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怎麼說我也是血樹的一員,程式還是要走的,兩位請允許我去前臺登記。”
瓊:“不必這麼麻煩,那邊就交給我們去解釋就好,還請問你何時動身?”
瑞:“我想先吃頓飯。”
“…”
濁:“哈哈哈,這邊請…”
在眾獸的注視下,濁親自幫瑞拉出凳子,斟上滿滿一杯白酒,舉起杯大聲道:“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隨後把酒一飲而盡。
“好!”
眾獸舉杯相迎,只有瑞注意到濁嚥下白酒後一瞬間的嫌惡表情。
瓊回到原座,給自己倒了一小杯紅酒。
安比:“爸爸,你真的決定要讓他去嗎?”
瓊:“也就他,能擔任這項工作了。”
“可是…”
“大人,瞧您這話說的…”同桌的橙白毛色狐獸插嘴道:“咱們血樹的手牌可不只有那位。”
瓊:“哦?這位狐族小姐的意思是。”
帕爾:“恕我無禮,這位是血樹的頭牌獵人之一,七魍。”
七魍挑了挑眉:“如我所說,血樹一大組織,能在島上闖出名號,必定是強者如林,至於誰最強者,自然不好妄下定論。”
瓊:“你說的很對,那你是認為有其他獸能擔任這份工作?”
七魍:“不敢質疑大人的選角,畢竟瑞的實力強勁,在血樹也是出了名的,就算有獸從未見識過其身手,在這種輿論下,也不會輕易出反語。”
瓊失了穩重的神色,不禁又往瑞的方向看了幾眼:“我們確實從未見過他的本事,但這麼多獸的共同舉薦,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吧?”
“應該?這就夠了。”七魍心裡得意地笑著,晃動與吵嚷沙漠格格不入的高腳杯,飲下其中玉液,沒再說話。
“而且,獅虎族的血統…”
帕爾:“請您放心,瑞的家世組織裡調查過,和獅虎族無太多瓜葛,在這方面無須擔心。”
這時,安比也附和道:“七魍小姐平時的工作量也是尤為突出的,我認為,光從這些紙面資訊來看,比不出高低。”這句話明顯在挖牆腳,更是給草草了事的兩位大亨一個響亮的耳光。
七魍:“不敢當不敢當,畢竟我也沒和瑞過過身手。”
帕爾意識到氣氛不對,看向旁邊的部長,可對方竟當做沒看到,繼續埋頭炫飯,差點沒忍住把筷子掰斷。
酒氣熏熏的濁一拍桌面,說道:“你們的工作都這麼粗心的嗎?現在定金已經交出去了,你們要給個解決方案!”
周圍幾桌都看了過來,包括瑞。
部長差點沒被噎住,拍了拍帕爾的熊掌,使了個眼色。
帕爾放下筷子從凳子上站起:“對於我們管理層的失職,我表示很抱歉,既然兩位對原計劃的選人有所顧及,我提議,就由七魍和瑞兩獸進行一次現場比武,決出勝負。”
瓊:“兩位這邊的意思是?”
七魍:“我同意。”
瑞放下碗筷,擦了擦嘴:“可以。”
安比的臉色一下就白了,而七魍臉上卻是止不住的笑意,悠悠起身,所有獸的目光集中到兩位角色。
一邊是戰績頗豐、身材火辣的奪命女郎,另一邊是神出鬼沒、未曾敗北的笑面虎,無論哪方決出勝負,另一方都很難有臺階下。
這無疑是場精彩的武鬥,獸們都起了興致,紛紛叫好。
濁:“我倒要看看血樹的本事。”
帕爾:“既然兩位都無意見,請幾位與我移步至訓練場。”
大部分吃瓜群眾也都到了現場。
檀:“你不去看看嗎?那兩位難得打架。”
狸多多:“沒什麼興趣,那你呢?”
