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辦公室,一看時候不早了,連忙手忙腳亂地打掃辦公室。
自我來到馬總身邊後,每天早晨我都提前半個小時來上班,為的就是把辦公室特別是馬總的辦公室徹徹底底的打掃一遍。
今天也是,我把外面的辦公室打掃完以後,又推開馬總的休息室,先用抹布抹乾淨櫥櫃及桌椅,床頭床沿,然後又用溼毛巾重新擦抹一遍。
直到把馬總和我的辦公室還有馬總的休息室打掃完了,我才直起腰來輕舒一口氣。
看看時間還早,我就躺倒在馬總休息室裡的大床上享受一下經理的待遇。
那張大床是真皮的,床頭可調節,還有usb手機充電功能,躺在上面真tm舒服!
我在床上滾了又滾,顛了又顛,猶如騰雲駕霧一般。不由得感慨萬千:怪不得都想著當官呢!當官就是好啊!吃喝用都花公司的錢,自己的工資一分都花不著。
不小心,我把馬總床上的枕頭弄到了地板上,她的枕頭下藏著一個東西,讓我瞬間血脈噴張,臉紅心跳。
我看到馬總的枕頭底下,有一隻“跳蚤”!
跳蚤是什麼東西?親們可以百度一下。
我沒想到像馬總這麼高大上的高階產品,還用這種東西。
……
看看時間估摸著馬總快來了,我走出馬總的休息室,回到我的辦公室。
馬總來了後,我偷眼一瞧,發現馬總今天面色陰暗,連我和她招呼理都不理,徑自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咣噹”把門重重地關上了。
我靠,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這樣了?忘吃藥了還吃吃錯藥了?
“小章,限你在一個小時之內寫一份檢討!”
讓我寫檢討?我做錯了什麼了嗎?
我抓耳撓腮,絞盡腦汁,沒有啊!
我雙眼看著桌子上的檔案,腦袋裡卻開著小差胡思亂想時,馬總突然開啟她的辦公室門對我說:“今天我去總部開安全會議,你就根據前幾天發生的那次電解工被電解質燙傷的案例寫一篇檢討。”
提到嗓子眼的小心臟總算回到原來的位置。原來,檢討與我無關。
我寫好後拿給馬總過目,沒想到她一目十行地瀏覽了一遍,“啪”地一拍桌子,然後把我絞盡腦汁自認為寫的還算深刻的檢討,三下五除二一把撕了,雷霆大發:“你寫的這是檢討嗎?你ztm的垃圾!重寫,寫不好你就吃屎去吧!”
我靠,檢討不就是這樣寫嗎?
我重新開啟電腦又寫一篇。寫好後又讓馬總過目。這次,馬總沒有發火,但面色還是很陰暗,指著檢討說:“這個地方改一改,那個地方刪掉······再給你一次機會,再寫不出我滿意的東西你就從哪裡來回哪裡去,我這裡不養廢物!”
直到我重寫了第三遍之後,馬總才匆匆瀏覽一遍,放到手提包裡摔門而去。
我從視窗看到馬總駕車開出公司大門後,馬上開啟她的休息室,身子向後一摔就躺在了那張真皮大床上。
不過,我又想起剛才她像母老虎的樣子,心裡就有點發怵。
真tmd是伴君如伴虎,昨天還小哥哥長小哥哥短的,今天就翻臉無情不認人了,變臉比翻書還快!
不過又一想,今天馬總不是看我不爽,也不是我寫的檢討不行,可能是今天她去總部開會預料到是去挨訓的挨批的。
前兩天她把分廠的王廠長罵了個狗血噴頭,同樣,上面也不會對她心慈手軟。
所以才先拿我出出氣。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以前車間統計員郭靜靜打來的。
喂!
我趕緊從馬總的大床上坐起來,接電話。
忙什麼呢?
郭靜靜問我。
剛忙完,現在不忙了。
我回答。
待了一會我聽郭靜靜不說話了,可電話沒掛,就問道:有事嗎?
郭靜靜說沒事,我來這裡的人力資源科辦點事。
聽說郭靜靜來這裡了,我心就是一動,問:不來坐坐嗎?
郭靜靜說我可不去,讓馬總看到了還不把我打發到生產一線。我說沒事,今天上午馬總不會來了,去總部開會去了。
嘚嘚······嘚嘚嘚······
有人敲門。
我拿著手機開門,門外站著的同樣是手機放在耳朵那裡的郭靜靜。
郭靜靜今天看起來太漂亮了!把我看傻了,手機都忘了從耳朵上拿下來,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今天的劉晶晶上身還是穿著夏季工作服,下身是洗的發白的牛仔褲,不算時尚,不算時髦,但難以遮掩身上的萬種風情,撩撥的我的心猿意馬。
我拉開門,閃身讓郭靜靜進來。
我把手搭在了郭靜靜的肩頭。
郭靜靜用雙手抵住我的大腦袋,說:我可不是個隨便的人。
我壞笑道:我知道你不是隨便的人,可也知道你隨便起來不是人……
……
在郭靜靜走的時候,她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我不想在車間幹統計員了,你和領導們能說上話,幫幫我不咋!?
我說呢!天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原來她郭靜靜主動投送懷抱是有所企圖啊!當官就是好啊!!
我說我就是一個小助理,那個領導會買我的賬,給我面子?
