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枝睜開了眼,修長的眉毛自帶幾分氣場,“你應該跟你哥換個名字,你叫秦默,學會沉默的默。”
秦蕊在名媛圈裡是老幾,秦默在商務圈就是老幾。
敢打趣秦默的名字,不要命了?
若是旁人肯定不敢,但寧枝敢。
秦默從小到大給寧枝的備註,一直都是‘枝枝小仙女’,在通訊錄置頂的位置。
秦蕊滿臉的一言難盡。
她想讓大哥別舔了,一點骨氣都沒有。
但她更氣憤寧枝釣著大哥。
秦蕊坐在寧枝身邊,陰陽怪氣道:“往年寧家好歹給你舉辦一場生日晚會,今年什麼動靜都沒有。呵呵,如果你真的被寧家掃地出門,千萬別藏著掖著,你說出來,我們一起幫你想辦法。”
小時候玩過家家,他們搶著要寧枝當新娘子。
再說上學的時候,他們抽籤輪流送寧枝上學。
畢業後寧枝進入娛樂圈,迷弟更是數不勝數。
憑什麼啊!
寧枝只是寧家的養女,她憑什麼這麼傲氣,憑什麼擁有這麼多優待?
“寧枝,你就說出來吧,寧家都不幫你舉辦生日晚宴了,是不是真的要把你趕出去?”
“是啊是啊,你就說出來吧。”
“寧家養你一場,你千萬不要怨恨寧家,畢竟你只是寧家的養女,死皮賴臉留在寧家,難道想瓜分家產嗎?”
“要是我被這麼猜忌,我就主動離開寧家,以示清白!”
嘰嘰喳喳的,寧枝也沒有了睏意,顧盼生輝的眼眸浮現一抹清冷冷的笑。
如果沒有寧菲兒在背後煽風點火,她們怎麼會這麼篤定寧家要把她掃地出門。
寧枝苦惱道:“我若是被寧家趕出去,無權無勢,大概在娛樂圈也不好混,我第一件事就是抱大腿。既然大家這麼想幫我,那就幫我參謀參謀吧,咱們這個圈裡誰最厲害?”
“……”
秦蕊興奮的眼神瞬間忐忑起來,她現在很想給大哥買一張去非洲的機票,連夜離開京都,離開寧枝!
她們也很想給自家哥哥弟弟買一張機票,只要能遠離寧枝,去非洲也可以!
秦蕊輕描淡寫,卻殺傷力十足地問道:“寧家沒打算趕你走,但也沒以前看重你了吧。”
一道道看好戲的眼神落在寧枝身上。
在名利圈裡失勢,那就意味著任人揉捏。
寧枝垂眸,不語。
於是大家預設她在寧家失寵了!
呼——
這真是一件值得揚眉吐氣的事!
距離秦蕊最遠的地方,坐著一位楊家小姐,她趾高氣昂道:“寧枝,我的鞋不合腳,你來幫我脫了。”
坐在楊小姐身邊的王小姐挪了挪位置,就算落井下石,也不必這麼羞辱人吧?
此時響起一道敲門聲。
因為坐的比較遠,楊小姐需要扯著嗓子喊:“寧枝,你去開門!”
門自己開啟了,走進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是寧逾白。
他手中捧著一個盒子,走到寧枝面前。
見她沒有接過的意思,便自己開啟盒子,拿出裡面那條價值兩千萬美金的海洋之心,彎腰給她戴在脖子上。
誰家小姑娘這麼嬌氣?
就是體弱多病的菲兒都沒她這麼嬌氣!
果然他不喜歡寧枝是有理由的。
寧枝纖細白嫩的手指撥弄了一下藍寶石,眼尾挾著一抹慵懶繾綣,興致缺缺道:“一般般吧,沒什麼特別的。大哥,你的審美有待提升。”
看在項鍊的份上,喊他一聲大哥。
沒有這條項鍊,她喊得就是寧逾白了。
寧逾白深呼吸一口氣,就知道這位小祖宗難哄,“圖片都是經過加工的,石頭也能p成寶石,看在它身價不菲的份上,你別太挑剔。”
秦蕊略感詫異。
她知道寧逾白在M國拍下了這串項鍊,還以為是送給寧菲兒當生日禮物,沒想到是送給寧枝的!
王小姐心下了然,掃地出門、寧枝失寵,全部都是謠言!
楊小姐臉色蒼白,天旋地轉,已經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
寧逾白掃了眼她,眼神冷峻銳利,蘊含著一股怒意質問:“你剛才讓誰去開門?”
楊小姐惶恐不安,搖著頭不敢說話。
寧逾白:“你哥哥就在樓下,你跟我過去吧,讓他跟你講講道理。”
楊小姐一副天塌的表情。
她和大哥不是同一個媽,大哥脾氣不好,她會被大哥罵死,媽媽也會被她牽連,在家裡沒有好日子過。
楊小姐求助地看向秦蕊,她剛才針對寧枝,可是為了替秦蕊出頭!
秦蕊佯裝沒看到,這麼蠢的跟班,沒了也不可惜。
就算寧枝被轟出寧家,只要她的臉在江山就在,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活該被拉出去教訓。
寧逾白和楊小姐離開後,包廂熱鬧起來,終於有了幾分過生日的樣子。
服務員端著吃的喝的走了進來。
寧枝看到其中一杯小狗拉花拿鐵,神色一動,但沒有伸手去拿它。
秦蕊端著香檳走了過來,“寧枝,你什麼時候切蛋糕,我還等著拍照呢。”
她看了眼小狗拉花的拿鐵,感興趣道:“我第一次見這樣的咖啡拉花,憨態可掬的小狗,怪可愛的,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秦蕊要去端那杯拿鐵。
寧枝握住了她的手腕。
秦蕊疑惑地看著她。
寧枝淡聲道:“別碰,這隻可愛小狗是我的。”
秦蕊:?
-
喝完拿鐵後,寧枝藉口上廁所,離開了包廂。
她覺得這杯拿鐵是顧景予做的。
隨後又覺得這個念頭很荒謬。
顧景予什麼身份,他怎麼可能在會所裡打工做拿鐵,就算他變得一文不值了,多得是富婆想要包養他。
寧枝想去吧檯看一眼,隨後回家。
電梯人多,她怕被認出來,走的是樓梯。
誰知道沒走幾步,就遇到了兩個抽菸的男人。
他們看到寧枝那一瞬間,驚為天人。
好白的肌膚。
好嫵媚的身段。
一瞬間便勾起了他們的慾火。
“美女,一個人來玩啊?”
寧枝佯裝鎮定,居高臨下大聲呵斥:“你們讓開,別過來!你們要是,要是敢碰我,今晚別想全須全尾離開!”
“哈哈,夠辣夠帶勁,我喜——”歡字沒有說出口,他們就被湊趴下了。
顧景予的面具掉了,那雙嗜血狠厲的眸子一秒變可愛小狗,淚汪汪的。
“我手疼,……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