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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水鬼攔路

拓跋宴在去姜國之前囑咐了姬夜燈的一些事情。

他師姐的兒子,他自然要多照顧著。

那姜國公主所求甚大,路上恐有敵來襲,他雖然變成了鹿衣嵐的身體,但能自保,也有法子護住姬夜燈。

但也囑咐姬夜燈一二,不要生出多餘的好奇心,打架往後站能躲則躲。

知道了,知道了,二師傅

果不其然,上路的第一天。

剛打退了第一波刺客,那刺客還沒咬牙自盡,第二波刺客也來了。

拓跋宴站在姬夜燈的身後,姬夜燈放出了毒蟲,看著謝行雲持劍打退了一波人,謝鳳凰也甩著辮子用刀入了戰場。

拓跋宴暗戳戳地用指尖畫了那幾個聚靈陣,給他們加治療和增益buff。

充當著奶媽的角色。

拓跋宴趁著混亂,來到了姜子衿的馬車旁,周圍的護衛被人拖著,沒成想真有人突破了防線,爬上了姜子衿的馬車。拓跋宴剛想去救援,刺客已經刺破了馬車的簾子,上了馬車,準備用刀刺向了馬車裡的人。

卻被一把劍刺穿了脖子,摔了下來,

懷著孕的女子穿著紅衣,手裡拿著剛捅過人的劍,血還滴滴啦啦的,捂著腹部對著滾到地上的刺客補了一刀,冷笑:吾乃仙華公主,護送父皇回京。讓你們背後的主子小心一點,不要讓我知道,否則一筆筆本宮親自算清楚。

袁修立馬從混戰地方脫身,手裡拿著一把劍,反手將偷襲的人解決後,扶住姜子衿:公主,你悠著點,小心肚子裡的孩子。

姜子衿把濺到手上的血抹乾淨:心疼我肚子的孩子,怎麼不守著我,那我叫你坐馬車守著我,要你三腳貓功夫下去拼殺什麼?

我想著梅魂不是在你身邊嗎?她是術法師,能護住你的安危。馬車上多一個人,她不是更費靈力嗎?我下去她能更好地保護好你。

姜子衿想到自己剛才用力掐死的人,那是她最信任的術法師跟了她七八年,做事穩妥,人也忠誠,所以當梅魂把匕首捅進她心臟的時候,姜子衿除了吃驚還有不理解,幸虧有護心鏡擋著,除了掙扎過程中肩膀中了一刀,還算可以,人活著,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淡淡地對著自己的駙馬說:梅魂被人買通了,背叛了我,看來皇城有的人已經知道了。

袁修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急得拿出一個白玉瓶,倒在掌心,往姜子衿的嘴裡塞:姑奶奶,你有沒有受傷,傷在哪裡了,又看見了紅衣肩膀處血跡:你肩膀這裡流血了,這是碧玉丹,趕快吃了。

姜子衿忍著痛,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我娘給我的丹藥怎麼不管用,血怎麼止不住。

拓跋宴跳上了馬車,在袁修的劍鋒下下,冷靜開口:我乃琴山鹿氏女,在家中學過一些治療的術法,我來幫公主治療。

姜子衿傷口癒合後。

打鬥已經接近了尾聲,兩批刺客都收拾掉了,除了第一批抓住及時卸了下巴的一個活口,其他人被俘後都服毒自盡,是死士,第二批,姜子衿瞧著衣服式樣,也是黑衣裝扮,看不出來區別,不過能破了她的陣法摸到了她的馬車估計不是普通人。

朝中明面上禁止蓄養術士,私下就不知道了,只有慶王,她的弟弟喜好求仙問道,好逸惡勞,父皇恩准了他可以在府內開爐煉丹,慶王是榮貴妃的大兒子。

榮貴妃,也是觀後死後有望成為繼後的女人。出身並不是太好,比起前兩任皇后,身份只是一個御前女官。入宮時家裡的父親是七品小官,榮氏並不出挑,一無才情,容貌也是較為普通人漂亮些。這樣的人本來只是走個過場,過個幾年出宮。

