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八聽說他小子張大彪酒駕被抓了,氣得只說了句:你們去給交警說,叫交警多關他幾天,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緊接著我爹又打了過來,囑咐我千萬別酒駕,我說:“喝酒騎三輪不算酒駕!”
我爹說:“那也不能騎!”
大頭他爹也在一旁跟著說道:“對,只要喝酒了,啥車都不能開!”
大頭說:“不開,連路都不走!”
這一通電話能讓家裡消停半個月,只要在這半個月裡把張大彪救出來就行,我為我的機智而感到驕傲,又因為騙了家裡人而感到忐忑不安。
希望在這半個月裡不要再出別的狀況,讓我們順利的把張大彪給救出來,要不然,家裡的那幫老傢伙們非殺過來不可。
林婉兒說:“按照正常的程式,人被抓進去了是要通知家屬的。”
嗐!他們用的手段都不正常,還講什麼正常程式。
我讓馬健給趙龍打個電話,問一下那些警察還在不在四合院,馬健的電話還沒打出去,趙龍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我連忙接了電話,問他現在是什麼情況,趙龍說:“那幫警察剛撤走,你們現在在哪兒?”
我說:“在拆解廠!”
趙龍說:“行,你們就先在那邊待著吧,等風聲過去了再說,我會找人去局裡打聽打聽的。”
我說:“你叫張虎拿兩條彩八,去轉運站找老張師傅打聽一下情況,或許能打聽到有用的線索。”
趙龍說:“行,我現在就叫他過去。”
我說:“晚上,老張一般是值夜班,七點鐘以後再過去。”
我說的老張,是轉運站的工人,和張大彪的關係非常好,林婉兒酒吧裡的建築垃圾,就是找他幫忙處理的。
阮曉君打來電話,說收購盜搶電纜的不是張大彪,而是張大彪的表弟王釗,警方是順著王釗這條線找到張大彪的。
具體的案情是這樣的,有人去轉運站找王釗,問他收不收廢舊電纜,王釗就給張大彪打了電話,張大彪當時正在忙著,就對他說:“你自己看著辦吧,只要來路正常就行。”
王釗只是簡單的詢問了一下,就讓那人把電纜拉到轉運站。電纜拉過來后王釗就傻了眼,他以為最多也就幾十斤,沒想到對方竟然拉來一車,足足有一噸。
王釗說錢不夠,收不了這麼多,那人卻說:“沒事,反正你攤子在這兒,我們不怕你跑了,等你賣了再給我們錢也行。”
於是,王釗就和那人一起把電纜裝到了他的大車上。也就是在那個晚上,古城分局的警察跟著王釗的車,一直追到了張大彪的收購站,當場就把張大彪和王釗銬了起來。
嗯,這就能說通了,王釗歲數小沒經驗,估計是被人給坑了,幹我們這一行,不是啥都能收的,天上不會掉餡餅,只會掉下來一個鐵疙瘩把你砸的頭破血流。
大頭說:“這他孃的又是一個套。”
我說:“他們又沒和人家結怨,誰會閒的沒事幹給他們下套。”
林婉兒說:“會不會還是衝著你們來的?”
不管是衝著誰來的,現在最關鍵的是找到那個賣電纜的人。安排張虎過去我有點不放心,就讓馬健和張虎一起去,如果轉運站有攝像頭,馬健還能把當時的錄影給找出來。
馬健說:“我走了你們這邊咋辦?”
我說:“沒事,我們這邊沒事,你要仔細點,可能咱們只有這一次機會,我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背地裡盯著咱們。”
馬健點點頭,說:“放心吧!”
吃過晚飯後,阮曉君又打來電話,她說古城分局現在正在滿城找我們,估計很快就會找到這裡。
我說:“你給出個主意!”
她說:“你們倒不如主動去局裡把事情說清楚,反正你們也沒幹啥壞事,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說:“你說的倒是輕巧,我們只是老實,但我們並不傻,如果事情像你說的這麼簡單,他們就不會搞出這麼大的陣仗來抓我們了。”
強子白天的時候專門去通天峰看了,他們把之前的路堵了起來,又順著原來的路開出來一條新路,就是要把我們引到懸崖上。準確的說,是要讓我們自己掉下懸崖摔死,這樣能讓他們省很多麻煩。
阮曉君說:“那你們準備怎麼辦?”
我說:“他們不給我們活路,那就魚死網破,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們怕啥?”
阮曉君說:“我再想想辦法,你們不要亂來!”
我說:“他們把刀都架到我們脖子上了,你還讓我們不要亂來,你這話是怎麼說出口的?”
說完我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也不想用這種口氣和她說話,我心裡總有一股子氣沒地方撒,話說到激動的時候,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
阮曉君是個好人,但是,自從有了她之後,我們就像被捆住了手腳,處處被動挨打,現在,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和她拉開距離,免得我們這一夥人全被她給坑了。
要我說,我們都被阮曉君的條條框框給束縛住了,明明很簡單的事情,卻越搞越複雜。
比如說張昊,那天晚上明明可以直接幹掉他,還能很輕鬆的除掉夏剛這個實力強勁的對手。
就是因為受到阮曉君的影響,趙龍才想著用法律的手段去懲罰他們,結果呢?放跑了張昊不說,還給我們惹來了殺身之禍,讓曉娥姐白白丟了性命。
還有張昊的老子張大林,論實力,他確實比我們強大太多了,但是,我們比他更靈活,我們有一萬種方法對付他,就是因為受到了阮曉君的影響,才讓我們面對張大林一次又一次的出招束手無策。
現在,我決定不再等了,按照現在這架勢,我們等不到阮曉君把張昊和他老子張大林繩之以法,就會被人家給弄死。
我們要用我們的手段發起反擊,用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把對手幹掉。
到妙峰山後,我首先換上一個新號碼,給馬健打了電話,讓他把和謝勇有關的那段錄影發給相關的部門,我知道這並不能把一個副局長這麼樣,但是,敲打敲打他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