合適的。

“皇后娘娘,這些貴女們都很端莊賢淑,姐姐可有看中的。”令貴妃笑著問道。

“唉,這些女孩子個個出挑,每個都很好,可是…不瞞妹妹,本宮看著這些女孩子,就想著她們和永琪站在一起的樣子,可是腦海裡總會浮現出小燕子和永琪站在一起的身影…”皇后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誰說不是呢,臣妾剛剛也和皇后娘娘一樣,可奈何這一對金童玉女終究是沒有緣分了。”令妃滿臉都是遺憾

“算了,好在小燕子也有了好歸宿。永琪畢竟是皇上最疼愛的兒子,日後也是要承擔大任的,榮華富貴也是享受不完的,咱們也不必太過感慨。”皇后輕輕地拍了拍令貴妃的手。兩人相視一笑,便開始定初選出來的貴女名單。

“姐姐,你看這位葉佳氏如何?”令妃拿起一張畫像。

皇后回想了一下該女子覲見的模樣:“樣貌倒是不錯,但是性格有些過於中規中矩了,可以做個側福晉。\"

“這倒是。福晉還是要有些做福晉的本事才行。”

兩人正商量著,七格格進來了,老遠就在喊額娘。

令妃很是頭疼:“你這丫頭,叫叫嚷嚷地像什麼樣,這是皇后娘娘宮裡,還不快些見過你皇額娘。”

“昭華拜見皇額娘,皇額娘千歲。”七格格裝作規矩的模樣行禮。

“起來吧。”皇后滿臉笑意。

“皇后娘娘,實在抱歉,昭華這丫頭被臣妾慣壞了,從來沒個正形…”

令貴妃話還沒說完就被皇后打斷了:“妹妹多慮了,女孩子就是要活潑一點才好,況且昭華也並未失禮,本宮瞧著也喜歡得很。”

“多謝皇額娘。”七格格也笑得開心。

“好啦,皇額娘不跟你計較,你以後也要多注意些,來這裡做什麼呀?”令貴妃溫柔地問道。

“額娘,小燕子姐姐和紫薇姐姐他們要去騎馬,我也想去。”

“可是你一向對騎馬沒有興趣啊。”令妃很是不解。

“額娘,小燕子姐姐好不容易回來了,可是又那麼快就成親了,我都還沒和姐姐好好玩呢,而且我在宮裡都快無聊壞了,您就讓我出去吧。”昭華哀求道。

令貴妃似乎是在思考這件事的利弊,昭華看自已的額娘不說話,便準備求助皇后:“皇額娘…”

皇后微微一笑:“妹妹,你就讓她去吧,晚上宮門落鎖前回來就行,再把高遠高達派去保護昭華,而且還有爾康班傑明他們,就讓她出去轉轉也好。”

“既然姐姐都這麼說了,那就讓她去吧。”“記住了,宮門落鎖前必須回來,不要亂跑,一定不要讓高遠高達離你太遠。”令貴妃緊張地囑咐道。

“是是是,昭華知道了。多謝皇額娘,多謝額娘,那昭華走了。”說完就興奮又急切地往外跑。

“跑慢些,這孩子。”

“這麼著急往外跑,莫不是外面有想見的人?”皇后開玩笑地說道。

“姐姐說笑了,昭華每次出宮都是一大堆人跟著,根本沒法接觸外人,熟人都沒幾個,哪可能有想見的人吶。”

“這倒是,但是妹妹,昭華如今也16歲了,妹妹可想過給昭華物色額附了?”

