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一天從校長取消表演開始!
哈哈哈哈哈!
經過學生會與大部分學生集體抗議,校長無奈撤回晚到許久的迎新表演。
於是校園上演了這樣一幕。
“不用再背臺詞劇本了!哈哈哈!快跟哥去搓一頓慶祝!”
“老孃唱這麼久才學會,說不辦就不辦了?懂音痴的痛苦嗎?!”
“嗷嗷嗷!我還等著看學妹跳舞來著,願望破滅!”
整個學校都亂哄哄。
一切多虧我們寢室兩位大哥,就算胡舒禾比我年紀小也是我大哥。
他們昨天下午六點吃完晚飯被突然叫去校長辦公室,胡舒禾這廝果真極懶,剛回來就上床睡覺去了,只好讓柏彥來講述。
校長與班主任們開會商討有哪些同學需要重點培養,好在下個學期進入地府熟悉情況做實習生。
既然跟地府員工有關,柏彥這個老大跟二把手胡舒禾肯定得在場啊。
於是...
他們兩個談完,問校長能不能讓學生會退出表演。
結果人家不同意。
柏彥和胡舒禾對視一眼,當即變成小貓,小狐狸往會議桌上一躺。
撒潑耍賴賣萌,甚至罷工威脅。
直接把校長弄得手足無措,撤回迎新表演。
我聽他所述,莫名丟臉又高興。
老大帶二把手撒潑賣萌,作為會員抬不起頭啊!
高興的自然是不用背臺詞練習訓練。
貌似那點臉丟掉也挺值得?
......
我才發現前面的幾天都沒有用顏文字誒,估計是心裡太壓抑了吧?
可我先前都沒體會過這麼複雜的感情。
稀奇還討厭。
不喜歡。
我還說不出為什麼不喜歡,虧我是隻文科鳥。
終究只會死記硬背,啥也沒體驗,沒深知。
可以說,從我決定對人類另眼相待時,好像有什麼改變了。
班裡那些人類同學,我都能很好的融入進去,甚至比跟同類在一起玩更開心,完全沒有心理壓力呢!
鬼曉得我跟不熟的天敵玩的時候,他們那眼神。
嘖嘖嘖。
要不是有校規,我早就去向珍珠鳥那報到了。
還有哦。
不是說鬼在白天其實也能出現的嗎?學校裡怕陽氣弱的同學看見才沒出來。
今天不知怎的,居然有隻鬼在教學樓樓梯口晃盪。
讓一些同學害怕。
我前桌那哥們就拉著我說:“小啾,你膽子大不?”
我一臉懵:“還好吧。”
“那你陪我下樓唄!我膽兒小,最近總有人說樓梯口鬧鬼,膽大的人陽氣重,說不定還能罩著我。”
前桌哥們總帶塊玉佛,在玉佛上有股氣息讓鳥討厭,百分之一百開過光!
我就特真誠的回他:“大師開過光的玉都不能讓你安心,帶我有啥用?”
然後收穫震驚中夾雜著不可思議的眼神。
前桌:“我沒說過有關玉佛的事!小啾你是不是會算?好啊!這不帶你帶誰!求大師罩我!”
完了...我就莫名其妙獲得小弟一枚...
╮(╯_╰)╭
前桌叫張時峽,平日裡我老能看見他對手機螢幕拜拜,還不是雙手合十拜,而是道家獨特的握拳拜。
而手機屏我也注意到了,是一張符籙。
揹包上十字架吊墜,裝有糯米的小瓶子,還有裝著木狐狸雕像的小房子。
千奇百怪,信仰怪雜勒。
陪張時峽下到一樓時,我特意看了死角那。
樓梯死角沒做成雜物間。
能清楚看見有隻鬼正低頭找什麼東西,時不時趴下來用手摸摸地面。
我當時沒管前桌,走到裡面蹲下身撿起一枚溼漉漉、黏糊糊的圓球。
隨手放到那鬼跟前後出去了。
張時峽不明所以地問:“小...不對,沙大師,你找什麼呢?”
“沒啥,一顆珠子而已,走吧。”我捻了捻手指,差點沒噦出聲。
居然還粘在手指上了。
怕被別人看到我手上的血,還只能握著手找衛生間。
於是乎,我沒看鬼魂一眼,跟張時峽說了一聲後抬腳往廁所走。
洗完手轉身。
慘白鬼臉差點沒給我嚇傻過去。
人嚇人還會嚇死人呢,更別說一隻死相慘烈的鬼與你貼臉殺。
我下意識揮出一拳。
噗嗤一聲,肉泥四濺...
我真的噦了。
對著馬桶大吐特吐。
身後的鬼還在邊哭邊撿碎肉:“我好不容易給自己拼回去的,還等著多吸點靈氣縫上呢,這下又得重來。”
這地上這麼邋遢,是不能讓其他同學上廁所了。
我打電話向柏彥求助,吐得有氣無力。
沒多久。
柏彥帶著三隻妖封鎖廁所。
好在沒人上廁所,兩妖一鬼能安心撿肉。
我在外面跟柏彥透氣,怕進去後又吐。
胃裡已經沒啥可吐的。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花費半個小時左右,兩妖總算出來。
鬼影倒沒見著。
大概躲起來了吧。
生活又歸於平靜,無事發生。
晚上。
那隻碎屍鬼居然跑我寢室來送東西:“雖然你把我打碎,但我還是謝謝你幫我撿眼珠子,這你收著。”
手中被放入一粒小種子。
他放下種子飄走,沒等我拒絕。
我拿著種子仔細看了良久也看不出所以然來,還是謝逸給我解了惑。
謝逸手指觸上種子:“呀!是人參種子勒!”
━Σ(゚Д゚|||)━
好傢伙!
這不曉得這是送了份大禮還是送了個寂寞?
人參聽著好像很有用。
但是種人參?
勉強試試吧。
我向謝逸借來一個不用的花盆,翻出手機找教程,然後將種子泡在水裡一晚上。
花盆裡的泥土還得有坡度,於是我拿謝逸多餘的泥土整了整。
等之後要是能長大,我再給它換個大些的地方種起來。
人參嘛,年份越老越吃香,種在自家院子裡隨便它怎麼長。
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
剛好陽臺上一邊一個花盆,還挺對稱的。
整完花盆人參。
我想問問碎屍鬼的事情。
問胡舒禾也是白問,除非他突然無聊,不然只會在床上躺屍。
我就看向趴床上刷影片的柏彥:“柏彥,彥哥,你知道這碎屍鬼咋死的不?”
柏彥瞅我一眼,放下手機:“他死在工地上,恰巧就在學校不遠處,險些就要被混進水泥裡建成房子。”
“他被捲入攪拌機裡,負責人想推脫責任,要往機器倒水泥。”
“人剛死沒多久,濃厚的怨氣嚇得學生會半會都去收復。幸好及時趕到,不然屍骨難存,怨氣沖天之下肯定更難收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