不知怎麼的就討的她父皇的喜歡,一路從官女子做起。短短十幾年成了位居副後的貴妃。肚子也爭氣,生了兩兒一女。

大的早早地出宮建府,擬了慶字。

小的不過才七歲,一直養在膝下,女兒小名喚為尖尖。今年十五歲,前個日子剛封了容華公主。

其實父皇對榮貴妃的寵愛,姜子衿心裡也有數,清楚地知道。

無非她柔順體貼,小意討好。以及母族時至今日也不過是五品官。

其實姜源流是怎麼樣的人,作為女兒的她也算了解一二。

需要時委曲求全,但一旦得勢今為殿上椒房,明天就幽居長門宮。

帝王之下,是君臣。

皇后的孃家可以尊貴,但不可以功高蓋主。

權利,是世家和皇權的博弈,也是高位者之間互相制衡的籌碼。

所以當她知道自己的命運是嫁給袁府的人而已,她就知道她的父皇已經起了放棄的心思,他利用她高貴身份,想要拉攏一個和蓮花尊有聯絡的人家,在父皇眼裡,她是他最恨的兩個女人的女兒,一個比一個身份高貴,一個比一個蠻橫不知變通,一樣都是權臣的女兒。

需要時她們是妻子,是助力。

不需要的時候,她們是反賊,是幫兇。

帝王無情無義,實屬於正常。

拓跋宴看著對方的神情,開口:看來公主殿下已經猜到了是誰?

姜子衿上下看了眼前地女子一番,轉頭和自己的丈夫說:我平日裡最常吃的蜜餞在哪裡?我口酸,夫君替我去尋一些。

袁修擔心看了姜子衿一眼,卻知道這是讓他離開的藉口。

他起身離開。

不信他

不是,只是他知道的越少越好,我現在做的事。

拓跋宴玩著手裡的玉佩,開口:不過是竊國,有什麼好忌諱的。

姜子衿瞬間繃緊,手捏緊成拳頭,剛在這裡才殺了一個對自己起了殺心的人,她不介意把這樣的手段用在鹿衣嵐身上。

拓跋宴注意到他眼中閃過的光芒,雙手一攤:我可以幫你,你放心我們是一路人。你父親已經死了,姜國又不是小國,一旦捲入風波,這好不安穩的天下又要動盪。民不聊生啊。

你是誰?或者該稱呼你為誰!

無名之輩,不值一提。

拓跋宴把一顆綠色寶石放入對方的手中開口說:沒了術法支撐,你做的假人偶會被前來試探的人發現,不是真的皇帝。我這裡正好有一顆美人淚。你放在人偶胸膛心臟處。那人偶便會自如行動,神色也如平常人一樣,也會流血流淚。

你是琴山鹿氏,為何要幫我。

拓跋宴那張美人面一笑:袁氏選了你,我選你又何妨,我也想看看真正的女帝是如何氣派。

這世間強者為尊,無論男子女子,誰為君王,天下人不在乎,他們只在乎有衣穿,有飯吃,公主的這一條路雖難,但也不是不可能。願公主得償所願,姜國百姓安居樂業。

你想的是從龍之功。

非也,我同樣身為女子。希望公主得償所願。拓跋宴心裡想的是:每年冥河都跑來現姜帝的人,採彼岸花製作催化往生果的養料。

魔界本來就貧瘠,樂意長在裡面的花的並不多。每年姜帝還派人偷偷越過去霍霍他的彼岸花。掌管這一片的夢魘之主也不是什麼善主,吃人打架,他替他收拾爛攤子,久而久之,屍骨成堆,花不樂意,往冥河深處長。