“多謝姐姐惦記。臣妾心裡也一直想著這件事。一方面怕萬一要嫁去和親,著急想把昭華嫁出去,另一方面又想給她找個好額附,但是這好額附又不能操之過急…唉”令貴妃無奈地笑笑。

“確實如此,妹妹也無需太著急,慢慢物色著,若是有和親的提議,本宮定會幫忙說情。”皇后輕輕地拍了拍令貴妃的手。

“多謝姐姐,有姐姐這句話,臣妾就放心多了。”令貴妃很開心。

另一邊,昭華坐上了去小燕子家的馬車,一路上激動又興奮。腦子裡一直浮現出方霆深的影子,自從那次在小燕子的婚禮上見過他之後,不知為什麼就唸念不忘了,總是會想起他。這一回非要出來騎馬,也是因為早上去給老佛爺請安時,聽晴兒姐姐說方霆深也會去,就按捺不住了。

“小燕子姐姐,霆深哥哥他們來了嗎?“到了公主府,昭華就迫不及待地問起了方霆深。

“馬上就到,瞧你這著急樣兒。”小燕子忍不住調侃道。

“我去門口接他吧”說完七格格就自顧自地跑了出去。

小燕子和班傑明對視一眼,便看出來了一些端倪,要說這倆人,也不是沒可能,方霆深年輕有為,文武雙全,長得也是一表人才,倒是可以撮合撮合。

七格格在門口來回踱步,等來了紫薇爾康,晴兒蕭劍,柳紅柳青,但是遲遲見不到方霆深的影子,開始有些著急了。一旁的宮女提醒道:“格格,咱們要不進屋去等吧,您站在這兒好一會兒了,別累著了。“

“你說,他是不是不來啦?”昭華的眼神裡都是焦躁不安,還帶些期待。

“會來的,格格。”

突然,一陣馬蹄聲從遠處傳來,越來越近,少年一襲白衣,迎著朝陽踏馬而來,那樣的方霆深光芒萬丈,讓人挪不開眼。昭華此時的內心已經洶湧澎湃。

“拜見七格格。”方霆深下馬,規矩行禮。

“快起來,我叫你一聲霆深哥哥如何,小燕子姐姐說,你文武雙全,馬術也極好,不如教我騎馬可好?”昭華開心地說道,這孩子一向是有話直說

“格格過獎了,霆深願為格格效勞。”方霆深一板一眼地回道。

昭華聽到這麼客氣的回答,有點不開心了,她見過霆深哥哥和小燕子姐姐他們在一起的樣子,瀟灑自在。不過沒關係,來日方長:“霆深哥哥,你別格格格格的叫我了,小燕子姐姐他們都叫我昭華,這樣喊起來親切些。”

方霆深倒是沒想到這個七格格竟然這麼平易近人,倒是沒什麼架子,隨即微微一笑回道:“好,那我之後就叫你昭華。”

就是這一笑,讓七格格的心沒辦法再平靜:怎麼會有這麼好的男子,長得英俊瀟灑,又文武雙全,說起話來也是溫文爾雅,要長相有長相,要能力有能力。昭華都快看痴了…

“格格,咱們該進去了,還珠格格他們還在等您呢。”一旁的宮女出聲提醒才讓昭華回過神來。

兩人便一同進去內堂,一屋子人都在等他們呢,看著他倆走在一起進來,眾人都覺得這倆人也挺配的…

吃完飯,一群人開始出發去心曠草原騎馬了,一到地方,小燕子就準備開始撒潑了,騎著馬就飛奔了出去,嚇得班傑明趕緊跟上:“我的小燕子姑奶奶,你慢一點…”

紫薇和爾康還是同騎一匹馬,倆人依然膩膩歪歪,一旁的晴兒不禁打趣道:“你們兩個還是那麼肉麻。”

“蕭夫人,不如我們也同騎一匹馬如何?”蕭劍聽到晴兒打趣紫薇和爾康,便問道。

“我才不要呢,我已經學會騎馬了,好久沒有痛痛快快地騎一場了,今天我和你比比如何?”晴兒笑得極為開心。

“好,都聽蕭夫人的。”簫劍一臉寵溺。

爾康回過頭對方霆深說道:“霆深,昭華就交給你了。”

“好。你們放心。”霆深笑著回答。

昭華聽到也開心地笑了。

“昭華,這匹馬是我專門為你挑的脾性最為溫順的,你剛開始學,千萬不要急於求成,慢慢來.‘’方霆深耐心地跟昭華交待著。

這樣的男子,怎麼能不讓人喜歡呢?

