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兒,你確定要吃下這沉睡蠱?”
“是,師父。”
“也罷,或許這也是個機會。你拿去吧。”
“謝謝師父。”
李炎看著緊閉的大門,捏了捏手中的蠱蟲,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原地。
他從小就有腦疾,御醫更是斷定他活不過十八。
父皇怕他夭折,便求了他現在的師父教他武藝,還壓制了他的腦疾。
他不光活過了十八,還成為了啟明國的戰神。
只是,每每一到晚上,他的頭就會痛的欲裂開似的。
雖然有師父給他開的藥壓制,但是近年來,那藥對他的作用已經不大了。
後來,他喝到了虞曦的一杯茶,那一晚,他神奇地沒有再痛。
他以為只是偶然,後來第二天沒喝,又繼續痛了起來,他才知道那杯茶竟是他的良藥。
所以,為了茶,他便答應護住她一命,可在看到她屍首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為的不僅僅是那一杯茶。
後來,頭痛發作的越來越頻繁,他只得拿了沉睡蠱,雖然,這無異於飲鴆止渴,但是聊勝於無。
沒想到,再次清醒過來,竟是她救了他。
看著身下痛的皺眉的女人,李炎頭一次覺得老天總算是厚待了他一次。
那陣痛過後,虞曦慢慢睜開眼睛,看著上方的男子,在心裡舒了一口氣。
聽說男人第一次都很短,應該是完事了吧,“那個,要打水洗洗嗎?”
李炎被氣笑了,他哼著笑把她鎖在懷裡,抵死纏綿。
“娘子。”他說。
虞曦嬌喘,“嗯?”
“天還亮。”
話落,便一室旖旎春色。
……
……
不知過了多久,虞曦好似聽到公雞的打鳴聲,可男人卻還沒停。
她已經累的連手都抬不起來,最後在心裡罵了一句禽獸。
便睡死了過去。
李炎看到人睡了過去,眼裡全是溫柔。
等虞曦再次醒來,房間裡已經大亮,她想撐起身子坐起來,可不動還好,一動不是這裡痛就是那裡痛。
她只得又躺了下去。
李炎端著飯菜回房,第一眼就看到虞曦哀怨的眼神。
他眼神不自在地閃躲了一下,昨天確實鬧得兇了點。
可這味道,太讓人食髓入味了,怎麼也不願停下來。
對,是不願。
李炎把托盤放到桌上,走到床邊,“娘子,吃點東西。”
虞曦哼哼一聲,本想有骨氣地拒絕,但是肚子卻在這時候唱起了空城計。
虞曦心想,天大地大,不能跟餓肚子過不去。
“拿來吧。”
李炎扶她坐起來,然後把飯菜拿在手上慢慢餵了起來。
“我不吃青菜。”
“不要肥肉。”
“這魚怎麼有刺?”
虞曦吃一口嫌棄一次。
李炎非但沒生氣,還一一照做,把青菜撇到一邊,把肥一點的用筷子分出去,魚刺也認真仔細地一點點挑出來。
做這些事的時候眉眼都染上了笑意。
這下倒輪到虞曦不好意思,後面李炎喂什麼她就吃什麼。
一頓飯吃完,虞曦又打了一個哈欠,嗔道:“都怪你。”
李炎把她扶躺下,哄道:“困了就睡會兒。”
虞曦頭一沾枕頭,就昏昏欲睡了起來。
她就想不通,力氣自己沒出一分,困的累的卻是她。
反觀他,看起來比昨天還精神。
虞曦迷迷糊糊間發現自己下面有點涼意,她下意識伸手去撈被子,被子還沒撈到,直接被冷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的瞬間,臉騰的一下紅的彷彿要滴出血來。
她也顧不上全身痠痛,曲起腳就踢向某人。
李炎趁勢抓住她那纖纖玉足,捏了一下,“乖,別動。擦完藥就好了。”
虞曦覺得這姿勢太過了,“你放開。我自己來。”
李炎也不好受,剛剛開過葷的男子,哪裡受得住這樣的誘惑,“乖,很快就好了。”
虞曦也發覺李炎的聲調不對勁,她瞬間不敢亂動,老實地任他擦藥。
兩人其實都不好受,藥擦完的剎那,兩人都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
虞曦直接拉過被子,背對著李炎。
李炎怔默片刻,臉上染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睡吧。”
等聽到關門聲,虞曦才扭頭看過去。
剛剛……
不能想,不能想。
睡覺,睡覺。
發現是越想越睡不著。
李炎也沒好哪裡去,出去之後就站在門口停了下來。
他耳力極好,所以虞曦在床上滾來滾去的聲音皆入了他耳。
他會心一笑,緊接著才抬腳離去。
俗話說,成親三天後才回門。
這三天就是留著新婚夫妻蜜裡調油的。
像虞曦和李炎在這裡都沒有家人,所以回門也省了。
省了之後,虞曦才恍惚間發現自己已經五天沒出房門了。
“我不要,我今天要出去。”虞曦躺在床上不滿地叫道。
李炎把她翹起來的頭髮撫平,“乖,再休息一天。”
虞曦直接瞪他,“我就要現在出去。”
他昨天也是這樣說的,前天也是這樣說的。
她再也不要相信他了。
她覺得今天要是再不出去,估計明天肯定也是出不去的。
這人體力怎麼就那麼好呢。
一晚上不停。
然後白天她一補眠,一天又過去了。
所以今天無論如何她都要出去才行。
另一廂。
謝清蓉看著又被退回來的拜貼,氣的打砸了好幾個花瓶,嘴裡不停地叫囂道:“賤人,賤人,賤人!”秋蘭埋下頭,縮在一旁,抖動的肩膀宣誓著她現在有多害怕。
自從那天落水後,小姐的脾氣就更是陰晴不定,稍有不順心就會打她。
以往她還會勸說一句,現下是完全不敢開口。
不過就算她沒開口,謝清蓉也沒打算放過她,她狠狠瞪著秋蘭,“還不趕緊收拾!”
“是,我這就收拾。”秋蘭剛鬆一口氣,準備出去拿掃帚,謝清蓉看著她的動作,勾唇冷笑,“用手。”
秋蘭看著地上的花瓶碎片,整個身子一僵。
“怎麼?我使喚不動你了?”
秋蘭嚇得一跪,“奴婢這就收拾。”
“那就跪著收拾吧。”
“是小姐。”
看著秋蘭的手和腿都被鮮血浸染,謝清蓉才算舒心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