擺渡人擺渡的時候,船槳被纏住了,會不耐煩的隨機挑選兩個幸運兒扔下河開道,但是冥河對其他界的生物有致命的風險。

來做生意的各類種族打道回府。

作為拓跋宴的手下掌管錢財的英九指,苦水在他耳邊灌了一遍又一遍。

所以對姜帝的死,他樂成其見。

但他不能暴露出來自己的真實目的,只是虛偽的面上帶笑敷衍道:我去姜國之後,事情結束後,會去天行宗拜師,麻煩您寫一封信推薦我去白石老人的座下就行。

白石老人,醫修,多好啊,遠離是是非非,他才不要拜入謝行雲的師門,謝行雲的師尊李玄彬以前在學宮裡就是個小古板,現在估計對待徒弟更加嚴厲。他一個魔主,原天下第一宗遠山道的大弟子去給他當徒弟,讓知道的人不貽笑大方。

白石老人活了萬年,同他父母也有幾分交情,去了那裡,白石老人多多少少會幫他遮掩一點點。而且聽說這畫皮仙法的一位藥材就在他手裡。

姜子衿暗自放下心,有所求就行,只是覺得有些難辦:只是白石老人自從二十年前一件事,閉關許久,也不願意出來動彈。我小叔叔雖然是他的內門弟子,也請不動他出山。

無事,只是遞一封書信即可。

姜子衿看出來了,這鹿衣嵐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並沒有面上看的那麼簡單;看來鹿姑娘不願意拜入雪戰峰。

拓跋宴不要臉地點頭:打打殺殺的多不好呀,我一個女子還是在學醫安全點。

話還沒結束,有人找來,是謝行雲。

兩個人默契的在馬車上看看花,吃吃糕點,說說京城最時興的料子。

一口好姐姐,一口好妹妹的。

下了馬車,兩個人還意猶未盡手拉著手。

謝行雲走在旁,想了很久才開口:對不起。

你對不起什麼呀?

謝行雲不太意思地摸著摸鼻子:本來說好要保護鹿姑娘的,結果一打起來又忘記你了。

拓跋宴也不不知道對方為何這樣,解釋道:謝行雲,我是琴山鹿家女,雖然功法比不上天行宗的,但是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不必如此,小心翼翼的,生怕我磕了碰了。

片刻,他聽見謝行雲有些委屈,像低落的小狗一樣:我以後會護住你的。

拓跋宴擺了擺手,覺得有些古怪,湊到他跟前問:你以前見過我?

謝行雲不知怎麼回事摸著發上的紅繩,隱瞞了這件事,開口的說:沒見過。

他咬著牙,放下摸著紅繩的手:你喜歡吃甜的嗎,師妹準備了一些,分給我了一些。我拿給你嘗一嘗。

不用,拓跋宴回頭看向他:你怎麼這麼反常,若是你覺得對不住我。不如等到了下一地方的時候,給我買一罈紫玉釀。

謝行雲不怎麼愛笑,所以笑起來的時候,有些僵硬:好

他試探著去牽著對方的衣袖,就像小時候一樣。躲在身後,看著那人的身影。一步又一步地走向了城隍廟。

真好,又見到了,我的故人。

拓跋宴些彆扭,畢竟他現在的身子只有一米六幾,對方一個天行宗的一個道士跟個小媳婦一樣的跟在他的身後,知道呢,以為是他們在鬧彆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打情罵俏。

前後變化的態度,拓跋宴也想到了一個可能性,謝行雲是不是對他的這副身體有想法,也就是他的妻子有想法。

在馬車上的姜子衿看著兩人這樣的場景,背對著給自己披著衣服的人說,看來道子更中意的是鹿姑娘。

娘子在說什麼。你現在還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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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聲冒出來,姜子衿嚇了一大跳,回頭朝著自己的丈夫翻了一個白眼:以後做事出點聲好不好?都要快被你嚇出來病了。

