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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雄兔?下酒菜罷了

“來,啊。”

鹿生端著凳子看著睡得臉頰紅彤彤,頭髮亂亂的小雌性,心裡簡直是父愛氾濫,端起藥碗輕輕的舀起一勺吹了吹,餵過去。

“啊……”

昭昭其實根本沒看清楚眼前是誰,睡蒙了,張著嘴就喝,咕嘟一口給她苦的頭皮發麻。

“咦……嘔,我不喝了。”

搖頭晃腦,縮排角落試圖遮蔽藥水攻擊。

“不喝藥怎麼會好呢,聽話,喝了給你一個好東西!”

“珍珠?寶石?好看的裙子?”

鹿生端著藥勸了半天,縮在被子裡的小雌性愣是不肯抬頭,一時之間也犯了難。

“喝了帶你去吃雞腿烤魚,管夠。”

羽倚在窗戶旁,神色悠閒眉頭輕揚。

“切!雌性哪裡……”

鹿生回過頭一副你還是太菜了的表情搖頭,雌性哪裡喜歡這些……

誒?

他碗裡的藥呢?

“走吧!”

昭昭摸了一把嘴,麻利的穿好自己的運動鞋,然後一副小學生春遊般期待的樣子。

“這?”

鹿生張大了嘴,看了看碗又看看這黑隼,難不成是他資訊落伍了?

“走吧。”

羽露出淺淺溫柔的笑意,璀璨的陽光照到他的身上折射出好看的金輝,黑色油潤的羽毛變得烏金一般高貴。

面如冠玉超然脫俗,束髮的飾品也像熱烈燃燒的黑色火焰,獨特又神秘。

今天他似乎看上去更帥了?

昭昭眨巴眨巴眼,打量了幾眼才小步子挪了過去,她湊到旁邊像是那個偷穿大人衣服的醜小鴨。

小丑竟是我自己。

羽本來有些享受小雌性偷摸打量自己的目光,結果她看完了之後直接躲到身後不願和他並排走。

莫非她不滿意他這身衣裳?

“過來。”

眸中漸起微涼的寒氣,聲音還是那般輕柔,但昭昭還是抖了抖,一個箭步上前。

羽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

她好像有點怕他?

這怎麼辦……

昭昭尷尬的走在他的旁邊,一邊接受著路人的洗禮,一邊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入鄉隨俗入鄉隨俗。

她只是這身穿的比較奇怪而已,不是因為她像個土包子而旁邊還站了個花枝招展的黑色大天使。

“這位大人,給你家雌性買一套像樣的衣裙吧,這麼漂亮的雌性就得配最好看的裙子,咱們獸衣閣的衣裳啊穿過的都說好!”

一隻猿獸從樹上蕩下來,完美落地,嘴裡還不停的打著廣告。

衣服?

昭昭望著他,抿抿嘴。

她現在是抱著金主的大腿吃飯,自然是聽他的。

羽低頭看著乖巧的站在一旁小雌性,聽到跑堂剛剛說是自己的雌性,她也沒有反駁,只是乖巧的望著自己,他心裡有些甜絲絲的。

不過她身上披的還是他截了一些的外袍,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餓得慌麼?要不你在這裡先選幾件衣裳我去給你買些糕點墊墊,選夠了再領你去吃東西。”

“好啊,我在這等你吧。”

昭昭看著頗為上道的羽隨意的點點頭。

然而在羽的眼裡,是這樣的。

小雌性仰起臉蛋,茶褐色的眸子亮晶晶的看著自己,乖乖點頭還輕輕的說了句,

“那我在這等你。”

心裡湧出幾分柔軟,這種感覺像塞滿了棉花一樣。

身隨心動,羽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將自己的身份牌遞給她,然後低聲溫柔的囑咐,

“好,你先慢慢挑,喜歡的只管拿便是,用這個讓店主記我賬上,我很快就回來。”

昭昭點點頭,擺弄掌心刻著一個鶽字,就是隼的繁體,頗有分量的身份牌看不出材質。

“來,這位美麗的小雌性,你看看這裡的成衣喜歡什麼款式?”

跑堂的猿獸小金熱情的招呼她,昭昭放眼望去,宋制,現代漢服,襦裙……

好傢伙,五花八門,獸世穿這些,出去被野獸抓住都嫌難扒,城邦內外資源差距也太大了。

她腦子裡浮現出穿著獸皮的洛塵,對他清貧的生活嘖嘖搖頭。

他那麼窮還把身上的錢都給她了。

看樣子得找個法子賺錢才是。

昭昭低頭挑了挑,回憶著路上那些人穿的衣物的顏色,選中一套天青色的宋制。

還配了一條綠色和白色寶石項鍊,青色布鞋,一根祥雲木簪。

“好嘞,咱這邊按照適合您的尺寸拿衣裳得稍等一會,您可以先到房間休息,放心,待會那位大人過來時”

小金領著她上了二樓,周圍也有好奇打量她的雌性,身邊無不例外的圍著兩三個雄性。

有些雌性骨骼要粗壯一些,五官偏大氣方正,但也有個別體型尤為嬌小,五官也秀氣許多的。

想來是種族不同。

上樓坐了會,撐著臉看樓下來來往往的行人,發呆。

一朵小小的紫色花朵飄到了她的面前,帶著一股好聞的香味。

抬頭望,什麼也沒有。

低頭,

一個兔耳少年,面紅耳赤的看著自己,紅石榴一般的眸子瀲灩生輝,手裡還捧著幾朵紫色的小花。

好可愛的正太。

見樓上那漂亮的雌性看了過來,清穗心神振奮,一臉期待的捧著自己掌心的花吹了起來,恰好陣陣微風繾綣而過。

小花蕩盪悠悠的就往她的方向飄。

午時陽光正好,窗邊的少女伸出自己細白的手,想要抓住那調皮的小花,陽光透過樹冠折射細碎的光,映在她嬌俏的臉頰,平添了幾分攝人心魄的靈氣。

好美的雌性,路過的雄性都看呆了。

就在她抓住那幾朵飄過來的小花後,兔子少年笑得更開心了,甚至掏出了一個白色的毛球對著她揮手然後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他想要和她玩遊戲?

在她思考之際,兔子少年已經丟擲了小球,她也下意識的伸手,

結果兔毛小球剛飛到一半就被什麼東西刷的一下釘到了牌匾上。

昭昭起身有些驚訝的探出身子向下,是一根黑色的羽毛。

這場景莫名有些熟悉。

她猛的一抬頭,不遠處熟悉的身形正拎著糕點,神色晦暗不明的暼了她一眼。

羽?!

昭昭有些心虛的攏了攏飛出去的頭髮,乖乖的坐回去,順帶關上了窗戶。

“你!”

清穗叉腰給自己鼓足勇氣,想要講道理。

羽冷冷的蔑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雄兔?

下酒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