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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10月1日

國慶放的不是假,是學生開啟工作的起點...

嗚嗚嗚...

好不容易到國慶節怎麼能一個電話喊到學校去,然後集體到地府報到了?

(小鳥崩潰撒潑)

我想要過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鹹魚生活。

就算老爸老媽不同意也能算頹廢生活啊!

而不是悲催的出去打工,這就算了,居然還是打白工,不給工錢的那種!

本鳥真的要鬧了!

......

我丟。

房間突然出現的一道小門把我嚇一跳,死貓走出來衝我叫了幾聲:“走吧,我直接帶你過去,別人已經到了。”

我有些懵。

跟著他跨進傳送門,眼前一花就到了好久以前見過的施工場景。

這次不同的是,周圍不但有各種人和妖,宮殿也建造的差不多了。

地上還癱著一隻毛絨大狐狸,是胡舒禾。

真不知道他做什麼了?

居然不顧形象,就地睡成豬。

學生會小樓裡我見過的一些同學都時不時對著他指指點點,說著悄悄話。

柏彥則帶著我繞過狐狸尾巴。

然後我眼見著火紅狐狸的尾巴上多出一隻灰腳印...

好傢伙,莫名其妙地氣息撲面而來,有些酸溜。

我由衷感覺柏彥此時就像一個還在幼稚期的幼崽,過於小孩子氣了。

胡舒禾尾巴被踩都沒有醒,我更好奇他昨天到底做過什麼事了,能睡得這麼香甜。

等我仔細看過周圍的道士時,我才發現他們好像都跟狐狸一樣——沒精打采想睡覺的模樣。

其中一個甚至已經閉上眼睛在假寐,但等我路過他身邊時居然聽到了若有若無的鼾聲。

他站著睡著了!

我震驚又表示驚歎。

好像那個誰啊。

啊對,火烈鳥!

學生會那隻頭髮紅彤彤的傢伙,總被其他同學當作非主流的三好學生,

周圍妖精都會用妖力變換髮色,除了他,堅決守護自己原本的色彩。

後面好像是他爸苦口婆心地勸著稍微改了下,從全紅變成了挑染,即——發頂紅,髮尾黑。

這下子,就算他勤學兼優,普通同學還是不大敢離得太近,生怕他突然說:“唉!這位同學,你看我帥不帥,這頭型咋樣。”

誒嘿嘿嘿...

想想就樂死鳥了,我好像還笑出聲音來引得前面帶路的柏彥回頭看。

剛想說句看啥,旁邊有隻手搭上我肩膀,再順著手往上看去...火烈鳥同學蹙眉:“我直覺你在腦子裡編排我?”

他他他!

直覺咋嫩準嘞!

我使勁兒搖頭,拽著柏彥往前走。

還好他沒有追上來。

我為了緩解尷尬問柏彥,今天喊大家跑地府來幹什麼?

他說:“這次屬於上崗培訓,熟悉環境。我們需要能管理住鬼魂的工作人員,其次再是進行分組。比如蕃仔就是能管住鬼魂後更適合文職的,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地府記錄各地獄情況,一隻鬼忙不過來,現在就先找找咱們學生會里誰這方面優秀,讓他去帶著試試看。”

“還有珍珠鳥,她這次也是屬於老員工帶新人。現在處於第十四層,枉死地獄中訓練,要去看看不?”

他們怎麼訓練的?

我還挺感覺好奇。

於是對著柏彥點點頭,跟著他走。

地下十八地獄互相關聯,如同地上樓層都是有‘樓梯’的,但是想要下去或者上來都需要穿越每層到對面。

也就是說,珍珠鳥帶著她的培訓物件從第一層出發已經到達了第十四層,聽柏彥的意思,他們還要繼續往下走。

等到底後還要回頭往上走,直到大家全都安全繞一圈上來才算完。

到底有什麼意義我也不清楚。

直到...

我被柏彥帶著直接到了珍珠鳥面前,一群鳥撒開蹄子呼嘯而過,後面全是本應該受罰的鬼魂在追。

而所有牢獄都敞開著,哪有鬼魂在受罰吶?

珍珠鳥他們還不被允許變回鳥飛行,只能用雙腿賣命奔跑,一連跑了十四層,他們已經大汗淋漓。

好傢伙,我為他們表示同情。

(眼帶惋惜,鞠躬.JPG)

我回頭看向柏彥:“為什麼那些鬼跟看不見我們一樣直接就越過去了?”

他哦了一聲,指著自己:“我現在是地府負責貓,掌事的,他們敢來追我?”

也是嚯...

我又問:“那他們都能到處跑,為什麼不逃出地獄,還在這裡晃盪?現在還追著珍珠鳥他們跑。”

“哦,這個嘛。是因為地獄本身就比較特殊,確定是來受罰的鬼魂出不去,就算沒在受罰中,他們也逃不出去,只能呆夠時間然後由蕃仔跟他的狗帶去投胎。”

“每個地獄都有一個階梯可以上下,受刑鬼魂無法踏上,只能由地獄三頭犬或者牛頭馬面啥的管事帶著上下。目前我們只有我、狐狸、蕃仔、茄籽、珍珠鳥能帶。”

“等等!”我恍然:“輪迴不是要上奈何橋喝孟婆湯嗎?奈何橋呢?”

柏彥罕見地沉默了。

他在我的視線下一點點轉過頭,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好的我明白了,奈何橋沒了。

那意思也就是說,孟婆也沒有。

所以我問出關鍵問題:“那孟婆湯該怎麼辦?鬼魂怎麼透過忘川河忘記故鄉?”

柏彥長出一口氣,再次看向我展現自信:“那沒事,孟婆很體貼,投胎之前給我們留下了十桶孟婆湯。奈何橋替代品——木橋,暫時可以撐一段時間。”這隻貓撓了撓自己的下巴,搖頭:“我都忘記還有奈何橋了,得再找些工人鬼魂幫忙建橋,最好也是水泥築的,不過...他們要是被忘川河帶走了怎麼辦?”

我隨口說:“忘川河還是得有鬼王或者閻王看著建,凡鬼入河,不妥。”

說完,我倆皆是一愣。

我平時說話都不是這種風格的,這會兒突然冒出來,把我都整愣住了。

鬼哭狼嚎聲漸漸遠去,我似乎還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聲音略微熟悉就看了一眼。

是黃鸝哥。

而有點像珍珠鳥的身影從奔跑的鳥群中脫離開往我們這跑,鬼魂見狀作勢要追她,但是一看她亮出的勾魂索便不甘心又害怕的繼續去追其他同學了。

柏彥晃晃腦袋:“差點以為那老東西沒死全,還保留了點什麼...”

說完他還嗤笑一聲:“也不對,你本來就是他。”

你才是老東西。

我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