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腦海中瞬間閃過小樹叢中的意亂情迷、宮遠徵嗜血瘋狂的眼神。
不由便是一抖,紅暈瞬間染上臉頰。
憤怒的一拍桌子,狠狠的瞪了上官淺一眼。
“上官淺!注意你的分寸。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需要我來教你?!”
上官淺被她這樣子嚇了一跳。
畢竟自己還有求於人,不能把她逼急了。
連忙道歉:
“都是妹妹不懂事,說了姐姐不喜歡聽的話。”
“姐姐今日在小樹林內迷了路,想必受了不少驚嚇。妹妹這就告辭,不打擾姐姐休息了。”
上官淺倒是聰明,這是在主動替她遮掩了。
蘇婉神情緩了緩,朝她點了點頭。
沒過多久,便有侍衛來請蘇婉、云為衫、上官淺三人去執刃殿。
云為衫頓時浮現出不好的預感:
“這麼晚了,傳召我們去執刃殿做什麼。”
“回雲姑娘,那邊傳來話,說三位姑娘的身世資訊都已經飛鴿傳信送回來了。現在請三位姑娘前去執刃殿核對身份。”
三人都是一驚。
“這麼快?!”
“角公子行事向來周全,幾日前就派人前去調查了所有新娘的資訊。今日正好送到。”
三人相視一眼,便跟著侍衛一起去了執刃殿。
到了莊嚴肅穆的執刃殿門口,侍衛拱手道:
“請上官姑娘先進去核對身份。云為衫、蘇婉兩位姑娘在門外稍做等候。”
整個執刃殿附近守衛森嚴,侍衛都站了好幾排,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殺氣。
云為衫打量了四周一圈,眼中焦灼之色更是明顯。
蘇婉心想,杉杉你怕什麼?你可是女主啊!你肯定不會有事的!
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小聲安慰道:
“我幼時跟著府上先生學過面相識人。姐姐吉人自有天相,凡事隨心而動,自能化險為夷。”
云為衫看她這副認真的模樣,忍不住撲哧一笑。
心想,妹妹我可是奸細啊,馬上就要露餡然後被宮門追殺了。
你還拿這些虛無縹緲的話來安慰我?!
卻到底因為她這麼一打岔,恢復了幾分理智,沒有先前那麼慌張了。
感激地朝蘇婉笑了笑。
無錯書吧執刃殿內氣壓極低,所有人都在等待侍衛宣讀審查結果。
站在最前排的守衛長劍已經出鞘,等著新娘一旦身份不符,直接擒下。
宮遠徵自從小樹林回來就一直有點神思不屬。
滿腦子都在想蘇婉這女人居然敢不喜歡他?!
不喜歡他就算了,居然還敢跑過來調戲他?!
誰給她的狗膽,敢跑來調戲堂堂徵宮宮主的?!
真當他是紙糊的老虎?
他越想越氣,嘟著小嘴氣fufu的站在他哥身邊。
活像個在學校受了欺負,等著家長找回場子的小奶包。
斜眼瞟見上官淺一進來就盯著他哥看,那眼睛像是能拉絲一樣。
心中更是厭煩。
哼,別白費功夫了。哥哥眼裡只有我。
接著便聽侍衛回報:
“經查實,上官淺身份無誤。”
上官淺大大方方的往宮尚角旁邊走去,還挑釁的看了宮遠徵一眼。
宮遠徵當即就回了她一個大白眼。
身份無誤也沒用,我哥怎麼可能看上你這種貨色?!
緊接著,侍衛傳喚云為衫。
“經核查,云為衫身份不符。”
殿內瞬間蔓延起肅殺之氣,守衛們的長劍都明晃晃的亮了出來,齊齊對準云為衫。
云為衫頓時頭皮發麻。
突然想到寒鴉肆之前和她說的,一定要死咬自己的身份。
當即怒瞪著宮尚角道:
“我就是云溪鎮雲家小姐云為衫。除非你們詢問街坊的時候,拿錯了畫像,或者問錯了人。否則不可能有人不認識我!”
宮子羽見她一副既委屈又堅強的樣子,心中便是一軟。
急忙上前擋在了她前面,也怒氣衝衝的瞪視著宮尚角。
見他這樣,宮尚角莫名有種宮門不幸,盡出情種的無力感。
戲謔一笑:“你緊張什麼?!”
又淡淡看了眼云為衫:
“云為衫姑娘的身份無誤。剛才我只是想做一個測試。”
“畢竟你是子羽弟弟選的新娘,我不得不更小心一些。”
聽得此話,云為衫提起的心終於放下,淚水大滴大滴的從眼眶滑落。
宮子羽看得一陣心疼,拿出手帕輕輕的給她擦拭著眼淚。
又惡狠狠的瞪了宮尚角一眼。
隨即,侍衛把蘇婉請了進來。
長老們看到蘇婉進來,神情都十分複雜。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終究什麼都沒說。
“經查證,蘇婉姑娘身份不符。”
殿內又是殺氣蔓延,蘇婉不由就是一抖。
【蛤?!身份不符?】
【系統你給我滾出來!你給我搞這死出?!】
【你這哪是讓我去勾搭宮遠徵?這分明就是讓我去送人頭啊!!】
宮遠徵眉頭微皺。
又是那個叫“系統”的神秘組織。
看來是這個組織露出了什麼馬腳,被哥哥逮到了?
看著蘇婉有些驚慌無措的樣子,終究是忍不下心。
一步上前擋住了對準蘇婉的刀光劍影。
“哥……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之前派人去查過蘇姑娘,回報的人沒發現什麼異樣啊!”
宮尚角眉頭微挑,眼中蓄滿殺意:
“遠徵弟弟,你過來。”
誰知平時最聽他話的宮遠徵此時卻充耳不聞。
嘟著小嘴,眼中泛著點點淚花,一動不動的站在蘇婉面前。
宮尚角被他氣笑了:
“我們只是查到她的身份資料裡有一些可疑之處,想找蘇姑娘要個解釋。”
“你那麼緊張做什麼?!”
宮遠徵被戳中心事,臉上泛起點點紅暈。
“我……我怕底下的人辦事不牢,冤枉了無辜,汙了宮門的名聲。”
在場眾人看他那樣都在憋笑。
弟弟你好會端水啊,剛剛雲姑娘被冤枉,你在旁邊看得可開心了,都恨不得找盤瓜子來磕了。
到蘇姑娘這,就怕冤枉無辜,毀宮門名聲了?!
宮尚角冷笑,眼神一厲:
“蘇姑娘,我們的人前往襄州蘇家查探,家中奴僕都不認識你的畫像。”
“請問你有對此作何解釋?!”
蘇婉哪裡知道為什麼,她的身份資訊都還沒解鎖呢!
宮尚角的目光如利劍般朝她射來,她的手心立刻滲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