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末世,還是夜晚,發現燈光都沒有,只能趁著月色悄悄行動。
好在地上的碎渣子不要太多,隨意進了一家陶瓷店撿了撿,就是一籃子,匆匆回到了老宅時。
她不知道的是,她離開沒多久,就有人追著喪屍途經此地。
“該死的喪屍進化了,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
“要是早知道喪屍會進化,我們就不會出去尋找物資了,她也不會死了。”
“可惡的是連她屍骨都沒找到。”
“我們的命是她救的,以後替她活下去,幫助更多的人。”
“嗯。”
腳步聲漸漸遠去,只是背影顯得十分的沉重。
這幾天,基地才釋出了新的條令:剛覺醒異能的不可外出任務,等透過基地考核才能繼續外出搜尋物資。
基地負責人此時也一臉的惆悵,基地很快就要陷入糧食短缺的困境,餓肚子已經是常態了。
但異能者是未來,不能讓那些尚未發展起來的異能者白白送死。
全段時間的剛喪生的雷系異能者,連她的屍首都沒找到。
聽聞此人在末世前是個孤兒,死的時候年級也才不過二十,明明是花兒一樣的年級卻那麼死了,頓覺得痛心不已。
現在回頭想想,可能就是因為怪物進化帶來的暴動。
末世至今已經五年,因進化而產生的大規模喪屍潮還是第一次,但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難道人類亡矣?
這邊的柳月苓對此還是一無所知,她一回到古代,就聽到家門口有人敲門,還是三長兩短的暗號。
她立馬把籃子放角落就去開門,站著的赫然是剛回來的江暢。
“江叔。”
“小月你跟我來一下。”
看著他一臉著急的模樣,連忙跟著出門去了,只是也沒忘記鎖門。
一到江暢家,就被等候多時的慕音一把拉進了房裡:“小月你快看,他是誰。”
柳月苓看著床上要死不活的男人傻眼了,這不是亂葬崗那男人嗎?
她沒撿,結果被別人給撿回來,這該死的緣分啊!
“他怎麼在這?”
無錯書吧“太好了,原來真的是你未婚夫。”
“什麼東西?”
人是今天見的,婚便晚上成了?
“你不是認識他嗎?”
“我認識個啥啊,就是在亂葬崗見過的他。”
“……”
江暢跟慕音沉默片刻後,才開口繼續道:“你兄長臨死前把你託付於他。”
她抿緊了嘴唇,一句話都不應。
“他叫墨星晏,是你兄長的副將。”
床上的男人,上半身被紗布纏著,雙目緊閉,血色全無,可不難看出他有著一副好的容顏,眉間氣宇軒昂,眼睛上的睫毛好似蓋著兩扇子,身材高大威猛,擱在末世,肯定是個受歡迎的小隊長。
可這人出現的太巧合了。
柳月苓這才細細打量著床上的男人,半晌後才開口:“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不信。”
“有你兄長的信物。”
江暢掏出一塊圓形玉佩,這還是原身送給兄長的,在暗處刻了一個微不可察的柳字。
“阿兄死了,身上找找就是了。”
“……”
“你如何得知他是我未婚夫?”
“他燒糊塗了,嘴裡一直叨嘮著受人臨終之託必須找到未婚妻,這塊玉又從他身上掉出來....”
“他是嫌棄我沒被人發現嗎?”
“......”
江暢回過神來,也覺得有點太過於巧合了,那這人目的是什麼?
柳月苓把他帶到了門口,小聲道:“江叔,我今天被追殺了。”
“什麼?你沒受傷吧?小月你以後儘量別一個人出去了,太危險了。”
“沒,就是手指被割傷了...”
慕音看著她十個手指頭都是傷口,一臉心疼的拿出上藥給包紮了起來,嘴上還埋怨道:“你白天咋不說呢!”
柳月苓連忙把白天的髮型給兩人說了一遍,這才轉移了話題。
“是尋夢閣的人,這個組織可不簡單,有各色能人,火將為殺手,對方透過尋夢閣來追殺你,要的就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聽到這,她的臉好像籠罩上一層冰霜,居然還派出殺手,不知道她的異能快還是對方的武功快,之前的五人是僥倖,那以後呢?
想到這,她只覺得直冒冷汗。
自己的異能升級要晶核,那她就必須去末世。
到了這地步,她做了一個重大的決絕。
她打算跟基地合作,這樣自己能升級,基地也能有個良好的發展,畢竟個人的力量有限,她能在末世下活下去也是因為有基地的庇護。
“唔~”
床上的男人突然發出小聲呻吟聲。
柳月苓挑眉,這人醒都醒的如此巧合。
三人立馬回到了房內。
墨星晏睜開眼發現四周並非熟悉環境,立馬進入戒備狀態,望向三人的眼眸裡透著蕭肅之氣,冰冷如利刃。
“是江叔把你從亂葬崗揹回來的。”
“江叔??謝謝三位的救命之恩,但是墨某還有要事在身,等解決了再來答謝。”
墨星晏不顧自己身上的傷,掙扎著想著要爬起來。
“這裡是幸福村,你可以先養好身體再去辦事。”
江暢的聲音,讓他身子一頓,猛地抬頭,腦海裡想起這女子的話,江叔...
“你是幸福村的江暢?”
江暢聞言點了點頭道:“正是老朽。”
話音剛落,墨星晏神情越發的激動,不顧慕音的阻攔,就想從床上下來,剛包紮完沒多久的傷口又裂了,白色紗布上瞬間就被血染紅了。
“我是……”
隨後望向一旁的柳月零欲言又止。
“江叔,有梯子嗎?”
“有,我給你去拿!”
慕音也察覺到墨星晏只想跟她家男人說話,就順著她的話接了下去,等兩人一離開房間,他才開口:“江叔,柳兄將他阿孃跟妹妹託付與我,我從邊關趕回來,誰知道晚了,一路上發現尋夢閣的殺手正往此處來,追蹤時被發現,結果....”
江暢與之談了許久,但也沒將柳月零就是柳家女兒說出來,只是告知他是柳家出來的丫鬟,一直被追殺,近日才趕到此處,讓他先暫時安頓下來養好傷再說。
柳月苓回到老宅,趁著月色,在院子牆壁上都給擦上了陶瓷碎片後,才回去繼續睡覺。
第二天她是被外面的嚎叫聲給吵醒的。
她連忙扯過外衫,套上鞋,就跑出去檢視。
原來是鐵蛋他爹!
他的雙手被紮了不少的陶瓷碎片,兩隻手鮮血淋漓的,他媳婦在一旁焦急的問道:“他爹,你沒事吧?”
“蠢貨!你看我像是沒事的樣子麼?”
說這話的時候,視線一直定格在柳月苓身上,眼神好像淬了毒一樣:“你家的院子讓我手受傷了,賠錢!”
他可是看到了,村長媳婦身上可是戴了不少新飾品,今兒個高低都得讓她出出血。
因為他發出殺豬一樣的嚎叫聲,吸引了不少的村民,正對著她指指點點。
“這人咋回事,剛來就把人傷了。”
“怪不得一臉的傷,怕不是被人打的吧。”
“不會是做了什麼骯髒事,被人趕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