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半月之蠅只會半月發作一次,你卻時不時就會發作。可能是你之前把它當成毒藥來壓制了,吃了很多亂七八糟的藥。反而把情況搞複雜了。”
上官淺心思一動,當即想通了其中關竅。
她之前的方向搞錯了。既然這是補藥,就應該用緩解副作用的方式去調理,而不是用壓制毒性的方式。
當即不客氣的收下了給她的紙包,親密的挽著蘇婉的手,把她送了出去。
兩人手挽著手,一路說說笑笑,氛圍異常溫暖。
就是……上官淺下巴上的淤青手印十分明顯。
不知道的還……不知道這倆女人之前關在屋子裡都幹了什麼呢。
蘇婉回到房間也沒有睡,坐在暖塌上左思右想。
按照系統提示的劇情進度,云為衫最近就會約見月長老,然後云為衫的身份會徹底暴露。
宮子羽也會知道,月長老因為心愛之人云雀是云為衫義妹的緣故,一直在暗中幫助云為衫。
而宮遠徵在外面偷聽,會被他們發現,然後點穴制住,藏進櫃子裡。
直到宮尚角趕過去,修勾急中生智,咬破了自己的舌頭。
才讓哥哥憑著血腥味找到了自己,把他救了出來。
按說宮遠徵那臭小子最近皮得很,正好可以藉此機會讓他受點教訓。
但一想到修勾勾被別人欺負,蘇婉就心疼不已。
嗯……要不明天找個機會把那小子藥倒?讓他睡上三天三夜?
或者……用棍子打暈?
或者……趁他睡著拿麻繩捆起來?
一想到宮遠徵被她拿麻繩把周身捆得嚴嚴實實,健美的身材一覽無餘。
蘇婉就小臉通紅,忍不住吸溜了下口水。
就……想想還怪讓人興奮的勒。
蘇婉紅著臉在厚實的軟榻上打了好幾個滾,才踢踢踏踏的起來洗漱。還一邊唸叨著:
“呦呦切克鬧,月亮不睡你不睡,水滴籌上你最貴。”
“太陽不起我不起,老子就是了不起。”
無錯書吧……
又過了一會,房間中的燭火依次熄滅,窸窸窣窣的聲音也慢慢停息了下來。
遠處的樹叢後走出一個筆直欣長的身影,臉上掛著標準的徵式瘋批笑。
所以,他剛才聽到了什麼?
姐姐是要用麻繩捆他嗎?
是那種不穿衣服的捆嗎?
說起來……他也有億點興奮誒。
其實剛才蘇婉去找上官淺的時候,宮遠徵就一直站在遠處。
他知道蘇婉恢復武功了,所以站得很遠。
憑著超強的耳力,把兩人的對話聽了個大概。
說話聲雖弱,他還能聽到心聲啊!
蘇婉那心聲歡脫無比,連珠炮似的就往他耳朵裡灌。
他差不多也知道蘇婉這幾天在偷偷摸摸的搞什麼鬼了。
看到蘇婉背地裡幫他報仇,對上官淺動手,宮遠徵的心都要化了。
果然,會裝可憐的小寶貝才有人愛。
撒嬌男人最好命!
宮遠徵心裡美滋滋的站在遠處偷聽,也就聽到了蘇婉和上官淺的計劃。
知道了上官淺、云為衫、霧姬都是無鋒的人。
按說發現無鋒之人混入宮門,理應及早清理出去。
但蘇婉既然有了計劃,他就不會打草驚蛇,儘量配合她行事才好。
不過,這件事還得先和哥哥通個氣。
宮遠徵走到宮尚角的房門前,就被金復攔了下來。
“徵公子,角公子已經睡下了。”
“這麼早就睡了?你給他說我來了,我哥一定會見我。”
宮遠徵一臉狐疑。
哥哥每天都會忙到很晚才睡,今天這是怎麼了?
卻見金復老臉通紅,支吾道:
“徵公子,今晚……確實不太方便。”
宮遠徵更疑惑了,站在門口往裡面打量。
宮尚角的臥房漆黑一片,倒是有很多熱池、冷池的浴堂燈火通明。
上官淺的貼身丫鬟正十分焦急的站在浴堂門口,一副想進又不敢進的模樣。
殿內十幾盞燭火的光芒倒映在紗窗上,一顫一顫的。
好像是……在遵循著某種節奏……
宮遠徵擰眉思索。
到底是什麼節奏呢……?
“!!!”
小奶狗好像瞬間懂了什麼,滿臉通紅的往後退了幾步。
“咳咳……既然哥哥有要事處理,我就不打擾了。明天再來找他。”
宮遠徵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急衝衝的就往外走。
沒想到外表冷酷嚴謹的哥哥也會不顧禮教,提前和上官淺在一起。
那他和婉婉是不是也可以……
宮遠徵正沉浸在自己腦補出的美好畫面,都想好蘇婉是怎麼癱軟在溫潤的泉水中,媚眼如絲的在他身下求饒了……
餘光瞥見遠處有一個月白色身影倏忽而過。
宮遠徵眸光一厲,便施展輕功追了過去。
追到羽宮門口,宮遠徵飛身上了一棵高大的樹,隱住了身形。
便看見金繁帶著幾十個侍衛潛入了羽宮。
宮遠徵察覺到宮內的薰香被人摻入了迷香,附近的宮人都被迷暈了過去。
緊接著又看見月長老如入無人之境般,輕而易舉的便走進了云為衫房間。
宮遠徵心中大驚。
這不就是剛才蘇婉提到的,云為衫夜會月長老嗎?!
但是好像比婉婉預言的時間提前了!
他家婉婉最近好像又覺醒了一個新技能——預知未來。
反正蘇婉身上的奇怪事一直很多,他早就見怪不怪了。
反而覺得蘇婉像個寶藏女孩,時不時就多個技能,時不時就能給他個驚喜。
感覺這樣的婉婉更迷人了。
宮遠徵一邊沉浸在腦補的粉紅泡泡中無法自拔,一邊留意著底下的動靜。
果然,月長老和云為衫在房間裡攤牌了。
云為衫和雲雀都是無峰刺客,他早就認出了云為衫是雲雀的義姐。
所以一直在暗中幫助他。
站在門口偷聽,得知了真相的宮子羽哭得像只悲傷的牛牛。
宮遠徵蹲在大樹上低聲嘲諷:“廢物!”
“砰——”
房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開啟。
云為衫和月長老此時正在聊雲雀已經被無鋒殺害了的事,滿屋子都是悲傷無比的氛圍。
云為衫哭得稀里嘩啦,抬頭就看到了滿臉失望、悲憤的宮子羽。
“公子……”
“你是無鋒!你一直都在騙我!”
宮子羽沒有在問話,而是在陳述事實。
說到最後,聲音都忍不住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