方霆深講完了注意事項,就準備讓昭華開始實踐了,他本來想自已也在後面坐著,這樣也能及時把控,但是後來想了想,畢竟昭華是女孩子,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她又是格格,更不能冒犯。所以便騎著馬走在旁邊。一路上倒也安穩,昭華這丫頭,悟性很高,學得也快。不一會兒就可以把控馬兒的速度了。

此時的昭華開始自信起來,想著騎馬也不過如此,還是挺好學的嘛。

“霆深哥哥,我覺得我會騎馬了,我們加速可好?”

“可以稍微加點速,但別太快,你才剛學。”

“好。”昭華回過頭來衝著方霆深明媚地笑著。

不知怎麼的,方霆深此時的心竟然開始不受控地快速跳動起來。

昭華已經開始加速,方霆深也緊跟了上去。看著昭華策馬揚鞭的樣子,方霆深突然看得入了迷,他想起,當年大理的牧場,小燕子也是那樣瀟灑自在。眼前的女子,大大咧咧的性格倒是有幾分相似,但是他很清楚,小燕子是小燕子,昭華是昭華,並不一樣。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可是突然,昭華的馬兒一聲嘶吼,便不受控地狂奔起來,昭華無論怎麼做都停不下來:“霆深哥哥,怎麼辦,它停不下來了,越跑越快,霆深哥哥,快救我…”

壞了,馬兒失控了,此時的昭華已經被馬兒帶出去很遠了,方霆深趕緊加速跟上:“別怕昭華,我在後面,你試著控制一下韁繩,我馬上就追上你了。”

方霆深終於追上了昭華的馬,便縱身一躍跳到了昭華背後,接過韁繩便開始控制起馬來,可是此時的馬兒就像瘋了一樣,一路帶著兩人衝進了樹林。隨著樹林越來越深,也越來越靜謐,方霆深知道,深山老林裡的危險遠遠比馬兒失控要多得多:“昭華,我們必須跳馬了,再跟馬兒一起走下去太危險了,前方是樹林深處,我們一旦進入,不一定能找到原路返回,我看前面地方,草還比較多,我們就從那裡跳下去,我知道你害怕,但是沒關係,我陪著你,好嗎昭華?”

方霆深的話讓昭華感到安穩,即便跳馬下去,也不怕:“好。我做好準備了,我不怕。”

“好。”一瞬間,方霆深摟著昭華從馬上跳了下去,方霆深的輕功因為剛剛控制馬匹耗費了太多精力,使不上來,兩人便雙雙滾下了草坪。好在方霆深護得周全,昭華安然無恙,只是手指被旁邊不起眼的小刺紮了一下,可方霆深的兩個手臂都搓破了皮。兩人安穩下來之後,方霆深趕緊檢查昭華有沒有受傷,此時也顧不得男女之別了,當拿起她的手發現流血了之後,便緊張地問道:“昭華,哪裡受傷了?”

“霆深哥哥。我沒事,只不過被小刺紮了一下。”

“我看看,還好還好,這刺沒毒。”方霆深緊張地說道。

“可是霆深哥哥,你的手臂受傷了,還流血了。”昭華看著霆深沁血的衣袖緊張地說道。

“無礙,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對不起,霆深哥哥,都怪我,要不是我盲目自信,你也不會受傷。”昭華很自責。

“怎麼能怪你呢。這馬我都控制不了,應該怪我沒有保護好你。”方霆深看著眼前髒兮兮的昭華,覺得自已真的很沒用。

“不是不是,霆深哥哥,我們都別怪彼此,都沒錯,你的傷要先包紮一下,不能留太多血。”說完便從自已外裙上撕下了一塊,細心地為方霆深包紮起來。

“你還會這些?”方霆深有點意外。

“以前小十五小的時候也很貪玩,因為小燕子姐姐和紫薇姐姐的緣故,皇阿瑪覺得即便是皇子公主也該有休息放鬆的時候,所以我們每個月會有三天可以出宮玩耍的機會,每次小十五回來都有傷,不敢讓皇阿瑪和額娘知道,不然照顧他的宮女侍衛就會被罰,所以小十五就會來找我,一來二去,我就會了。”昭華笑著回憶。

