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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擦藥

“炎兒,你確定要吃下這沉睡蠱?”

“是,師父。”

“也罷,或許這也是個機會。你拿去吧。”

“謝謝師父。”

李炎看著緊閉的大門,捏了捏手中的蠱蟲,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原地。

他從小就有腦疾,御醫更是斷定他活不過十八。

父皇怕他夭折,便求了他現在的師父教他武藝,還壓制了他的腦疾。

他不光活過了十八,還成為了啟明國的戰神。

只是,每每一到晚上,他的頭就會痛的欲裂開似的。

雖然有師父給他開的藥壓制,但是近年來,那藥對他的作用已經不大了。

後來,他喝到了虞曦的一杯茶,那一晚,他神奇地沒有再痛。

他以為只是偶然,後來第二天沒喝,又繼續痛了起來,他才知道那杯茶竟是他的良藥。

所以,為了茶,他便答應護住她一命,可在看到她屍首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為的不僅僅是那一杯茶。

後來,頭痛發作的越來越頻繁,他只得拿了沉睡蠱,雖然,這無異於飲鴆止渴,但是聊勝於無。

沒想到,再次清醒過來,竟是她救了他。

看著身下痛的皺眉的女人,李炎頭一次覺得老天總算是厚待了他一次。

那陣痛過後,虞曦慢慢睜開眼睛,看著上方的男子,在心裡舒了一口氣。

聽說男人第一次都很短,應該是完事了吧,“那個,要打水洗洗嗎?”

李炎被氣笑了,他哼著笑把她鎖在懷裡,抵死纏綿。

“娘子。”他說。

虞曦嬌喘,“嗯?”

“天還亮。”

話落,便一室旖旎春色。

……

……

不知過了多久,虞曦好似聽到公雞的打鳴聲,可男人卻還沒停。

她已經累的連手都抬不起來,最後在心裡罵了一句禽獸。

便睡死了過去。

李炎看到人睡了過去,眼裡全是溫柔。

等虞曦再次醒來,房間裡已經大亮,她想撐起身子坐起來,可不動還好,一動不是這裡痛就是那裡痛。

她只得又躺了下去。

李炎端著飯菜回房,第一眼就看到虞曦哀怨的眼神。

他眼神不自在地閃躲了一下,昨天確實鬧得兇了點。

可這味道,太讓人食髓入味了,怎麼也不願停下來。

對,是不願。

李炎把托盤放到桌上,走到床邊,“娘子,吃點東西。”

虞曦哼哼一聲,本想有骨氣地拒絕,但是肚子卻在這時候唱起了空城計。

虞曦心想,天大地大,不能跟餓肚子過不去。

“拿來吧。”

李炎扶她坐起來,然後把飯菜拿在手上慢慢餵了起來。

“我不吃青菜。”

“不要肥肉。”

“這魚怎麼有刺?”

虞曦吃一口嫌棄一次。

李炎非但沒生氣,還一一照做,把青菜撇到一邊,把肥一點的用筷子分出去,魚刺也認真仔細地一點點挑出來。

做這些事的時候眉眼都染上了笑意。

這下倒輪到虞曦不好意思,後面李炎喂什麼她就吃什麼。

一頓飯吃完,虞曦又打了一個哈欠,嗔道:“都怪你。”

李炎把她扶躺下,哄道:“困了就睡會兒。”

虞曦頭一沾枕頭,就昏昏欲睡了起來。

她就想不通,力氣自己沒出一分,困的累的卻是她。

反觀他,看起來比昨天還精神。

虞曦迷迷糊糊間發現自己下面有點涼意,她下意識伸手去撈被子,被子還沒撈到,直接被冷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的瞬間,臉騰的一下紅的彷彿要滴出血來。

她也顧不上全身痠痛,曲起腳就踢向某人。

李炎趁勢抓住她那纖纖玉足,捏了一下,“乖,別動。擦完藥就好了。”

虞曦覺得這姿勢太過了,“你放開。我自己來。”

李炎也不好受,剛剛開過葷的男子,哪裡受得住這樣的誘惑,“乖,很快就好了。”

虞曦也發覺李炎的聲調不對勁,她瞬間不敢亂動,老實地任他擦藥。

兩人其實都不好受,藥擦完的剎那,兩人都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

虞曦直接拉過被子,背對著李炎。

李炎怔默片刻,臉上染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睡吧。”

等聽到關門聲,虞曦才扭頭看過去。

剛剛……

不能想,不能想。

睡覺,睡覺。

發現是越想越睡不著。

李炎也沒好哪裡去,出去之後就站在門口停了下來。

他耳力極好,所以虞曦在床上滾來滾去的聲音皆入了他耳。

他會心一笑,緊接著才抬腳離去。

俗話說,成親三天後才回門。

這三天就是留著新婚夫妻蜜裡調油的。

像虞曦和李炎在這裡都沒有家人,所以回門也省了。

省了之後,虞曦才恍惚間發現自己已經五天沒出房門了。

“我不要,我今天要出去。”虞曦躺在床上不滿地叫道。

李炎把她翹起來的頭髮撫平,“乖,再休息一天。”

虞曦直接瞪他,“我就要現在出去。”

他昨天也是這樣說的,前天也是這樣說的。

她再也不要相信他了。

她覺得今天要是再不出去,估計明天肯定也是出不去的。

這人體力怎麼就那麼好呢。

一晚上不停。

然後白天她一補眠,一天又過去了。

所以今天無論如何她都要出去才行。

另一廂。

謝清蓉看著又被退回來的拜貼,氣的打砸了好幾個花瓶,嘴裡不停地叫囂道:“賤人,賤人,賤人!”秋蘭埋下頭,縮在一旁,抖動的肩膀宣誓著她現在有多害怕。

自從那天落水後,小姐的脾氣就更是陰晴不定,稍有不順心就會打她。

以往她還會勸說一句,現下是完全不敢開口。

不過就算她沒開口,謝清蓉也沒打算放過她,她狠狠瞪著秋蘭,“還不趕緊收拾!”

“是,我這就收拾。”秋蘭剛鬆一口氣,準備出去拿掃帚,謝清蓉看著她的動作,勾唇冷笑,“用手。”

秋蘭看著地上的花瓶碎片,整個身子一僵。

“怎麼?我使喚不動你了?”

秋蘭嚇得一跪,“奴婢這就收拾。”

“那就跪著收拾吧。”

“是小姐。”

看著秋蘭的手和腿都被鮮血浸染,謝清蓉才算舒心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