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關心小狗,小狗就會朝你狂奔而來!
顧景予清雋的臉龐變得鮮活、雀躍。
三步並作兩步,給了寧枝一個大大的擁抱。
吸吸她身上的香味、
擁抱她柔軟的腰肢、
黑色短髮乖巧地落在她頸間、
顧景予用一百個害羞的小動作證明自己對寧枝的愛!
寧枝:“……”錯覺嗎,好像聞到小狗味了。
李盛看呆了。
瘋批祖宗向來優雅矜持,那張高階感的五官清清冷冷,寫滿了厭世和沉鬱。
什麼時候這麼熱情過?
李盛突然想起了某位大粉說的一句話。
【別看顧景予是高冷釣系大美人,但只要他臉上的表情一多,就是顧可愛!】
粉絲不敢在顧景予微博下喊顧可愛,只會在超話裡瘋狂扣‘顧可愛’三個字。
如果粉絲看到眼前這一幕會樂瘋吧。
哦,還有cp粉,怕是會直接嗑昏過去。
雖然顧景予和寧枝隱婚兩年,從未同框,但兩人的cp粉增長速度猶如燎原大火,就很神奇。
-
一輛黑色賓利開出了京都市中心醫院。
上車後,顧景予就鬆開了寧枝的手。
這是他第二次鬆開寧枝的手,且沒有說明任何緣由。
如果不是面板飢渴症治好了,那就是欲擒故縱。
戀愛小白的寧枝當然不懂欲擒故縱的厲害,她好奇地問:“你的面板飢渴症治好了?”
李盛豎起耳朵偷聽!
顧景予薄唇微彎,笑容乾淨有感染力:“沒有治好。”
沒有治好,那為什麼一而再的鬆開她的手?
寧枝攥緊掌心,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管得太多了,便沒有再追問。
她拿出手機看了起來。
車內異常的安靜。
顧景予開啟車座後面的雜物袋,在裡面掏了掏,掏出一個六階魔方。
修長冷白的手指隨意玩了起來。
寧枝看了眼,沒在意。
她繼續跟經紀人徐姐發訊息。
徐姐:不是都要離婚了嗎,為什麼還要跟他回家?
寧枝:只是吃一頓飯,大概這是跟他吃的最後一頓飯了。
徐姐:原來是散夥飯,總之你別心軟,又被他哄回家。
寧枝:不會,顧景予又不是真的人間絕色。吃一塹長一智,我不可能次次被他迷倒。
你認真的?
如果顧景予不是人間絕色。
那誰是?
徐姐:咳咳,顧神還是有些姿色的,但他的心比他的顏狠多了!如果不是他阻止你去好萊塢,你早就火遍全球了。
寧枝笑笑,火遍全球哪有這麼簡單。
‘唰唰唰——’
顧景予轉動魔方的速度越來越快,眼珠漆黑沒有一點靈光,似乎陷入了魔怔。
寧枝拍了拍他的手臂,“顧景予,你怎麼了?”
顧景予把魔方歸位後又打亂,反反覆覆的強迫自己。
李盛忐忑道:“顧神?顧神你沒事吧?”
“寧老師,你快看看他怎麼了!”
寧枝不得已,搶走了他手中的魔方。
顧景予轉頭看著寧枝,清冷瀲灩的桃眸霧濛濛,小聲委屈道:“為什麼搶走我的魔方,……老婆。”
前一秒嚇死人。
後一秒萌死人。
寧枝的心情猶如過山車,沒好氣道:“你剛才怎麼了?”
顧景予:“我沒事。”
他眼尾泛紅,倔強地看向窗外,像是一朵清冷倔強的小白花,越慘越楚楚動人。
事實證明,‘小白花+美強慘’的設定不僅對男人有用,對女人更有用!
寧枝:“你剛才那樣都快入魔了,這叫沒事?”