方霆深看著正在細心給自已包紮的昭華。這一刻,他居然希望時間能就停到這裡。眼前的女子,當真是可愛極了。

“霆深,昭華。”小燕子一行人已經發現兩人不見好久了,便來尋人了。

經過一番周折,小燕子他們終於找到了方霆深和昭華,看到霆深受了傷,便趕緊帶著回了公主府。

“快,去請常太醫出宮來看看霆深的傷。”小燕子吩咐小桌子和小凳子。

“小燕子,我這傷不礙事,就是破了點皮而已,哪裡用得著這麼興師動眾,還得讓人家太醫跑一趟。”

“不行不行,一定得讓太醫看看,小十五之前有一次也是搓破了皮,沒好好治療,後來就開始發燒,霆深哥哥,一定得讓太醫來看看。”昭華甚是緊張。

一群人作為過來人,也聽出來了兩人之間不一樣的情愫。

“好,那就看看。”方霆深眼裡也是欣喜和自已都不曾察覺的寵溺。

過了一會兒,太醫來了,給方霆深處理了傷口,開了一些外敷的藥膏,眾人才放下心來。

這時的天也晚了,昭華也該回宮了,可這丫頭似乎並不想回去。纏著小燕子問能不能不回去:“小燕子姐姐,我今晚能不能不回宮去啊,我真的不想回去,宮裡也沒人陪我玩兒,你就派人給我額娘傳個話好不好嘛?”

“沒問題,小桌子小凳子,你們去宮裡一趟,告訴令妃娘娘,昭華今晚就在我這裡住了。”小燕子拍拍胸脯,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紫薇一聽趕緊出聲阻止:“小燕子,別那麼衝動,昭華還是個待字閨中的大姑娘,更何況還是格格,宮裡有宮裡的規矩,咱們不能這樣。”

“沒錯,小燕子,昭華,今晚還是要回宮去,大不了過幾日我們再向令妃娘娘請求接你出來。”晴兒也勸說兩人。

“好吧好吧,皇宮裡的規矩就是麻煩,那昭華,今晚你就先回去,等你想出宮的時候,傳信給我們,我們就去接你,好不好?”小燕子安撫昭華道。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想回去嘛…”

“哎呀,昭華,我知道你就是捨不得霆深,沒關係,你想見的時候隨時都能見到。”小燕子說話向來口無遮攔。

“小燕子姐姐…”昭華一瞬間臉通紅,趕緊上去捂著小燕子的嘴。

“哈哈哈…”眾人一時都被逗樂了。

此時的方霆深臉也紅到了耳根,但是這種玩笑開著,他也沒覺得多難為情,甚至是有些期待的。

“好了好了,天色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霆深,你送昭華到宮門口吧?”眾人都明白,這是小燕子特地為兩人創造機會呢。

班傑明也趕緊附和:“對對對,霆深,你去送一下,安全些。”

方霆深本來也是這麼想的,但是不知道怎麼提出來,小燕子班傑明都讓他去,正中下懷,趕緊答應:“好,昭華,我送你。”

昭華開心又害羞:“謝謝霆深哥哥。”

兩人結伴而行,坐著馬車往宮門走去,馬車裡的氛圍一時之間有點尷尬。還是霆深先開了口:“你,你今日可開心。”

“啊?”

“也對,今日發生了那樣危險的事,你應該不想再騎馬了吧。”霆深低下頭去。

昭華看著霆深,莫名地覺得欣喜:“不是啊,我今天很開心,今天那樣的事,也只是小事而已,下回,你再幫我尋一匹好馬可好?”

