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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告別了,我的中專

名子和小娟她們參加完元旦晚會,這一天,是陽曆的29日,第二天學校沒有放假,學校放假要從元月1號才開始,於是大家都在宿舍裡。這一天,是1999年,再過一天,就是跨世紀了。元旦節的這天晚上。大家都沒有回家,大家在宿舍裡面待著,等著元旦節的到來。隔壁就是男生寢室,男同學住一半,女同學住一半。樓下有一個公用電話機。

每次家裡有電話過來,就聽到樓下的裁縫阿姨在那裡扯著嗓子喊,某某某,來接電話了。名子很少接到家裡的電話,與其說很少,不如說沒有,因為一方面是自己家裡沒有電話機,另一方面,自己每個月都會回家,根本不需要家裡打電話過來。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在外地讀書的同學,會打電話過來,名子的初中好友是小歡,但是小歡和小超玩的比較好,不過名子後來還是去了小歡的家裡。

名子和宿舍的同學,一直在等著晚上12點的到來,這時候,終於到了晚上十二點,每個寢室的同學,都在歡呼著,互相祝願著大家,跨世紀快樂,名子的同桌小文也在這裡,她和名子不但同桌,而且同時住在同一個寢室,這時候,小文也過來對名子說,跨世紀快樂,名子也趕緊回覆小文說,你也跨世紀快樂。大家都顯得十分的興奮。

這時候,樓下的男同學,開始把熱水瓶給砸了,更多的是聽到了他們摔啤酒瓶子的聲音,也不知道他們這一天,是從哪裡弄來了啤酒瓶子,總之就是啤酒瓶子的聲音,響徹了整個的學生宿舍。名子覺得這樣的夜晚,在很多年以後回憶起來,還是非常的難忘,這一天,所有的好朋友,或者說,同寢室的同學,都聚集到一起,大家互相說著跨世紀快樂。

名字記得自己住這個宿舍的時候,有一天晚上,自己從床上睡著滾了下來,當時名子看是大半夜,就自己又從床上爬起來,繼續去睡覺了。第二天,小費就問名子,名子,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掉床底下了,名子覺得這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就不願意承認,然後說,自己不知道自己掉到了床底下,小費沒有再說什麼,但是跟同學們說,昨天晚上明明聽到了名子掉到床底下的聲音。

名子和秋子老師分別以後,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名子和燕子說了一會兒話,但是名子不想把自己內心的想法說出來,燕子也沒有問名子具體遇到了什麼事情。燕子覺得,既然名子不願意說,那就不問好了,名子覺得,這種事情,燕子不問的話,自己也不好意思開口啊,就這樣,兩個人都一直沉默著。

第二天,秋子老師就去株洲去了,名子不知道秋子老師去株洲做什麼,隱約好像是去看一個大學的同學。名子問他什麼時候回,秋子老師說,不知道,也許當天回,也許第二天才回。名子就說,那你去吧。就這樣,秋子老師就出發了,在火車站的時候,秋子還遇到了小豆子。秋子老師問小豆子去哪裡,小豆子說自己去株洲,秋子老師說自己也是去株洲,於是秋子老師就去買票,小豆子也來買票,秋子老師作為客氣,就跟售票員說,要兩張到株洲的車票。

於是售票員,就給了秋子老師兩張去株洲的車票,這時候,小豆子拿著秋子老師買到的火車票,只說了謝謝,卻並沒有把車票的錢給秋子老師,秋子老師覺得很意外,自己和小豆子並不是很熟悉,只不過是住在一個地方的鄰居而已,現在自己買了兩張票,小豆子自然應該把錢給自己,但是,小豆子沒有給,秋子老師又覺得不好意思問小豆子要。

秋子老師想了一下,這個票,總共也才10.5元,小豆子沒給就沒給吧,學生們讀書不容易,沒有給自己就算了。不過,秋子老師心裡卻有一個另外的想法,那就是,如果今天是名子和自己一起去株洲,那麼自己一定會給名子買票的。但是秋子老師又覺得,名子不會輕易地佔別人的便宜,像買票這種名子自己能承擔的事情,名子是會自己主動承擔的。

