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僅剩兩天。
我多希望可以直接躺在床上哪也不去,若是可以,我能躺上一整天!
可惜天不遂鳥願。
柏彥的勤快換來了又一次加班(當然不是他真的勤快,只是單純被某隻妖怪氣到出去亂跑)
對,說起妖怪,他是一隻霧妖,叫什麼來著?
貌似是姓濮,名叫雨鄔。
雨鄔...那不就是雨霧嘛...
我當時就笑場了。
然後被濮雨鄔極其自然地轟出大門,儼然是把柏彥家當自家了。
僅僅只相處一天柏彥這隻貓就實在受不了那隻霧妖,跑出去散心,這死貓越跑越遠,最後居然跑到廢棄工廠附近瞧見有鬼域。
也不曉得他怎麼跑這麼遠的。
這不。
現在我們一塊加班去吧。
由於剛好是柏彥所發現的鬼域,想要迅速召集四五個人嘛,那剛好能讓胡舒禾跟謝逸也來加加班。
嘿嘿嘿~
好兄弟就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相信他們是很樂意幫我們這個小忙的。
......
到了地方。
周圍幾乎沒什麼建築,荒無人煙的廢棄工廠對犯罪團伙來說是什麼?
那是完美的犯罪基地!
即使有衛星定位,有GPS又會有多少人來呢?
更何況這邊在以前也沒有靈異傳說,不特別,壓根兒沒有想找靈異事件的傢伙過來探險。
我們寢室四個妖看著這個鬼域。
不是那麼黑,甚至可以說只有薄薄一層。
原本柏彥可以自已出手將鬼域破除掉。
為什麼到現在也沒有動手?
我才說。
人煙罕至是犯罪團伙的完美基地。
上次這隻貓進去,剛要跟裡頭唯一一隻厲鬼幹仗才發覺不對勁。
附近都沒人住,為什麼地上躺著這麼多人,還有男有女有小孩的,甚至住的地方都只有髒兮兮一塊地毯,甚至有的人連個地毯都沒有。
柏彥這隻長毛白貓仗著自已體積小,身體靈活,在裡面觀察過。
聽他的意思,裡面有且只有一隻骷髏。
無法從屍體內出來的厲鬼不僅弱小還容易收服。
隨便一個人來都可以給它拆了。
可整個工廠內沒一個人敢動手,也不對,柏彥說,瞧著那些人的模樣是又開心又害怕。
按理說,這不應該。
誰會因為看見骷髏而開心的?
我們生怕引人注意,化為原型找到地方進去。
胡舒禾跟謝逸就在外面接應。
畢竟狐狸小草跟我們的隱秘計劃相背,不適合。
別問為什麼這樣還得帶上他們,問嘛...我跟柏彥都想讓他們趕快加個班...嘿嘿嘿...
(小鳥羞澀.JPG)
我們悄悄潛入工廠,裡面陰森恐怖。按照柏彥的提示,我們很快找到那隻骷髏,藉著旁邊的碎石遮隱身形。
而它,獨自靜靜地坐在角落裡,用自已沒有眼球的眼睛直愣愣對著前方。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它,試圖與它交流。突然,骷髏開口說話了,聲音低沉而沙啞,但可以明顯聽出來是女人的聲線:“你們是來救我的嗎?”
我驚訝地看著它,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骷髏坐在那裡怎麼看都不像是要人救的,反倒中央那群一看就生活不是很好,精神萎靡的大家更需要帶出去。
柏彥身為老大,以身作則,決定先弄清楚狀況:“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骷髏微微顫抖了一下,似乎有些激動:“我是誰?我叫王秋,不...不是...別打我!我叫秋秋梨!我聽話!別打我!”
它忽然暴起,猛地從地上站起,骨骼噼裡啪啦作響,向地上幾具屍體衝去發洩般踢踹毆打。
我與柏彥面面相覷。
看骷髏模樣,整件事情明顯不簡單吶。
索性讓狐狸他們打電話叫來靈異事件辦事處,讓專業的帶人走,我們看看骷髏,以及...報警查案。
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來做。
相信警察同志可以安撫好這群人的情緒,如果讓我們來,估計不嚇死幾個也得給嚇暈。
事情到這也我們四個也沒待下去的必要了。
警察要求做筆錄也能讓妖精管理局來給我們解釋,以便對方相信我們的身份,確認我們沒有說謊。
後面四處轉悠,發現除了骷髏之外也沒需要注意的惡鬼,其他小鬼都才下葬沒多久,後面會自行去地府報到投胎。
於是,被我與柏彥忽悠出來的胡舒禾跟謝逸一臉無語。
“把我們叫出來不得給點補償嗎?”
狐狸露齒一笑,那模樣陰氣森森,可以同骷髏小姐互相媲美了。
我轉頭眼巴巴看向謝逸:“小草呀,狐狸就算了,你不會坑我們的對吧?”
結果謝逸彎起眉眼靦腆道:“我不管事的。”
經過一番激烈爭論(其實指狐狸加小草圍堵柏彥,我跟著叛變一起讓柏彥請客)後。
“行吧,那就去吃燒烤。”柏彥最終還是妥協了。
他帶我們來到一家燒烤店,點了一堆烤串加飲料。
拋開這次事件,我看向明顯關係不大對勁的胡舒禾跟謝逸,悄咪咪靠近柏彥:“你覺著他倆是不是有哪裡不大對勁?就好像...”
“好像旁若無人的小情侶是吧?”
旁邊白貓淡定喝果汁:“我就知道,他們肯定有一腿。”
“蛤?”
對面疑似小情侶的兩個被我驚疑聲吸引,齊刷轉頭盯著我。
娘嘞...
我瞬間低下頭,求生欲讓我埋頭吃燒烤。
低頭時,我似乎瞅見柏彥神色有些遺憾,我低頭速度太快,看得也就沒那麼清楚。
吃的差不多時謝逸站起身,拉著我先出去。
柏彥跟狐狸還在座位上聊天,大概要講些我暫時不能聽的秘密。
害...
都是好朋友了,有啥事我不能聽?
還專門讓謝逸拉著我回避。
在我鬱悶不解想讓謝逸別拉著我,我去找柏彥時,他小心翼翼開口詢問:“小麻雀,你對同性戀有什麼看法?”
原來是害怕我們會對他們有偏見,所以單獨拉開聊嗎?
我過於敏感的心情瞬間明媚下來,伸手朝著謝逸安慰似的拍拍:“安心啦!雖然我不清楚那些感情都是怎麼樣的,但是我感覺每一份情都很來之不易啊!有的人爸媽都不愛,你卻有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愛著你,你很幸福吧?那就夠了吧?我不懂,所以祝福你找到了那個人,僅此而已,不在乎什麼性別看法。”
後面傳來一道視線,我順著看過去。
柏彥不知何時買了單,同胡舒禾正站在門口。
仔細瞧瞧的話...
其實不止柏彥,另兩位也在用...嗯...形容不出的眼神看我。
尷尬險些漫上我頭頂,柏彥露出那種:‘害,傻孩子’的表情上前就無理地揉我腦袋。
咕了個啾的,給我頭都弄亂了!
“不懂倒也蠻會說的,真會安慰人嘛,傻鳥。”
我撓撓腦袋。
這分明就是我心裡話啊。
沒有刻意安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