郭靜靜小嘴一撅:你是說這個忙不想幫嘍?
拔d無情不是我的作風,無論是誰,只要是我有能力辦到的我都盡力的幫,從不推辭。
我颳了一下郭靜靜的小嘴,說:在車間幹統計員乾的好好的,為什麼要調出來呢?
為什麼好?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一天到晚和那些灰頭土臉的,渾身汗臭味的電解工打交道我早就夠了!再說,環境也不好。
那你想調到哪裡?
分廠啊!聽說分廠辦公室的統計員辭職了。
這我還不知道呢,待會我打電話問問王廠長。
那先謝謝了。你忙吧,走了。
我心說謝什麼謝,各取所需罷了,再說我不想欠任何人,要是辦成了,兩不虧欠,心裡落個踏實。
中午。
由於上午的重體力勞作,導致我有些累有些迷糊,趴在辦公桌上直打盹。
睡著了小章?
忽然,有人輕拍了我一下肩膀,有個熟悉的曼妙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回頭一看,原來是馬總。我忙站起來,說:馬總,您回來了!?
馬總似笑非笑看著我:怎麼這麼困?晚上沒睡好忙活啥去了?
說實話,自從今上午她把我沒鼻子沒臉的連熊帶罵了一頓,之前對她的好感一掃而光。當然也不存在厭惡,也不敢厭惡。
現在的馬總像沒事人一樣,臉上洋溢著春天般的微笑,和今上午簡直判若兩人,像換了個人似的。可我做不到,對於她上午對我的謾罵我還耿耿於懷,只是:寶寶不說!可是寶寶心裡委屈,寶寶心裡苦,寶寶心裡好難受。
我雖然心裡不舒服,心裡不得勁,但還是強顏微笑,說:馬總,您先坐,我去給你倒杯水。
馬總說隨便,又接著說你一杯我一杯,倒兩杯。說完,竟然哈哈大笑起來。我想,她難道在總部開會的時候不但沒被批評還受到了表揚,就是・・・・・・就是精神病犯了,不然不會這麼開心。
我說我不渴,你喝吧。馬總停止了笑容,說:怎麼,我使喚不了你了?
我說我剛吃過飯,肚子裡滿滿當當的。馬總又是莞爾一笑,說:那我不管,讓你幹嘛就幹嘛,那那麼多廢話!
我只好轉身找杯子放茶倒水,不過心裡想,也不知道馬總這葫蘆裡到底裝的什麼藥,管她呢,不就是一杯水嗎,又不是毒藥。
我把水放到馬總的面前的時候,她又說:來,和姐姐碰一個。
說完,微笑著看著我。
看到馬總心情這麼的張揚,我也沒必要再拘謹,心裡的那點小陰霾就讓它隨風而去吧!於是拿起杯子說:我可不能和姐姐碰杯,我應該先敬姐姐一個。
其實,透過上午那件事我算看出來了,馬總就是馬總,就是我的領導,無論在什麼時候什麼場合我都不能沒大沒小,都要有分寸,把握好尺度。
時時刻刻要保持清醒的頭腦,明白自己幾斤幾兩,扒幾碗乾飯。
後來,因為我和馬總你一杯我一杯喝水,首先我有了尿意,只好站起來說:馬總,我去方便去。
馬總說快去快回。
我回來,馬總微笑著問我:怎麼那麼久?
我嘿嘿一笑,回答:冬天解手麻煩咋。
馬總咯咯一樂,說:怎麼,你小傢伙也冬眠了嗎。
冬眠倒是沒有,不過・・・・・
不過什麼?
馬總好像醉了的樣子,笑眯眯地問我:好好說話,把話說囫圇。
……
……
我寫到這裡可能大家不相信會有這種事發生,一定認為我是虛構的,瞎扯的。但是,還真有這回事,這個情節還真是切切實實發生過。
無論什麼事,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下班的時候,郭禿子打來電話,問我還有沒有口罩。我問什麼口罩。
“郭禿子說:“就是那種kn95標準口罩,現在廠裡不讓戴紗布口罩和以前的90口罩了,必須佩戴最新的kn95口罩,你說這不是瞎折騰嗎?
還說是為了職工的身體健康,正確佩戴kn95口罩,那種口罩那麼薄,又不結實,一個班都戴不下來就壞了,鼻子眼裡塞滿了氧化鋁粉。
那種紗布的多好,還有那種3m口罩濾盒式口罩,多安全,多耐用,可不讓戴了。kn95的口罩爛的快,不夠戴的,我心思你・・・・・・”
我打斷郭禿子的話,說:“有,以前分的還有幾個,你過來拿!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上面要求咱們怎麼幹就怎麼執行,別的別說,說了不但沒用,要讓小人聽到了,傳到領導耳朵裡,給你穿小鞋可就得不償失了。”
郭禿子嗯了一聲說我有空去你那裡拿,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我想,公司要求職工統一佩戴那種並不安全結實耐用的kn95口罩,可能是這個生產這種口罩的廠子有很強的背景,是想壟斷,把生產別的口罩的廠家攆走。
因為,在公司所用的一些工具,價格我雖然不知道,但質量確實非常的糟糕。比方說掃帚,綁的鬆鬆垮垮,用手一抖就掉苗子。在家裡買個掃帚能用一兩年,這裡的掃帚一個班就用不下來,就成了掃帚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