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號,極其平常的一天。
我在宿舍、教室、表演場還有食堂街四個地方來回竄。
雖然挺單調的,但很有意思,基本抽不出時間寫日記。
十四號。
媽呀!
本子上寫的看不出來。
跟著柏彥後邊上場時,我快笑瘋了。
好一個小弟,這純粹就是來拖後腿的吧?
把拔舌地獄弄翻天,惡鬼亂竄,然後讓老大來收拾爛攤子。
我問柏彥真有這回事嗎?
他表情很難看,滄桑道:“對,珍珠鳥是我手裡唯二個地獄管理員,你可以把這個劇本當做地府事蹟錄看。”
嗯~唯二的管理員呢~
看來地府人員也同劇本所寫那樣少的可憐吶!
校長居然不幫忙物色一些員工嗎?
更加可憐這隻九尾貓了。
哈哈哈哈!
抱歉,咳,我不是故意笑出來的。
(*'▽'*)♪
另外,珍珠鳥還寫了關於狐狸的趣事。
比如初到地府。
胡舒禾剛到地府時並不知道所處位置是什麼地方,只能看見周圍四處亂竄的魂魄。
他跟在柏彥後面,渾身起滿雞皮疙瘩。
據說當時狐狸還特別怕鬼。
可想而知,進入地府後,他是什麼反應。
糊塗鬼的原型是柏彥收的第一個小弟。
恰巧與珍珠鳥是同個職位。
糊塗鬼常年窩在地府,並不知道胡舒禾跟謝逸。
所以在柏彥帶胡舒禾去參觀地府時順便跑過來見新同事。
這鬼還挺壞。
看見狐狸露出害怕的神色就故意跟在他後邊,時不時露出死時的模樣嚇唬他。
我看的想樂,頂著狐狸似是要殺了我的視線去問珍珠鳥詳細資訊。
結果她對上狐狸的視線就慫了,使勁兒搖頭不肯說。
那沒辦法,總不能強迫姑娘。
所以我跑去問柏彥。
嘿嘿嘿~
糊塗鬼覺得光嚇唬他沒有成就感,帶著狐狸去看十八地獄。
我餘光看見狐狸臉很臭,抱臂在一旁凝視。
嘿,居然不過來阻止嗎?
柏彥開始講述那一段趣事,隨著他生動的描述眾人都圍了過來。
隨後狐狸冷哼一聲,轉身走人。
我心頭一跳,用眼神詢問柏彥:他好像生氣了怎麼辦?
柏彥回頭看了看,只道:“這段黑歷史可以說,其他的不行,我心裡有數。”
......
晚上我最先回到宿舍,謝逸第二個回來。
當時我在宿舍衛生間裡洗澡,聽到謝逸進門時說了句:我回來了。
我隨便應了一聲,等出衛生間卻沒看到人,有些懵。
人呢?
空蕩蕩的宿舍,唯獨花盆裡多了一株小草。
我差點忘了他是天青草。
果不其然。
在我靠近花盆時,謝逸的聲音傳出來:“你在找我?”
小草搖晃嫩芽。
花盆在窗臺上,旁邊有個澆水壺,我拿起來問他要不要來點?
“嗯,隨便撒點給我吧。”小草又晃起嫩芽。
說實話,他看起來好小呀。
才一根我的食指那麼大。
我曾經在書本上看到過天青草。
其嫩葉偏藍,後面則會越來越綠。
葉片尖端為天藍色,葉子細而長,會往外攤開。
若過十年,中間會長出花朵。
花朵我沒見過,大多數天青草,未到花期就會被大妖拔出入藥。
謝逸好像感受到了我過於火熱的視線,吶吶開口:“你該不會想拿我煉藥吧?”
我連忙搖頭擺手解釋。
待謝逸明白,我想看天青草開出的花什麼樣後,他用葉片把自己從土裡拔起來。
問:植物該如何移動?
答:用根鬚支撐自己使勁兒蠕動...
很怪...
他變回人身,拿出手機興致勃勃地把照片給我看。
小雛菊應該都認識。
照片裡的花朵就跟雛菊很像,唯獨花瓣和花蕊有些不同。
天青花花瓣僅有六片,白藍漸變色,真與藍天白雲似的,花蕊只有單獨一根。
我還在誇花朵真好看,胡舒禾跟柏彥就回來了。
他們湊過來跟著看手機,然後狐狸一臉複雜退開。
波柏彥則似乎在憋笑。
我左右看看,搞不懂發生了什麼事?
謝依妍呆呆拿著手機,不知所措。
狐狸一把抽走手機,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我們:“你們難道不知道花朵是植物傳宗接代用的嗎?小草,這照片是你?”
天!Σ(゚д゚lll)
顯然謝逸也才反應過來,臉頰紅的滴血。
好嘛,兩個傻子對著花朵指指點點。
現在怎麼想想,跟變態似的!?
啊!我腦子短路了...
嗚嗚嗚...
十五號
時間過得好快啊。
自從前幾天知道謝逸身份後,我好像融入這個宿舍了。
每天跟在柏彥屁股後邊四處跑。
當然,最近很太平!沒難纏的惡鬼出現。
關於表演。
加班福利的人家領發生些事,請假至少兩個禮拜,暫時無法演出了。
胡舒禾一如既往在旁邊看熱鬧,在人員稀缺後,珍珠鳥使勁瞅他。
我都清楚這妹子打著什麼主意,狐狸怎麼可能不清楚?
大家就看到胡舒和皺起眉:“我才不上臺,每天背臺詞、練習,累。”
眾人齊齊一起盯向他。
“不幹!別想!”
我突然想起謝逸給我說的話。
昨天才加上宿舍朋友的微信,今天就起了作用。
拿手機,給謝逸發起視訊通話。
幾秒鐘之後,電話接通:“小啾?怎麼啦?”
我說想讓他幫我勸勸胡舒禾來演出。
接著我將手機螢幕對上狐狸,謝逸溫軟地聲音傳出來:“舒禾,可以去嗎?”
狐狸偏過頭繼續拒絕。
我聽見手機那頭有椅子擦地板的聲音,拿過來一看,謝逸在圖書館裡正在往外走。
“你們在哪兒?等一下,我去找你們。”
......
門被敲響,謝逸拿著一袋子奶茶進來。
“舒禾。”
我手捧奶茶喝的津津有味,邊喝邊看謝逸哄狐狸。
“要不要啊?”謝逸笑著把奶茶遞到胡舒禾面前。
胡舒禾依舊偏開腦袋,嘴裡叭叭不想喝,手伸向奶茶的速度卻一點都不慢。
莫名有股酸臭味迎面撲來。
我跟柏言吐槽,他們怎麼跟男朋友在哄自己鬧彆扭的小媳婦兒一樣?
柏彥怎麼回的?
他搖搖頭說:“不,是小媳婦在哄自己傲嬌老公。”
仔細一看。
我悟了!
還真跟他說的一樣哎!
嘖嘖嘖...
謝逸才說兩句就立刻同意了,簡直沒眼看。
狐狸你敢不敢多堅持一會?
先前面對我們的勁去哪了?
(小鳥攤手)
我感覺可以磕個cp。
下午放學回家,我跟著柏彥一起。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賊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