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鳥跑到我們面前，彎著腰氣喘吁吁，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老...呼...老大！”
“怎麼了？先喘過氣再說，彆著急。”柏彥把手背到身後，還真把自己當成老大一樣。
我不自覺斜睨著看他。
屬實是不要臉的貓，臉皮比毛都要厚實。
柏彥那隻眼睛往我這邊斜，我好像看懂了裡頭的含義：咋滴？我就是老大，不服咩？
我辣個氣呀。
又瞪了回去。
結果就是...
珍珠鳥說的什麼我們都不清楚，一臉懵。
“你們？”珍珠鳥無語，也沒有那種小弟的既視感了，單手叉著腰，另一隻手左滑一下指指我，右滑一下點點柏彥：“拜託老大你能不能有點自覺，你看看你現在，到底在幹嘛？狐二把手累個半死，你帶著小啾遊山玩水？”
“我猜猜，你是不是已經帶小啾看過狐二把手的慘相了？然後又跑來看你手下的慘相？”珍珠鳥不忍直視地看著自家老大：“你不能這樣啊！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我弱弱開口解釋，說是我想看看怎麼訓練的。
結果珍珠鳥更加沉痛地譴責起了柏彥。
我...
我能說不是柏彥把我帶壞的嗎？
你看我敢嗎？
柏彥你自求多福，誰讓你在你會員眼裡就是那種到處跑，到處抓鬼的流浪貓呢。
拜拜！
我剛想開溜，後衣領就被薅住了。
熟悉的力道，是柏彥這廝沒錯。
隨即我耳邊傳來珍珠鳥一聲大吼：“老大你又跑！你等著我去告訴孔雀吧！讓他來唸死你！”
再然後，我眼前模糊片刻重回光明，居然瞬間到了建築工地上。
柏彥輕聲咳了幾下，若無其事地：“珍珠鳥最近有向孔雀發展的前兆，越來越能唸叨。咱不管她，來看看秦廣王殿修的怎麼樣，其他地方都安排人了，原本是要讓狐狸來看著，但是吧...”
我接上他的話茬道：“但是狐狸已經累癱了，被你踩尾巴也沒有醒。”
“咳...分明是他睡懶了，體力不夠才癱的...”柏彥明顯底氣不足，說話聲音越來越小，逐漸失音。
好同情狐狸啊，攤上這麼個兄弟，還是從小到大的兄弟。
（小鳥同情臉）
我們一邊嘮叨一邊靠近工地。
現在的殿堂也才修了五分之一，大部分材料已經見底。
僅憑這些材料再怎麼樣也做不出來，得去建築工廠來個大采購，那些鋼鐵水泥，木頭瓷磚，還有油漆顏料等等。
工程不小，資金不少，錢包空空，剩命一條。
橫批：沒想到吧？
我們兩個學生仔立刻變得灰白慘敗。
我甚至有種衝動：乾脆拆掉用紙糊。
柏彥的眼神裡也同樣透露出這個念頭。
但是這絕對不行。
以前慘痛的代價已經擺在這了，再用紙糊，怕是想以後再來一次地府大亂動，然後房子塌的塌，鬼魂跑的跑。
人間又一大群鬼建鬼域。
那時候還能有其他妖精來幫忙不？
這誰敢賭？
人類這邊付出信任，結果百年千年之後還是同樣的結局，那後面恐怕很難再付出信任了。
妖精這邊則是付出物力，好不容易被勸出山，結果還不如一直生活的普普通通，安安靜靜的呢。至少不會有那麼多小妖為此喪命，吃力不討好。
唉...
為何選中我們。
天道的偏愛，我們承受不起啊！
無奈，再如何感嘆也要硬著頭皮走下去。
柏彥想的是可以先去找校長借錢，暫時先急用，把第一棟宮殿做完再說。
我覺得可以，反正比我想的什麼：變賣家當好的不止一星半點...
交代清楚那群工人鬼，柏彥手拉開陰路門就急匆匆往外走。
腳踏出去就是學校熟悉的教學樓，剛好是在樓底下。
手機這時候也能用了，地府沒有網路訊號，就是昂貴板磚，還砸不死鬼的那種。
我抬頭看了半天，突然有個問題想問柏彥，於是開口說：“校長今天在學校？”
......
沉默是今天最為重要的東西，它縈繞在我們周圍又好似無聲無息，捉摸不透...
我@￥%#@#@%！
這個貓大爺是真不靠譜，難怪珍珠鳥變成了孔雀二號！
一天天腦子裡跟校長一樣，不知道裝了些啥！
誰家好人會在國慶節來工作的！
誰家校長會在國慶節來學校浪的！
（鳥子氣到爆炸！）
我現在不管了，死也要讓這隻傻貓去向校長借錢，借不到——要麼他死要麼我亡！
柏彥或許在我的瞪視下也明白自己犯了什麼樣的糊塗事，退到一邊打起電話，透過轉賬借錢。
不知道那頭說了啥。
柏彥放下手機，一臉菜色：“等會兒他過來談條件，我們到警衛室裡商量商量。”
十幾分鍾還是多久之後？
反正有一段時間校長才到，我們跟傻子似的站在警衛室門外看。
畢竟只有警衛有鑰匙，他們現在也放假回家去了，只能站在大門這邊等校長。
他應該有鑰匙或者按鈕可以開啟大門。
結果他人從車上下來，我們面對面彼此張望。
我不由得問校長：“校長，你怎麼不把門開啟？”
“我也想問你們，為什麼不把門開啟嘞？”校長也一臉奇怪。
然後我們異口同聲：“沒鑰匙啊！”
......無語住了......
沒法子，只能去變貓變鳥到外面匯合。
等到了車上。
校長開啟手機，將某軟體的頁面指給我們看，柏彥不忍直視地閉上眼睛。
而我，對上了影片裡cos各種妖精的小姐姐。
校長的話猶如晴天霹靂從我頭頂落下：“我感覺學校也可以開通一個賬號拍關於妖精學生的影片，從影片下手潛移默化的讓大家相信妖精的存在。”
我問：“校長，你難道真不清楚影片也可以作假的嗎？他們肯定會以為是特效的啊喂！”
任性校長將銀行卡塞進柏彥手中，隨後直接將我們倆趕下車，拍拍屁股開車走人了。
柏彥張了張嘴只吐出個‘靠’字。
這還能怎麼辦？
涼拌。
買東西去了，還能怎麼辦？
一天就這麼稀裡糊塗過去了，完事還增加了個任務。
甜品店是什麼？
不曉得啊！
管他呢！
本鳥不開店了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