這也是秋子老師喜歡名子的一個原因,秋子老師記得上次家裡打電話來的時候,名子雖然在旁邊,但是完全沒有出聲,妻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學校還有這樣的事情,所以秋子覺得,名子是一個非常體貼人的女孩子,不願意給其他的人添麻煩。

因為雖然上次秋子老師給名子買了一個隨聲聽,但是秋子老師覺得,以名子和自己的關係,自己願意給名子買更好的東西,但是名子沒有容易滿足的人,秋子老師沒有說給名子買,名子就沒有提出來,名子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人。秋子老師甚至覺得,名子和自己在一起,是因為自己和名子有共同的語言,是一種有真愛的那種感覺。

秋子老師和小豆子一起坐車去株洲,小豆子是回家,秋子老師是去看望自己的大學同學。名子看到秋子老師出去了,這一天,名子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面看書,名子在看考試的書,《現代漢語》,這本書,名子是第二次補考了,考完這一科,自己的考試科目就只剩下2科了,名子很想早點考過,但是,名子知道,沒有好好看書,是考不過的。

於是名子就在看《現代漢語》的時候,用起了秋子老師所說的方法,也就是,先把每個字的字音弄懂,然後再去弄懂每個詞語的區別,養成這種一個字不放過的習慣後,後面的內容,自然就簡單起來了。名子這一次報了3科,一門是現代漢語,一門是寫作,這兩門都是專科考試的科目,名子還報了一門本科的科目,這一門就是《中國現代文學史》,為了能夠考過《中國現代文學史》,名子還特意去了文學院聽課,找一些關係稍微好點的同學,弄到了筆記。

名子一天就在宿舍這裡背《中國現代文學史》的資料,外面的天氣很好,豔陽高照,已經慢慢開始有夏天的氣息了,但是名子還是沒有出去玩,她在家裡穿了兩個衣服,坐在書桌前,很認真地看書,名子是很希望自己這3門都考過的,雖然名子在學校談戀愛,但是名子本質上不是一個壞學生,她除了談戀愛,沒有其他的不好的行為習慣。

就是那種小偷小摸的習慣,後來,被小雪發現了之後,她也再也沒有了。但是說到這個談戀愛的事情,不論是和歐陽還是和小愛,都不是名子主動的,都是歐陽和小愛說,自己喜歡名子,想和名子在一起,而名子呢,她自己不懂得拒絕對方,所以,就和歐陽在一起了一個學期,等歐陽不想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又專心地看書。

但是,和歐陽分手了的那半年,名子一次考試都沒有考過,因為太思念歐陽了,每天的心裡想著都是歐陽,就這樣,名子在考試的時候,一次都沒有考過,倒是上次補考的時候,名子補考了3科,那三科都是專科的,名子上次還是和歐陽沒有分手的時候,所以名子的心情還不錯,雖然那時候去流產了,但是名子覺得還是可以和歐陽在一起,於是3科都全部考過了。

到目前為止,名子一共考過了6科,到加上這次的2科,就一共有8科了,總共考試科目就只有10門,所以名子很想把這兩門考過。名子在看書的時候,不覺天就開始黑了下來了,名子看到秋子老師的衣服都曬在外面,就幫他全部都收了進來,用一張凳子,放在他的門口。這時候,隔壁的同學,叫做小雙的同學,她也去找衣服。

她一看,自己男朋友的衣服都不見了,於是就到處去找,找到最後的時候,發現全部在秋子老師嫁接的凳子上,小雙就覺得很奇怪,跟名子說,秋子老師收衣服真奇怪啊,把不是自己的衣服也收進去了。名子不好意思告訴小雙,秋子老師的衣服都是自己收進去的,只是在那裡聽著,一句話也沒有說。名子也沒有告訴小雙,秋子老師去株洲了。

