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
嚇得眼淚都擠不出來了。
不是,你說的緣分是小豬仔和狼外婆的那種緣分嗎?
娘?
你是我的親孃?
當然,對於蘇婉來說,那天的記憶是這樣的……
她記得自己走到一棵大樹下,突然看到一大盤香噴噴的烤乳豬。
奇怪的是,那烤乳豬好像還哼哧哼哧的在說什麼。
不過無所謂,穿越以後見過的怪事多了。
不就是隻熟了還會叫的小豬仔嘛。
蘇婉嚥了咽口水,一口就咬上了糯唧唧的豬屁股。
還別說,這肉還怪緊實的。
無錯書吧口感有點像在啃鴨脖子。
就是少了點辣椒麵……
果然,辣椒麵一撒上,盤子裡的小豬就開始哼哼哼的叫。
這很正常嘛,辣椒灑在肉上是很痛的。
嘿嘿……小豬仔,更痛的還在後頭呢!
蘇婉正一臉興奮的要啃上一大口,就看到一個Waiter把她的烤乳豬端走了。
當即慾求不滿的坐在地上耍起賴。
隨即便感覺被她娘抱了起來,她哭唧唧的耍了一會賴,發現沒人理她。
就窩在她娘懷裡昏沉沉的睡著了。
睡夢間,她隱約聽到她娘在和一個女人交談著什麼。
那個女子十分擔心的說道:
“依依,這件事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的,我不信你沒聽說過!五年前清風派女弟子拙梅和一個孤山派的弟子相戀,結果遭到了清風派掌門的嫉妒。清風派掌門帶人連夜血洗了孤山派。”
“那段時間不就是你臥病在床調養,南程和你義妹出去幫你尋藥的時間?怎麼會這麼巧,在發生這件大事的時候,他們兩都同時消失了?”
“而且,傳說那位和拙梅相愛的孤山派弟子朗朗如玉,隨身武器便是一支玉笛,南程不也……”
“依依,我沒有挑撥你們的意思。我只是很不安……”
“晴兒,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之前也問過程郎。孤山派鬧出這麼大的事,他當時也確實回去過一趟。”
“但程郎如今的心思都放在我和婉婉身上,也沒有要報仇的打算。況且……孤山派用玉笛做武器的人也有好幾個,不是你想的那樣。”
“依依……人心最是難測。”
風依依嬌羞的低下頭:
“我知道。正是人心難測,才不能只看外表,要用心感受。我相信程郎不會欺騙我。”
……
一個五歲小孩的體力沒辦法支撐蘇婉當時仔細去想她娘和沈傲晴的談話。
現在想來,果然大事情的爆發都有一些細小的鋪墊。
沈傲晴的猜測雖然有點捕風捉影的陰謀論在裡面。
但她娘當時如果有點吃瓜群眾的基本修養,真的讓人去查查那樁驚動武林的八卦。
也許,就能避免之後的風家族滿門被滅了。
自那以後,蘇婉和宮遠徵的的手上就一人多了一串水晶珠串。
蘇婉只是覺得自己那串珠子還怪好看的,還沒有在其他地方見過這麼晶瑩剔透的粉水晶。
便一直戴著。
當然,她不知道,她娘早在當初和沈傲晴遊歷江湖的時候,就一時頭腦發熱,把她給賣了……
那之後兩個夫人雖時有聯絡,卻都忙著各宮的事,來往得少了。
蘇婉到底是個顏狗,經常偷跑去前山看小美人兒玩毒蟲子。
畢竟之前和小姐妹去應援弟弟,她都是擠在一堆女人中間看弟弟的,現在就她一個人前排觀看。
不看白不看。
經常是小變態在樹下挖蟲子,她偷偷趴在樹上看。
看著看著一下午就過去了。
現在想想,那也算是童年美好的記憶了。
出於一個顏狗的自我修養,蘇婉那時候也喜歡和後山的幾個公子一起玩。
但心中卻隱隱把宮遠徵放到了一個特殊的位置。
只是那時候大家都小。
她還沒變態到對一個小奶糰子產生什麼非分之想。
時光轉瞬而過。
蘇婉腦海中浮現出那個永遠無法消散的夢魘——十年前的宮門大亂。
當然,那場大亂是很多人的夢魘。
宮遠徵和宮尚角也在那場大亂中失去了自己的親人。
八歲的小蘇婉被滿身是血的母親護在身後。
母女倆都是震驚無比的看著眼前那個已經瘋魔的人。
不明白那個和自己朝夕相處的愛人、那個雖然嚴厲卻疼愛自己的父親,怎麼會是讓風家滅門的主謀。
風依依千防萬防怎麼會防和自己相愛多年的枕邊人?
自己哪怕武功高強,也被他鑽了空子。
現在身受重傷,卻固執的吊著最後一口氣,把八歲的蘇婉護在身後。
“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宮門?我和爹孃那麼信任你!”
“信任?你們表面說和我是一家人,卻處處防著我。什麼重要的事都不讓我知道,連風宮都不讓我出去,這也叫信任?”
“這是祖宗的規矩,並沒有針對你……”
南程雙眼猩紅,拿劍對指著風依依的心口:
“少廢話!交出後山地形圖和風宮秘籍!”
“我……我沒有……你說的這些東西。”
南程手上的劍又逼近了幾分,風依依只好苦苦哀求道:
“南程,你可以殺了我。我錯信他人,愧對祖宗。但我求你放過婉婉。她好歹也是你的骨血啊……”
“哼!大賤人生的小賤人,還好意思說是我的骨血?!”
“你不說我也知道,風宮秘籍和地形圖就在你身上,我現在就殺了你。拿到秘籍後再殺了那小賤人!”
南程一劍刺進風依依心口。
風依依噴出一大口鮮血,卻沒有慣性的往前倒下,而是向後仰去。
用最後的力氣護住了身後的蘇婉。
一個精緻的小冊子從風依依的懷中掉落,南程仰天狂笑:
“哈哈哈哈!終於讓我找到‘風送三式’了!”
南程興奮過度,彎腰去撿小冊子。
卻突然看到一道寒光乍現,蘇婉乘其不備,一刀刺出,直襲他的心口。
南程冷笑,幾個轉身便躲了過去。
再看蘇婉時,眼中更多了幾分嗜血的瘋狂。
“倒是沒想到,你這小賤人還有兩下子。”
蘇婉拼盡全力也沒辦法再往後挪動一寸。
先前的纏戰已經耗費了她所有的力氣,哪怕全盛時期,她一個八歲小孩也不是南程的對手。
見南程一劍劈出,只能認命的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