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曦一笑,攤手道:\"車到山前必有路。\"
“呵呵!”無字書冷笑一聲。
付曦幾乎能感受到它在自已腦海中翻白眼的樣子,訕笑的聳聳肩,也沒解釋什麼。
——
“什麼,你說她的情況在惡化!”
“抱歉,目前我們也查不出是什麼原因引起的症狀惡化。”
“查不出就繼續去查,直到查出來為止。”
“我們會盡快查明原因,請放心。”
……
付曦從睡夢中驚醒,額間全是虛汗。
她瞥了一眼床頭的鬧鐘,還有半個小時才到起床時間。
付曦轉頭看了一眼睡地香甜的墨伽,最後拉起被子蓋住腦袋,轉身,繼續睡覺。
付曦在被子裡連續翻了兩個來回,還是睡不著。
夢中傳遞出的資訊很不樂觀,她的身體大概出現了什麼問題,可她被困在這裡什麼都做不了。
這一刻,付曦想回家的念頭空前地強烈。
她強迫自已冷靜下來,將所有疑點在腦海中再次梳理,她發現自已回家的唯一辦法就是破壞系統的計劃。
這個方法直接有效,同時也十分危險,系統狗急跳牆的話,那就是同歸於盡。
但她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賭一把。
叮鈴鈴——
鬧鈴響起,鬧鐘在床頭跳動。
付曦伸手按掉鬧鈴,起身下床去洗漱。
衛生間裡,她正在聚精會神的刷牙,突然間鏡子上就多出來一張人臉,驚得她眉頭一陣狂跳。
“早上好啊,小妹妹。”何黎靠在門上,嘴角噙著一抹笑。
付曦盯著不懷好意的何黎,冷聲道:“你想幹嘛?”
“你說哥哥進衛生間能幹嘛?”何黎一攤手,往前走了幾步,手搭在褲腰上回頭壞笑道。
付曦沉默不語,系統以為自已終於噁心了一把付曦,得意洋洋地解開褲帶,準備火上澆油,展示一下自已身為男性的壓迫感。
下一秒,它感覺下體一涼,眼神空洞地看向馬桶,一片血紅中丟著一個肉塊。
它似乎反應了很久,還沒搞清楚狀況,鋪天蓋地從骨頭縫裡鑽出來的痛意讓它再也無法思考。
它還沒能享受到當一個男人所擁有的幸運,就先感受到了當一個男人的痛苦。
付曦見它還沒回過神來,於是好心提醒道:“你不把它撿上來嗎?”
系統額頭上的汗珠猶如雨後春筍,爭先恐後地往外冒。它的眼中終於不再是一開始的空洞迷茫,在聽到付曦的提醒後突然多出了一絲急迫。
它一下子撲到馬桶上,試圖伸手去馬桶裡撈那塊肉。
在手即將碰到那片血紅的馬桶水時,系統的理智突然迴歸。
“不對,這並不是我的身體,我只是寄宿在這個人身上,沒必要急。”系統想明白了這點,立刻縮回了手,毫不猶豫選擇了脫離何黎的身體。
何黎的意識迴歸,一陣劇痛從下體直衝腦仁,痛得他連一聲尖叫都沒能發出,就昏倒在地。
“廢物。”付曦看著就這樣昏倒在地的何黎,眼底全是嘲諷。
付曦洗漱完畢,信步走到馬桶旁,食指輕點,頓時嘩啦啦地衝水聲響起,她的臉上也終於綻放出笑意,哼著歌轉身走出衛生間。
這一切無字書都看在眼底,等她出去後,才開口。
“你不處理一下嗎?”
付曦意味不明地笑笑,“不需要我動手,它自已就會消失。”
這下不用別人提醒,聯想到上次的事,無字書立馬秒懂。
這個世界是以性為執行的基點,那麼一個已經廢掉的男人就自然被當成世界垃圾,丟出所有人的記憶。
墨伽在付曦之後進入衛生間,又神色平常的出來,更加證實了這點。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很多。
系統逃走,何黎消失,自然要重新選個男人來接近付曦,而系統很大可能就寄生在這具軀殼中。
她只需要應騸盡騸就行。
付曦手指輕翻,旋轉的小刀反射著銀白森冷的光。
這頭付曦已經做好的應對的措施,而系統剛脫離何黎的身體還驚魂未定,不準備現在就搞事,因此,相安無事了很久。
這段時間付曦大部分時間都用在陪墨伽上,她有種預感,她可能要離開這裡。
她不想像上次一樣,匆匆而別,都沒來得及跟江姐她們告別。
不知道她們過得好不好?
她不能再延續上一次的遺憾,這個世界必須摧毀,墨伽才有真正的活路。
她必須回到現實世界,去查清楚這一切的源頭,才能真正解決這個大隱患。
“這個我知道,姐姐講過!”墨伽驚喜的嗓音將付曦拉回了現實。
陳醫生看起來很是驚訝,看了看墨伽,最終又把視線轉移到付曦身上,試探著問付曦,“這些你教過墨伽?”
“什麼?”付曦反問,剛才她一直在分神想別的事,沒有聽到她們的對話內容。
“姐姐,就是我們上次玩的遊戲,你教我認地方。”墨伽看付曦一臉茫然的表情,提醒她道。
這下付曦知道她們在講什麼了,於是衝著陳醫生點點頭。
“是我跟小伽講的,我想每個人都有對自已身體的知情權。”
“好好好……”陳醫生聽到付曦這樣說不住地點頭,哽咽道。
墨伽見狀,上前拉住陳醫生的手,在她臉頰上輕輕捱了挨。對於陳醫生的激動,她特別理解感同身受,跟當初她躲在被子裡看書被姐姐發現的時候一樣,惶恐激動又劫後餘生。
書能在陳醫生那裡重新整理,就意味著陳醫生本身一定也有不同於這個世界的點。
這也是付曦會帶著墨伽經常找陳醫生玩的一個原因,但她沒想到還有更加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事。
陳醫生居然是個穿越者!
原來陳醫生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也是從現實世界中穿越過來的人,當她發現無法回去而這個世界執行規則如又此荒唐時,她沒有選擇同流合汙,而是默默堅守了這麼多年,她的心中還有一團火,不願意向這個骯髒的世界低頭,她固執地堅守著,哪怕改變一點點也好,她不願意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