名子覺得,小雙也許並不知道自己和秋子老師的事情,因為那時候,小雙正在和自己的男朋友談戀愛,一天到晚,唸叨的就是自己的男朋友,小雙有時候也和名子去食堂打飯,但是更多的時候,是小雙和她的男朋友去打飯。在自考生中,談戀愛的現象十分普遍,不早說自考生,就是統招的同學,也是談戀愛基本達到了百分之百的覆蓋率。

名子和小雙之間,沒有太多的交集,因為小雙有自己的男朋友,還有就是,小雙是學英語專業的,自己是學中文專業的,所以兩個人沒有太多的交集的語言。那時候,名子還是比較羨慕小雙的,因為她的男朋友已經參加工作了,而且就在長沙市上班,可以在週末的時候,經常過來看小雙。

小雙的男朋友,人長得高高大大的,是一個帥氣的小夥子,小雙因為覺得名子年齡還比較小,平時跟小雙也沒有太多的交集,就是小雙額的男朋友過來的時候,有時候,小雙會拿一些零食送給名子吃。名子覺得一切都很正常,沒有什麼不合適。後來小雙有沒有和她的男朋友結婚,名子並不知道,但是在內心深處,名子是希望小雙和她的男朋友結婚的。

但是,大學的戀愛,也沒有說成功就能成功的。有些為了愛情的人,奔赴到千里之外也在所不惜。小芝的寢室有一個女同學,談了一個網戀,這個小金的同學,她在長沙,而自己的男朋友在上海,大學4年,她們不知道打了多少個電話卡,也正因為男朋友在上海,所以小金從來就沒有到外面去住宿的歷史,每次都是放長假了,才去男朋友那裡。

到了大學畢業的時候,別的人都去了大學教書,有的在長沙的大學,有的去外地的大學,小芝也去了桂林的大學,但是,小金為了自己的男朋友,就去了上海,因為上海的教育比較發達,小金過去的時候,就只能夠去高中教書,但是,就算是去高中,大家也覺得非常好,因為上海是大地方,很繁華,能夠去到高中有編制,也是非常不錯的事情。

名子那時候,在小芝的宿舍是住過一個學期的,那時候,學校裡面說,長沙市的同學可以住到自己家裡,於是,就有兩個長沙市的同學住回了家裡,就空出來了兩張床,於是,名子就搬到了這個寢室。同寢室還有一個叫小瑩的女孩子,是長沙市戶口,雖然住在家裡,但是經常到學校裡面來玩,有一次,名子叫了她一聲瑩姐,沒想到,這個叫法,卻是十分的尷尬。

因為什麼呢,宿舍有一個專門送盒飯的大姐,平時大家不願意去食堂吃飯的時候,這個瑩姐,就每天提著盒飯往宿舍裡面送,小芝她們雖然吃的少,但是偶爾也會買這個瑩姐的盒飯,就這樣,大家覺得都叫這個送盒飯的大姐叫做瑩姐,這時候,名子再叫這個寢室的同學叫瑩姐,這個女同學就覺得是非常的奇怪了。於是她跟名子說,以後不要叫我瑩姐了,以後你直接叫我做姐姐就好了。

名子叫完她是瑩姐之後,其實馬上就後悔了,然後,她聽見這個姐姐跟自己說,以後直接叫自己姐姐,就趕緊叫了姐姐,因為小芝寢室的女孩子,都是和小芝一個年紀的都比名子大了5.6歲,所以名子叫她們,統一都是稱作姐姐。

名子看著小雙去把自己男朋友的衣服去拿回來,看看天色,已經是很晚了,太陽已經下山了,於是就和小雙一起去食堂打飯吃。昨天是星期天,小雙的男朋友剛來過,現在是星期一,正好小雙幫她男朋友洗好了衣服,名子到目前為止,還從來沒有幫一節的男朋友洗過衣服,她不知道幫男朋友洗衣服,是一種怎樣的感受,無論是歐陽,還是小愛,她都沒有過,在名子看來,這應該是一種很甜蜜的感覺吧。

就是這天幫秋子老師收衣服,名子也覺得,這大大超越了一節的界限,原來,自己在愛情的方面,還一直處的這麼的被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