袁修拿著蜜餞和傷藥,登上了馬車,扒著自己的夫人,眼淚汪汪:夫人,你有沒有事,我很擔心,我來看看,有沒有其他傷口。

拿著膏藥的婢女感覺自己心裡很不好受,畢竟公主和駙馬的狗糧天天吃,天天看,確實有點膩了。

這般兇險的處境,駙馬還有心思耍寶。但是看著公主的表情,雖然嘴裡嫌棄著,但是還是很喜歡駙馬這樣對她的。

作為下人的她也就放心下來了。世間沒什麼比主子的安危更重要,一個全心全意對著主子的人,她也放心下來,雖然無用但是主子這一年確實比之前鬆快下來。

天意使然,小鄭將軍和公主有緣無分。

剛賜婚的時候,公主把自己再關在了院子裡,三天兩夜不吃不喝。

出來的時候像個沒事人,開始佈局。

其實她們都看在眼裡,也沒辦法。只能等公主自己走出來,情字傷人。無醫可救,無藥可治。

現在看到駙馬和公主這個樣,他也覺得駙馬蠢就蠢些,但起碼能讓公主高興,本來才學稍微比起公主母家中意的自家嫡幼子差點。但是生的漂亮,嘴又甜,對公主噓寒問暖的。

一行人,從馬車換了大船。

下半日就各自回房修整。

是當地的船家,也是官府認證的,走了水路。

心裡憋著一口氣的拓跋宴,看著謝行雲哪裡都不順眼,一想到是因為他,被他壞了姻緣,並且還不得不成為一個女人。

如今,他對自己都生出了一些心思,越想越理所應當,平常送嫁的人哪有那麼細緻,去翻看主家的人員。

因在他的眼裡,現在只是兩個字:狂徒。

桌上放了一壺船家送來的茶。

一下午風平浪靜,路上還算順利,但是船家神神叨叨地說要儘快過湖,這裡有龍神,它有三十丈,睜眼飛沙走石,閉眼則風平浪靜。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娶新娘。在看中的人家的船上送上賀禮。

於是一時間,漁家不帶女兒出船,岸邊也讓女子離得遠遠的,可是還是有的人家的閨閣女兒被看中,娶了親。

眼看著又是一年,又到了龍神娶親的時節。

拓跋宴想著龍族再怎麼樣,也不會越過須臾界,放著自己的地盤不呆,來這靈氣並不旺盛的人間。

人間仙氣雖有。大大小小的靈山靈脈被各方宗門勢力佔據著。

龍族得天獨厚,地位超然。也不會主動來這人間。

什麼龍神,怕是一條化蛟失敗的巨蛇。

拓跋宴給船伕一袋銀子,開口問:這龍神來了這裡多久?

我爺爺那輩就有了。我們這裡有一個姑娘被龍神看上,那家人心疼女兒,不想嫁,連夜搬到了其他鎮,還是被龍神帶走了。

嫁給龍神的姑娘,有沒有回來過了的?

船伕搖了搖頭,壓低聲音:都嫁給了龍神享福了,回不來。我看你們這行人有姑娘倆個,尤其是姑娘你。要多注意。

晚間有人喊你千萬不要答應,聽過奇怪動靜也不要好奇。你們警醒點,最好睡在一起,不要分散。

拓跋宴謝過船家的好意,在下船修整的時候買來雄黃和硫磺。塗在船壁上。

拓跋宴幫著謝逢凰的房間也塗了。

睡在席子上,越想謝行雲對他的詭異行為覺得不對勁。推開窗戶,殘月如鉤,霧氣四散,不要是行船的時候,但是船,依然保持著速度不緊不慢地前進。生了疑心,又聽見有人在唱歌。

拓跋宴披上衣裳,推開了自己的房門,一個人出去了。

他上了甲板,看見了白日的船伕,揹著身,手裡划著槳地說:小姐,外面雨露大,你還是回房休息吧。

老丈人,不冷嗎?

那船家也不回頭,用力地划槳:習慣了,在這裡做這麼生意幾十年,這船來船往的,習慣了。夜裡趕路,也是為了讓客官們更快的到達目的地。

拓跋宴摸過著自己的手指上的玉石扳指:冷笑,月亮落下是在西方,可是船一直在行駛著五個時辰,還在原地打轉。湖沒都出去

那船伕也不做聲,只是轉身,露出一副被水泡腫的青色麵皮,唇色發白,發上溼漉漉的,結成一縷縷的:

你不該多嘴的,過了這個湖,你們會無聲無息地死去。也不會多痛苦。你偏要清醒著。看來你死的時候我要多費點力氣。

就這麼自信嗎?要財還是要命,我猜猜,看你麵皮青白,雙目有血跡,瞳孔放大,手足面板皺巴巴蒼白,看來落水淹死的,是來找替死鬼,不過你的胃口有些大,不怕沾染因果嗎?

