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天,姜堰的狀態非常不好,團隊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直到第三天,姜堰實在撐不下去了,才跟大家說,明日之戰被叫停了。
為了明日之戰的上線,姜堰團隊前後研發了將近小半年,團隊內部進行了幾次大改和無數次小改,可以說是凝聚了整個團隊半年的全部心血,大家為它加了無數次班,熬了無數個夜。
尤其是姜堰,經歷了創業失敗,這個遊戲是他重新開始的象徵,是他的啟明星,是他的全部希望。
突然聽到這個訊息,大家都有些繃不住,沉甜強撐著問姜堰,“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秦總只說是成本問題。”
“成本問題?半年的研發資源才是最大的成本,現在產品已經出來了,接下來就只剩下營銷成本,未來自己就有傳媒公司,怎麼會捨不得這點廣告費?”大家都不敢相信。
沉甜也不相信這個說法,但她不能衝動,現在最難受的肯定是姜堰,她只能儘可能冷靜下來,先安撫團隊其他成員。
等大家平靜下來後,沉甜回到自己的工位,用公司的通訊工具上給秦朗發了條資訊,“秦總,關於新遊戲,我想跟您詳細瞭解下終止研發的原因,以便後期更好的改進。”
“下班後來我辦公室。”秦朗似乎並不意外沉甜會聯絡他。
在煎熬中度過了漫長的下午,等大家都下班以後,沉甜找藉口沒有走,而是去了秦朗的辦公室,秦朗似乎已經跟秘書交代了,看見沉甜,秘書直接把她帶了進去。
無錯書吧“秦總,抱歉耽誤您幾分鐘,我是想了解下,我們的新遊戲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我們需要怎麼補救?”
“確實是有點問題,也確實可以補救,而且,只有你能補救。”秦朗也沒跟沉甜繞彎子。
沉甜呆住了,問題居然出在自己身上,她震驚地看著秦朗,“秦總,我不明白您的意思,為什麼只有我能補救?”
“你認識陸森川吧?聽說你們還有點過節?那是我三哥,沒辦法,他的話我不能不聽。”
沉甜震驚地嘴唇都有些抖,“你是說,是陸森川要叫停明日之戰?真的是他的意思?”
沉甜不敢相信,但是想到之前兩人因為姜堰產生的爭執,沉甜動搖了。
秦朗其實是在陸森川和顧清淮的閒聊中,瞭解到陸森川和沉甜似乎因為姜堰,鬧了一些小矛盾,姜堰是他拉過來的,他覺得自己有義務替三哥解決這個麻煩,所以他自做主張停了明日之戰的研發,想以此來給沉甜施壓。
“我不知道你跟我三哥有什麼恩怨,不過,現在你們的命運掌握在他手裡,所以我勸你,好好去求求他,讓他高興了,別說一個遊戲,十個,一百個,他也玩得起。”
“前提是,得讓我三哥高興。”秦朗又特意強調。
沉甜沒再回應秦朗,直接站起身走了出去。
沉甜直接打車回了中央公園,這個時間,陸森川應該還沒回來。聽到她的腳步聲,happy在門內興奮地“嗚嗷嗚嗷”叫著,跟她打招呼。
沉甜沒有停留,直接回了自己家,雙手抱膝坐在沙發裡,沒有開燈,她的眼前一片黑暗。
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下,五感盡失,人可以更清晰的思考。
沉甜想到了陸森川對姜堰的反感,想到了大一時那個被她無意間傷害,甚至想跪下來求她把本就不屬於她的機會還回去的學姐,想到了陸森川的媽媽對自己媽媽的羞辱。
沉甜下意識給陸森川定了罪,單方面地定了罪。
陸森川牽著happy過來敲門的時候,沉甜過了很久才來開,連happy都在外面等得不耐煩,汪汪地叫了兩聲。
“怎麼沒開燈?”陸森川看到室內一片黑暗,他順手開啟燈,看到沉甜連鞋都沒穿,陸森川下意識地向沉甜靠近,“怎麼了?”
沉甜卻後退幾步,躲開他的觸碰,“你開心了嗎?陸森川?”
“什麼意思?”陸森川沒有理解沉甜的意思,但是沉甜的躲避讓他皺起了眉頭。
“可以輕易決定別人的人生,隨便改變別人的命運,這種感覺是不是很爽?”
“沉甜,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坐下來,我們好好聊一聊,好嗎?”
“我有這個資格嗎?陸總。我只是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陸總一句話就能決定我的人生,我配坐在陸總面前嗎?”
沉甜的態度徹底激怒了陸森川,“沉甜,如果我是你,會選擇好好說話,你至少要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對啊,我怎麼能這麼跟陸總說話呢,陸總一句話,可是決定著我們整個團隊的命運。”
“沉甜,你到底能不能好好說話?非要吵架是不是?”陸森川也急了。
沉甜終於淚流滿面,將壓抑的情緒全數發洩給陸森川,“陸森川,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一次次地干涉我的人生?我知道你不喜歡姜堰,可是這個遊戲不是他一個人的,我們所有人全都付出了很多!你不想讓我跟他接觸,我可以不見他,我可以辭職,我可以離開未來,離開上海,可是你為什麼非要這樣,這樣為難姜堰?為難我們大家?”
沉甜下意識地把自己和姜堰放在一起,卻把陸森川放在了他們的敵對面,陸森川聽得氣血上湧,“你說我為了你為難姜堰?沉甜,我為難了他又怎麼樣?至於讓你這樣發瘋?”
“沒錯,我就是個瘋子,陸森川,別人的努力在你眼裡是不是特別可笑,特別一文不值?陸森川,你告訴我,你要怎麼才能高興。”
沉甜邊說,邊去解自己毛衣的扣子。“是不是這樣才可以?你想要的就是這個嗎?只要你同意繼續研發我們的遊戲,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陸森川幾乎被沉甜氣瘋了,他制住沉甜的手,沉甜不停地掙扎,兩個人糾纏在一起。
陸森川把沉甜壓倒在沙發上,用一隻手把她的雙手摁在頭上,不讓她亂動,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說,“沉甜,你是太看得起自己,還是太看不起我?嗯?我想要一個女人,還需要這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