檀:“瑞還沒正式註冊成為獵人的時候,就是在我手下幹事的。”
狸多多:“你覺得,他贏定了?”
檀:“不至於,只是不看好七魍那傢伙。”
——
訓練場,其實就是一大片黃沙裡圍上石頭,雖然簡陋,卻經歷了不少強者拼殺的場面。
“加油,加油…”
帕爾站在兩獸中間,說著:“這場比試 誰先認輸或完全失去戰鬥力,另一方才能獲勝。
其次,瑞不能動用獸印,七魍也不能用幻術。”
“比試結束,若有任何一獸死亡,下手者,逐出血樹!”
“現在,比試開始!”說完後跳出場地。
——
“小弟弟,還請下手輕點哦~”七魍戴上紫鋼爪套。
“承讓。”
瑞先出擊,奔向七魍,揮拳試探。
這拳很呆,七魍側身就能扭開,抓住破綻,朝暴露的腹部打去,但對方靈活得像條蛇,短暫浮空後,單手撐地,空翻借力甩腿踢中七魍的肩膀,若不是身高不足,這一踢完全能直擊面門。
現場一片譁然,這拳的目的完全不是要擊中,故意露出破綻,確保對方不會閃出攻擊範圍,這小聰明挺有趣。
“呃…”七魍退向瑞這一邊,後背完全暴露在瑞的攻擊範圍。
瑞一掌擊出,把七魍打倒在地,黃沙濺起,藉此掩護,狐尾纏住瑞的兩條腿,發力絆倒,瑞整隻獸向後倒去。
正常人如果後腦勺受擊,很有可能直接昏迷甚至腦震盪。
瑞還是用手臂緩衝後才倒地,狐尾還沒鬆開,拖行著瑞到本體前,七魍的利爪也早已等候多時,抓了下去。
瑞被動雙掌抵擋,紫鋼爪套下,自己根本佔不到半點優勢,沒堅持一會兒,雙掌就被死死扣進沙裡。
“快認輸吧小弟弟,趁現在還沒太難看。”七魍自認為必勝,又伸出一條尾巴在瑞身上打圈挑逗。
在這種體型對抗下,狐尾的抓力還不足完全捆住雙腿,更何況是經過不少訓練的。
在不斷掙扎下,狐尾鬆開,七魍恨不得把利爪直接捅進身下獸的皮肉裡,可惜有不能致死的限制,力度不好把控。
自由的雙腿揮動,七魍只能從瑞身上躲開。
瑞翻身而起,箭步逼近。
七魍伸出紫鋼爪,剛要碰上瑞的拳頭,對方卻猛地減速,以一種很誇張的角度下腰,爪子撲了空,讓瑞有了可乘之機,頂起膝蓋,擊中腹部,再一記甩腿,踢中下顎。
七魍咳出幾滴血,眼裡的殺意更濃了,俯下身,四爪著地,高高躍起撲向瑞。
瑞跳起,踏著狐頭跳的更高,躲過撲咬,順勢從高處向下踢,又命中了七魍的腰,對方趴倒,爪套也摔出幾隻,裡面的指甲已經斷了。
瑞踩在七魍身上,淡淡道:“認輸吧。”
觀戰的獸們也是一個勁兒的歡呼。
濁:“看來這傢伙還是有兩把刷子。”
“七魍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哈哈哈哈…”
嘲笑傳入場內,七魍咬著牙,再度擺尾,同一招不會生效第二次,瑞抓住其中一條,同時掏出小刀,在尾根果斷劃下。
“啊啊啊!”
一隻狐尾被利落斬下,連線處噴出鮮血。
“你!你…”
“快認輸!”
“你死定了!”七魍發出刺耳的喊叫,可那柄短刀不知何時已經到了眼前,寒光閃進顫瞳,對方輕輕一推就會讓自己失去這眼睛,和狐尾不一樣,這可重要多了…
“我…我認輸…”
現場短暫沉默後,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掌聲和歡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