方霆深覺得眼前的女子真不一般,本來以為經歷了今天的事就再也不敢騎馬了:“你膽子倒是挺大的,我還以為你會害怕呢。”

“霆深哥哥,你也太小看我了,其實只要能跟你…和小燕子姐姐他們一起玩,我就什麼都不害怕。”昭華笑著說。

“好,那下次有機會了我再教你騎馬,下次一定保護好你。”

昭華害羞地點了點頭。

“格格,宮門到了。”宮女的聲音傳來。

“霆深哥哥,我要走了…”昭華很不捨得。

“快回去吧,天也不早了,下次還會再見的。“

昭華一步三回頭,遲遲邁不進宮門。

“格格,快些回宮吧,要是你捨不得霆深公子,明日就去找令貴妃娘娘,讓她給你們賜婚。”宮女打趣道。

“好啊你,又開我玩笑,不理你了。”昭華轉身進入宮門。

方霆深看著昭華的背影,心裡感到一陣失落。

延禧宮裡,令貴妃正問著昭華:“今兒玩得開不開心?”

“額娘,開心,我從來沒這麼開心過,宮外的一切都很好玩。”

“你每個月有三日的出宮日,之前也出過宮,為何說得就像沒見過宮外的東西一樣?”令貴妃有點好奇了。

“不一樣的額娘,以前是宮女侍衛陪著,可是今天是和霆…小燕子他們一起,自然開心些。”

那個“霆”字讓令貴妃充滿了疑惑,嗅到了一絲不尋常。但是也沒多問。

“好。你開心就好。”

“那額娘,以後除了出宮日,我還可以再出去嗎?”昭華期待地問道。

“小昭華,這麼想出宮,難道宮外有你特別想見的人?”令貴妃試探地問道。

“是呀是呀,小燕子姐姐,紫薇姐姐,我就特別想見啊。”這回昭華說話就小心了些。

“好吧,你要是想出去,自然是可以的,但是在你下次出去之前,一定要保證完成紀師傅佈置的功課。”

“好。一定完成,謝謝額娘。”昭華餘光瞟到了桌上放的畫像,“咦,額娘,為什麼這麼多畫像呢?”

“當然是給你五哥選福晉啦。”

“哦,原來如此。額娘,您隨便給我五哥選一個就好了,反正這些女子家世一定都很好,我五哥也誰都不喜歡,選誰都一樣。”

“你這孩子,說的這什麼話,這選福晉,是一輩子的事,家世是一方面,人品,才學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啊,得好好挑選才是。”

“那額娘,我以後選駙馬也是這樣嗎?”

“自然,話說你選駙馬這件事,也該提上日程了,等你五哥的事解決完,就該為你選駙馬了,家世如何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要對你好,人品好,人上進。”令妃溫柔地說道。

“當真嗎?若是他無官無名可以嗎?”昭華的眼神裡充滿了期待。

“若是人品才學都好,為何不可?”

“如果他只是民間的普通人,也可以嗎?”

“可以,大不了讓你皇阿瑪封他個官職。”令妃溫柔地看著昭華。“昭華這是,有了心上人了?”

“沒有沒有,我就是先問問。”

“好,若是你有了心上人,一定記得告訴額娘。”

“嗯嗯,一定會的。”

“好了。回去休息吧。”令貴妃摸了摸昭華的臉蛋。

等昭華離開,令貴妃叫來了臘梅:“去打聽一下,今天和昭華他們一起的還有誰?”

片刻,臘梅回來了,一陣耳語。

“哦?方霆深送昭華回來的?難道昭華心悅他?難怪要問本宮那些問題,這孩子,終究是長大了,有心事了,臘梅,多留意著,有什麼情況及時報給本宮。“令貴妃陷入了沉思:要說方霆深,這孩子自已也見過幾次,長相不錯,而且談吐盡顯儒雅和才氣,民間長大的孩子,能有這般見識,實屬難得,要是能對昭華一心一意,自已也願意成全他們,就像小燕子和班傑明一樣,不擔重任,開心快樂就好。

令貴妃有了自已的打算,低下頭看到了桌上的畫像,心裡盤算著:還是早點休息吧,明日得去跟皇后娘娘再商討一下永琪的福晉人選,孩子們的事,可都是大事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