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各處傳來巨響,頭頂的大燈突然熄滅。整個倉庫陷入黑暗,巡邏的隊伍顯然亂了一陣。
“這是怎麼回事?”有個人提問了。
“不知道啊?”有人這麼回答他。
在陷入了一片黑暗,眼睛又還沒有適應的時候。
從遠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伴隨著用手杖敲擊地面的聲音。
“是誰?”
這個小隊伍的隊長顯然有點驚訝,在他的印象裡並沒有誰是拄著柺杖的,而且腳步聲也沒那麼輕。
對方沒有回應,只是腳步聲在靠近,緊接著,他就反應過來了。
“敵襲!”
所有人都反應了過來,各自根據燈滅前的佈置各自尋找了一下掩體。
隨後向發聲處發起了射擊。
火藥在槍管中迸發,在漆黑的夜裡帶起一絲火星。
大量的火星冒出,為這個漆黑的世界帶來一絲光芒。
腳步聲停下了,卻有一聲手杖重重的敲擊地面的聲音。
“鳴。”空氣中好像有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出現。
緊接著,火焰湧動,將光明重新帶給了這個世界。
“什……”
那個小隊長好像還想開口,但是已經永遠的失去了說話的機會。
火焰阻擋了所有的子彈,然後向他們發起了進攻。
在照面的一個瞬間,就將他們吞噬。
無人倖免。
或許是火焰的出現打響了某種訊號。
頭戴著夜視儀的部隊很輕鬆的就將自己的子彈瞄準了敵人。
在一陣槍擊聲之後,輕易的獲得了勝利。
“析之助,把燈開啟把,差不多了。”
沒過多久,燈光亮起,落櫻所在的地方除了她腳底下踩著的那塊地,其他地方都是一片焦黑。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黑灰色的灰和碎屑,勉強組成了一個個人形狀。
有黑衣人看到了她,前來彙報。
他們此時已經摘下了夜視儀,在對落櫻鞠躬了之後。
“報告,經檢查,此倉庫已經基本全滅,現在已經通知後勤部前來回收物資。”
“乾的不錯。”
“是!”
黑衣人又小跑著走了。
“要進行下一個嗎?村波已經開始寫報告了,所以不用擔心。”
落櫻聽到這話,原本有些平靜的臉瞬間有些呆滯。
所以是,不用寫報告了嗎?
這段時間,落櫻的工作就是上午捱揍下午揍人,晚上還要伏在案桌前辛苦的寫資料寫報告。
能力是鍛煉出來了,辛苦也是真的辛苦。
原本以為黑手黨就是一個純粹的火拼大作戰。
結果它的執行方式居然更像是一個公司。
特別是在進行訓練之後,連紅狐小隊訓練時用了多少子彈之類的都需要彙報。
從太宰治給落櫻安排了三個倉庫開始,她就耷拉著臉,提不起多少興趣。
這點析之助自然注意到了。
他思考了一下就能發現自家上司煩惱的點究竟在哪裡。
此時他和楓葉靜子都有活要幹,為了能給隊長分憂……就決定是你了!村波幸命!
“讓人整隊,清點完損失之後立馬進攻下一個倉庫,我會在那裡等著他們。”
……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照耀著陷入黑夜的橫濱。
“從今天開始,黑手黨也將不能避免了。”
森鷗外站在落地窗前,沐浴著月光,手裡拿著一杯紅酒,搖晃了一下,但並沒有喝。
“倒不如說,能在這麼大的事件裡面獨善其身那麼久,才是讓人非常不敢相信的呢。”
紅葉大姐坐在了首領辦公室用來會客的沙發上,姿態優雅。光從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會是一個黑手黨的最高領導人之一。
“今天的黑手黨可以說是已經把全部的火力都投入了這一次戰鬥中,現在大樓內可以說是人去樓空,暗殺首領的好時機啊。”
“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麼必須先把內亂解決的原因不是嗎?”
紅葉大姐沒有理會森鷗外的玩笑,而是精準的點出了這個事實。
她將手中的茶杯端起,抿了一口。
“首領這邊的茶還是這樣,如果只是粗略的喝下,那隻會感受到那種細密的甜味,但是一旦想要細細品味,那接踵而來的苦味又會讓你懷疑人生。”
“暗暗點評首領是不可以的哦,不過我大度就不去計較你這次的不禮貌行為啦。”
森鷗外舉起了右手的食指,像是在提要求一般。
“是——首領。”
紅葉可不吃她那一套。
她在這個黑手黨待的時間比森鷗外還長,也是看著他從前首領的醫生演變成現在的現任首領的。
對他可以說已經是十分的瞭解。
“說起來,這次的指揮又是太宰治那個孩子吧?”
紅葉大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眉頭微微皺起。
“這樣會不會讓他太招搖了?不會出事吧。”
“這點應該不用過於擔心。相信中也君會保護好他的,安心吧。”
“這倒也是,希望他們兩個相處還是能再好一點啊,不要總是一見面就吵起來。”
“但是這反倒是他們關係好的證明不是嗎?畢竟每次都說著讓太宰君去死,可他還是好好的活到了現在。”
“中也那孩子也只有在遇見太宰的時候才會鮮明的展露出自己的負面情緒。”
紅葉又轉了一個話題。
“我記得我之前說過不要瞞著落櫻愛麗絲是你異能的事實?”
聽到這句話,森鷗外一向掛著微笑的臉龐籠罩上了一層挫敗。
他有些哭喪著臉的說:“現在落櫻醬完全不理我了,即使我是她的首領。就連愛麗絲她也不理了,之前還想殺掉我。”
這一副告狀的語氣倒是讓紅葉大姐笑出了聲。
“呵,想必你也沒料到他會直接說吧,誰讓你瞞著?”
“我也沒瞞著呀,只是沒主動說……”
森鷗外的控訴在紅葉的眼神下逐漸低了下去。
“我警告你,拍點落櫻的照片就算了,不準對落櫻動手動腳,即使只是一個人偶。如果被我發現了,小心我直接帶著落櫻和二號大樓還有中也太宰他們直接叛逃。”
“怎麼這樣。難道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嗎?我對幼女只是精神上的欣賞,怎麼會幹一些奇怪的事情。”
“你最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