顧景予沉浸在回憶裡:“當我睜開眼睛,所有人都在慶幸我活了下來,但沒人告訴我,經歷過那樣的事,我要怎麼活著。我在濺了血跡的袋子裡找到了媽媽買給我的魔方,我摸著它,上面似乎還有她殘留的體溫。”
“我只有在玩魔方的時候,才感覺媽媽沒有離開我。長大後,我就很少玩魔方了,最近不知道為什麼特別想玩,大概是我又一次被拋棄了,只有它陪著我。”
車內充滿了凝重悲傷的氛圍,頂級影帝的感染力,可不是開玩笑的。
寧枝垂著卷長的睫毛,掩住泛著水光的眼睛。
李盛:“我們到了。”
寧枝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又主動握了顧景予的手,精緻溫軟的臉蛋又羞又臊。
她尷尬地放下魔方,快速開啟車門,逃似的走進別墅。
顧景予跟著下車,白色潮服穿在身上,長身玉立雪般無瑕,唇邊的微笑清爽疏朗,又A又甜,像極了渣蘇感爆棚的海王,能把小姑娘騙得褲衩子都不剩。
李盛納悶道:“有一次我陪你過年,春晚太無聊了我就玩魔方,玩了很久都沒歸位,你一邊健身揮汗如雨,一邊嘲諷我笨。那個時候你看到魔方怎麼沒有這麼多感受?”
顧景予挑眉:“你的意思是我騙寧枝?”
李盛:“不不不,我相信你不會用這種事開玩笑。但你為什麼突然跟寧老師提起魔方?”
顧景予:“為了讓寧枝看到魔方就會想起我。”
如果今晚無法留下寧枝,那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寧枝的身邊會頻繁出現魔方,她不想顧景予都不行。
這跟普魯斯特效應是一個道理。
李盛瞪大眼睛。
好厲害的心機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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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後。
寧枝開口道:“我要回去了。”
顧景予:“我送你。”
寧枝:“不用,我打車就好。”
顧景予抿唇,小心翼翼的討好:“只是送送你,我不做什麼,……老婆。”
他的眼眸漆黑水靈,似乎欺負他一下,哭包小狗就會掉眼淚。
怎麼會這樣?
平常欺負人的是顧景予,哭的是她!
寧枝像是被蠱惑了,柔韌的眉宇鬆動,“好吧,你送我。”
反正是最後一次坐他的車了。
顧景予:“我去洗澡換衣服,很快的!”他有潔癖,剛才做飯的時候濺到了油。
浴室裡。
浴室,碩大的落地鏡沾染霧氣,變得朦朦朧朧,男人隨手擦了兩下,鏡面映出他清雋冷漠的臉龐。
“你好蠢,把老婆弄丟了。”
不過沒關係,從現在開始他會一步都不能踏錯的,把老婆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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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予換了身灰色西服,清清冷冷不笑的模樣,眼尾不自覺流露出幾分凌厲。
寧枝還是比較熟悉這樣的顧景予。
邁巴赫停在一棟樓下。
顧景予鬆開方向盤,乾淨利落、質感慵懶的聲線響起:“我送你上樓。”
寧枝:“不用了!”
她的拒絕沒有用。
冷漠矜貴的男人握著寧枝的小手,侵略感十足地踏進公寓。
公寓佈置得很溫馨,玄關只有女士拖鞋。
顧景予鬆了口氣,並在心裡覆盤了一下自己的計劃。
偷偷在沙發角落塞一盒開封的tt、偷偷在電視櫃裡放一塊男士手錶……以此宣告主權!
寧枝沒有注意到顧景予的反常,她現在的心情極度壓抑慌亂。
果然可愛小狗是顧景予裝出來的,就算失憶了,他還是那個桀驁不馴狠戾霸道的男人。
“我要洗澡睡覺了,你隨意吧。”寧枝的聲音很淡很輕。
擺爛了。
隨意吧。
這婚愛離不離。
兩個月的自由時光,就當是她偷來的。
一個小時後,寧枝穿著睡衣走到客廳接水。
猝不及防,她看到了一隻撒歡的小狗。
不。
不是小狗。
是瘋犬。
寧枝卷長的睫毛微顫,眼底譏諷。
顧景予偷摸往窗簾後丟了一條西裝領帶,那張清冷渣蘇斯文敗類的臉乖巧一笑:“晚安老婆,我走啦。”
寧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