老者勾著背,避而不答,反而丟擲一個問題:我在送過去的茶水放了讓修仙者昏睡的藥,你怎麼沒睡得著。

我也不知道啊,拓跋宴手捏符紙,悄無聲息地接近了船家,電閃雷霆之間給對方貼上鎮魂符。

抑制住修仙者的茶水對他沒用,當然是因為一是他沒喝,二是他是天魔。

說說吧,你有什麼目的?

船家慘然一笑:老夫栽倒你手裡是技不如人,要殺要剮隨意。落子不悔,你護住的人,老夫的主子告誡你一句話。不要做多餘的事,說罷想自盡。

拓跋宴有些事情沒問的清,施法把要自盡的某鬼捆成一團球,神秘一笑,玩了現實當中的一點小遊戲,果不其然,船家上吐下瀉後,也不嘴硬了,服軟用自己的鬼力推動船隻的執行,帶他們走出這一個迷湖。

拓跋宴玩著水球,往水鬼頭上砸,裡面夾雜著雷符,水加雷就是電擊,電量不高卻也把鬼折騰地電閃雷鳴。渾身上下一片火花還冒煙:我和你有什麼好商量的,像你這種水鬼又不能離開自己所處在的地方,只好去坑人矇騙,找到代替者。你遇到了爺爺我,提前幫你認識人類有多麼真善美。

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惡毒的女人,像我這種淹死的人,收錢辦事也屬於正常啊。畢竟我們就學做水鬼的要給大老闆打工交貢品。才能活的好。

你們的頭頭呢。

那水鬼苦哈哈地行船,明明夜間是它的主場,卻被這該死的修仙者奴役,是可忍,孰不可忍。

它越想越氣憤,撂挑子準備不幹。

結果,拓跋宴一抬手,直接把雷符夾在指尖晃了晃。

水鬼瞬間雙手投降,老老實實地撐船。

夜半清風明月,湖光天色一片星雲。接天連地的墨藍,只有星子閃爍。

耳朵動了動,有女子在唱歌,那歌聲委婉動聽,著實感人。

水鬼沒好氣地開口:那是鮫人在求愛。你最好捂住耳朵。

怎麼,擔心我安危,鮫人不應該在無影海嗎?怎麼會到這。

第一我恨不得你早死早超生,第二那位主是對我們湖主有特殊意義。

拓跋宴聽了耳朵起繭,不耐煩掏了掏耳朵:每條水域都會有一個管事的,你們的湖主呢?

哪裡來的小姑娘,竟然在我的地盤欺負我的人,長的不錯,膽子挺大的。

拓跋宴聽這聲音就知道了是哪一個不成器的貨色,原來是他的老熟人。

果不其然,一個招搖的人出現了,渾身上下一片金色,即使在夜晚中也金碧輝煌,閃閃發亮。

金色瞳孔,一看就不是人族,頭上還長著犄角,出場就種族特徵顯示無疑

拓跋宴冷笑,這不是老熟人嗎?

金越,你怎麼到人界當湖主了。怎麼被我姑姑拋棄了。

我想起來了,你是被我姑姑踢斷了一條腿,弄出了九星門,又調戲人魚族的王女,被你爹放逐到人間了。

金越的老底全被揭了乾淨,金越心想這個小姑娘怎麼知道他的事,一聞氣息,嚯,這不是他曾經主人的大侄子嗎?

新仇舊恨加起來,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張口:大侄子,我和你姑姑好著呢,只是一點小矛盾,用不著小輩操心,不過你怎麼變成了一個姑娘,這身子板細的,讓叔叔我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