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五日後,寒衣客的功力會在不知不覺中消散大半。
自然不會再對遠徵弟弟和他最愛的哥哥造成任何傷害。
蘇婉發洩爽了,便慢慢站起來,活動了下手部關節。
看著被打成豬頭的寒衣客,心中甚是滿意。
又在他身上搜了一遍。
除了幾兩碎銀子,就是些常用的暗器。
蘇婉拿著手上的暗器掂了掂,撇了撇嘴。
就這?在遠徵弟弟的暗器面前都不夠看。
當著寒衣客的面,就在手上凝聚起內力,直接把那些暗器化成了粉末。
“晦氣!身上一樣值錢的東西都沒有!就這副窮酸樣,還敢出來混?!”
寒衣客:!!!
所以,你打我一頓到底圖個啥?!
就是為了打我一頓?!
現在的大佬都這麼閒嗎?!
寒衣客正坐在地上懷疑人生,就看到女大佬舉起他的子母玄月刀就朝他的下三路砍了過來。
“啊——”
寒衣客嚇得衣衫盡溼,撕心裂肺的吼了出來。
閉著眼睛等了好久,都沒等到劇烈的疼痛感,反而感到腰身一鬆。
寒衣客這才慢慢睜開眼睛。
就看到自己下身完好無損,腰帶卻斷了。
刀光劃過的刺骨寒意還沒消失,寒衣客嚇得兩腿哆嗦,眼淚直流。
就看到面前的女大俠提著刀,昂著頭,不耐煩的吼道:
“還不快滾?!”
寒衣客急忙雙手提著褲子,嚶嚶嚶的就跑了。
嗚嗚嗚……現在的大佬都這麼變態的嗎?!
難道我就是因為不夠變態,才一直沒能達到這麼高深的境界?!
直到寒衣客沒了蹤影,蘇婉才取下了頭上套的黑絲。
彎著腰,哈哈笑了起來。
“哈哈哈,笑死我了。那張五光十色的豬頭臉真尼瑪太搞笑了。”
“姐剛剛憋得真的好辛苦。”
戴著面紗的上官淺緩緩從旁邊的暗巷中走出來,輕輕給她順著背。
“為了保護徵公子,蘇姑娘還真是煞費苦心。”
“當然啦,他可是我的小寶貝!”
一想到宮遠徵,蘇婉就滿心都是甜蜜蜜的,無比燦爛的笑了起來。
上官淺只感覺,蘇婉此刻的笑比她身後的陽光還耀眼。
被晃得有些失神。
見她這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蘇婉忍不住勸道:
“淺淺,愛情是相互平等的,用真心才能換來真心。”
“你和角公子都畏畏縮縮的,恨不得把自己的心上好幾層鎖,這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上官淺沒說話,輕掩下眼簾。
好像在蘇婉的影響下,有些固有的思維正在一點點的瓦解。
只是她一時不知該怎麼面對罷了。
蘇婉沒有再逼她,攬著上官淺的胳膊,高興的道:
“走!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我們去集市上多逛逛!”
不遠處的醉仙樓,二樓臨床窗雅間。
宮遠徵正身姿筆挺的站在層層紗幕後,呆呆地望著少女歡快離去的背影。
兩隻拳頭緊緊攥在一起,眼淚啪嗒啪嗒的便往下落。
站在身旁的宮尚角看見了也是心疼無比,拿出手帕給他擦拭著眼淚。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遠徵弟弟哭得這麼厲害。
宮遠徵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哭得稀里嘩啦的。
本來應該高興的,不是嗎?
父母離世後變得空落落的心,在遇見婉婉後被徹底填滿了。
看見她開心爽朗的笑,看見她為了保護自己一步步的謀劃佈局,
宮遠徵就覺得,美好的人生也不過如此了。
蘇婉覺得她不值得自己對她那麼好。
其實真正自卑的是他。
他到底何德何能,值得蘇婉對他這麼好?
小奶狗越想哭得越兇了,眼淚像不要錢似的往地上砸。
看得宮尚角心裡也難受無比,輕輕拍著背安慰他。
“蘇婉是個好姑娘。遠徵弟弟,你們以後一定會很幸福的。”
宮遠徵“嗯”了一聲。
哽咽的說道:
“哥哥……我們也去逛街吧。”
“好。”
兩兄弟剛走出雅間,就發現周圍氣息不對,像是埋伏了大量高手。
看這些人的武功路數、站崗的佈置安排,倒像是皇室隱衛。
且隱隱在守護著他們旁邊那個雅間。
難道……有皇室中人微服私訪到此?
兩兄弟相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隱隱的不安。
如今無鋒宮門大戰一觸即發,卻有皇室中人出現在舊塵山谷。
到底是巧合還是蓄意而為?
難不成皇室也得到了什麼訊息,想趁兩方大戰從中獲利?
此事細思極恐。
兩人表面上不露聲色,在心裡卻已經想好了,回去後一定要讓人徹查此事。
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
而此時,就在他們的隔壁雅間。
一個仙姿玉貌的中年男子正在喝著茶。
無錯書吧他一舉一動間彰顯的風華氣質,著實閃瞎了坐他身旁的顧鈞。
顧鈞主管宮門在舊塵山谷的所有生意。
就他見識過的人裡面,除了宮門裡的幾位公子,還沒有人能和眼前之人相提並論。
永平王皺眉詢問顧鈞:
“顧兄,最近真的不能進入宮門?你看能不能再幫我想想別的辦法?”
顧鈞當然沒宮尚角、宮遠徵的好眼力,能一眼就看出周圍到處都是武藝高強的皇室隱衛。
所以,在永平王拿出蘇州鉅商沈家的家主印章,並自稱是沈家家主時,便沒有過多懷疑。
今天出來吃飯,也就當是正常的商業飯局,並沒有很重視對方。
“沈兄,恕在下無能。近幾日宮門戒嚴,別說外人進不去,就是我們這些在外的宮門人也進不去。”
“宮門內部最近對訊息管控也極其嚴苛,就連尋常書信都很難遞出來。”
永平王聽聞此言,目光微閃,問道:
“可是宮門內發生了什麼要緊事?”
顧鈞立刻警惕起來,厲聲道:
“沈兄!這不是你該打聽的!”
永平王也不再多問,又換了個問題:
“那沈兄可有辦法讓我進入蒼山?”
“整個蒼山都囊括在宮門後山之內,當然也進不去。”
要不是見這位沈家主氣度不凡,不像是對宮門有什麼壞心思,顧鈞早就要不耐煩的拍桌子走人了。
卻又聽到永平王契而不捨的問道:
“顧兄可知,蒼山上可住有一戶姓風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