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都是些弱不禁風的大小姐,聽到她這麼森冷的語氣都嚇得一哆嗦。
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去拉人。
“蘇小姐,李小姐年少不知事,說錯了話,您大人有大量別和她計較。”
“是呀,徵公子對所有人都冷著張臉,偏偏對蘇小姐好,我們哪裡敢搶蘇小姐的人?”
……
幾個和這小姑娘關係好的小姐,都不停的說著好話。
卻始終不敢上去拉開蘇婉。
而上官淺和云為衫則一臉審視的看著幾人。
眼看著那個李小姐被嚇得瑟瑟發抖,下巴都要被捏紫了。
蘇婉冷笑,右手輕輕一帶,那姑娘就跌在了地上。
她緩緩掃視了一圈抖得像鵪鶉一樣的新娘們,輕笑道:
“既然你們都知道徵公子是我的,之後該怎麼做就不用我說了吧?”
“是是是,我們哪裡敢和蘇小姐搶……”
一眾新娘聽了她的陰森森的警告,抖得更厲害了。
幾個原本還對宮遠徵有意思的姑娘,也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而上官淺和云為衫則是相互對視了一眼。
難道她真的和她們一樣,也是無峰刺客?
而且她的目標物件還是最難搞定的宮遠徵?
所以,她剛才是在殺雞儆猴,抹殺掉其她女人肖想徵公子的心?
上官淺自認聰慧,在無峰也學了不少琢磨人心的本領。
她可以大概看透云為衫,卻根本看不透蘇婉。
看著蘇婉回房間的背影,她感到了深深的恐懼和不安。
蘇婉的能力,可能已經超出她的認知了!
……
再說到我們的奶兇修勾。
宮遠徵被迫送蘇婉回女客院落,
滿院子的女人都一臉八卦的看著他抱蘇婉回屋,羞得他想直接找個地洞鑽進去。
好巧不巧,還遇到了宮子羽。又被那廢物嘲笑了一頓。
宮遠徵越想越氣,撅著小嘴氣鼓鼓的就往前衝。
真不知自己是倒了什麼大黴,惹上蘇婉那臭丫頭。
和她在一起,自己的心就七上八下的,思維都慢了半拍。
再這麼下去,非得被她折騰出心疾不可!
對了,他要幹什麼來著。
哦,他要去刑房審問昨天在新娘裡面抓到的那個無峰刺客。
宮遠徵晃了晃快被蘇婉攪成漿糊的腦袋,徑直朝刑房走去。
卻在此時,一個黑衣侍衛走上前來:
“徵宮主,執刃大人有情。”
宮遠徵停下腳步,咬牙切齒的道:
“還不帶我去!”
“是……”
侍衛瑟瑟的應了一聲,便顫抖著在前面帶路。
不知道是誰又惹怒了這小祖宗,受傷的卻總是他們這些小蝦米。
……
“我聽他們說,昨天晚上刺客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宮遠徵一走進執刃殿,就看到執刃正坐在寶座上,問宮喚羽、宮子羽兩兄弟的話。
宮子羽:“我和少主本來商量,利用密道里的機關引出刺客……”
他還沒講完,執刃便打岔道:
“沒想到你竟然學會撒謊了?!”
“少主怎麼可能像你一樣蠢!你自作聰明,還想把少主拉下水?!”
原來昨天本來就是老執刃、少主和宮遠徵他們設的局。
老執刃假裝要處死所有新娘。
而宮子羽從小心軟,一定會去救她們。
然後再讓宮遠徵出手給所有新娘下毒,以此引出真正的刺客。
這一切都是揹著宮子羽密謀的,他感覺自己的心被最親近的人狠狠捅了一刀。
看到宮子羽那雙眼含淚的可憐樣,宮遠徵忍不住嘴角上揚,站在一旁看起戲來。
真的沒有針對誰喲,他只是覺得,除了角哥哥以外的各位都是垃圾。
只見宮子羽他爹越說越來勁兒,宮子羽站在那像只被拋棄的流浪狗:
“你們就這麼不信任我嗎?!”
“你看看你自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成天只知道往萬花樓跑,哪一點值得我信任?”
老執刃對宮子羽十分失望,氣得在座位前打轉轉,又問道:
“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原來宮子羽剛才去找云為衫,就發現新娘們每天服用的補藥“白織金草茶”被人做了手腳。
現在帶著藥來,就是要指控宮遠徵擅自改了配方,拿新娘試藥。
哪知他才說出想法,就又被他爹懟了回去:
“你整日遊手好閒,宮家的事都不過問,你當然不知道這些!”
“因為毒瘴日益嚴重,往日的湯藥作用越來越小,我這才讓宮遠徵研究新的配方。”
宮子羽被他爹一頓責罵,整的悽慘無比。
偏偏小魔王宮遠徵還冷冷的在旁邊添油加醋:
“你說我擅自換藥?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喜歡自作聰明、先斬後奏?!”
宮子羽憋屈無比,看見宮遠徵那張欠揍的臉又來氣,冷笑道:
“遠徵弟弟,不知蘇姑娘的腿傷好些了沒有?!”
說他喜歡不務正業、流連花叢?
那宮遠徵今天抱著蘇婉招搖過市又算什麼?
那腳踝上的勒痕,總不會是人家姑娘自己拿手掐的吧?!
這小子,小小年紀,玩兒的倒是花!
“你給我住嘴!”
宮遠徵像只被人踩到了尾巴的小奶貓,氣勢洶洶的吼道。
“哼!我正好也要講遠徵的事!”
老執刃就和所有的父母一樣,對別人家的孩子和善無比,對自家孩子兇啦吧唧。
只見他朝宮遠徵說道:
“遠徵還有2年就該娶妻了,理應多考慮考慮這方面的事。”
“眼下江湖動盪,為了防止無峰刺客再鑽空子潛入,近幾年都不會再有新人進入宮門。”
“這次,你便跟著哥哥們一起,也選一個新娘吧。讓她隨侍身邊,兩年後你們再大婚。”
宮遠徵僵硬的站在殿上。
不知為何,聽到老執刃說要選妻,他腦子裡立馬浮現出蘇婉的身影。
他像是像中了毒一樣,怎麼都驅散不開那個嫵媚又危險的身影。
他沉默了一瞬,才答道:
“是,執刃大人。”
此時殿內氛圍倒也溫馨了起來。
少主宮喚羽便走到他身邊,悄聲打趣道:
“遠徵弟弟,你放心。我不選蘇姑娘。”
宮遠徵的耳垂瞬間泛起可疑的潮紅:
“少主,你……你說什麼呢?!”
“哈哈哈哈哈……”
宮喚羽還是第一次見宮遠徵這麼害羞,當即忍不住輕笑起來。
宮子羽在一旁更委屈了。
這臭小子和女人在一起就叫“理應如此”,他和女人在一起就叫“不務正業”?!
無錯書吧合著他才是你們親生的?
那我走?
此時,只見一個黑衣侍衛匆匆來報:
“啟稟執刃,角公子已到山谷,馬上就到宮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