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那個小賤蹄子。”
姚倩倩聞言更是不忿了,竟不顧形象便當眾口吐起了芬芳來。
唐典禮此刻的臉色比剛才還要難看了幾分。
這李瑤瑤不是別人,正是今日當眾給他難堪的那個婦人鍾可靈的女兒。
而她的父親,則是當今州蘭市國土資源局的局長李朝榮。
那李朝榮也是好手段。
本來唐家和李家本是比鄰而居的世家。
在十幾年前,因為某些不安分的原因李家便沒落了。
李朝榮便被髮配到了鄉下,可他那大女兒但是死活要跟著一同前去。
沒想到李朝榮在下鄉時,攀上了當時州蘭市國營廠廠長的女兒鍾可靈。
藉著老丈人家的勢便在短短十年間一舉翻身,成了這國土局的局長。
而他那可憐的大女兒唐彩瑩就被那負心漢拋在了鄉下。
還是他們老兩口子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將唐彩瑩撈回了城。
一想到自己的女兒,是因為那個負心的男人才遭了這些劫難,不由眼中又多了幾分嫉恨。
林柿看自己姥爺的臉色越發的陰沉,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小姨唐芮芮。
唐芮芮只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句:
“等會兒回房說。”
林柿瞭然的點點頭。
姚倩倩自然知道老爺子心中的那根刺來自何處,說來她與唐希城和大姑子他們都是在一塊長大的。
關於唐家的事,她大致心裡都是有個數的。
此刻見禍水東引這一招奏了效,便馬上跟著杆子往上爬,道:
“老爺子,我就說吧。”
“就單憑一彤這瓜腦子,她哪裡是能想到這些的。”
說完還不解氣的對著唐一彤便是一頓瘋狂輸出:
“你說你,真姐妹假姐妹都分不清。如今蠢得叫人拿來當了槍使都不知道,還一個勁兒的為了所謂的姐妹情深,替別人揹著鍋呢。”
無論眾人如何分說,唐一彤除了一個勁兒的耶耶噠噠的哭,就不再有半分多餘的言語了。
這可了勁兒的哭,都快哭的背過了氣去了。
林柿見姚家母女倆表演的差不多了,也適時的走到唐典禮跟前,懂事的道:
“姥爺,都是阿柿不好,你也別怪表姐了。”
唐典禮扶了扶林柿的肩頭,重重的嘆了口氣道:
“希城,你去將戒尺拿過來。”
“今日雖說一彤是聽了外人的挑唆。”
“可謂是無風不起浪,若是一彤心中的沒有計較,那任憑外人的風如何吹,她的心中也不該起波瀾。”
“今日便叫她好好長長記性,辨辨是非曲直。”
姚倩倩聞言立馬花容失色的道了聲:
“爸……”
此刻的她還想要為唐一彤分辯些什麼,可奈何老爺子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了。
唐典禮見唐希城半晌未做反應,便加重了語氣道:
“唐希城……”
唐希城見老爺子似是真的動了怒氣,便也不再繼續僵持著。
轉身往客廳後面的櫥櫃方向去了。
平日裡他與姚倩倩是太過於寵溺這個大女兒了,才慣得她如今這般不知分寸。
今日裡,便當做老爺子對他們彼此的責罰吧。
不多時,唐希城便拿著戒尺走到了唐一彤的跟前。
“一彤,今日,你可知錯了?”
唐一彤見是父親親自拿著戒尺走到她跟前,心裡似如刀絞。
狠狠的捂著自己胸口垂著淚點點頭。
叫在場的人看了都不由的心生憐憫。
從小到大,她都是唐家捧在手心裡的明珠。
就連弟弟唐雨昂都不及她在唐家討喜。
往日裡犯了錯不過再多也不過是被爺爺訓斥幾句。
今日裡卻因為林柿這個外來戶,要當著家裡下人的面罰她戒尺。
自從林柿進了門,家裡人的天平早就在不經意間往林柿的方向傾斜了。
無論是爺爺,奶奶
還是小姑
甚至是從小疼愛自己的父親
今日裡也不再袒護她
唐一彤越想越委屈。
越想越心有不甘。
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鏈一直往下掉。
甚至到了這個時候,她都不知道她的所作所為給唐家帶來了什麼影響。
此刻
偌大的客廳裡便只剩下了戒尺打在手掌上的清脆聲
和唐一彤淒厲的哭喊聲
重重的戒尺打在她的掌心,她疼得直嗷嗷叫。
一旁的姚倩倩看了也是心疼得不得了。
唐希城每往唐一彤的手上落一尺,聽著女兒痛苦的哭喊聲,就好似這戒尺是打在她的心尖上一般。
就在打到第七下的時候,姚倩倩實在忍不住,便一把撲到了唐一彤的身邊,將她緊緊的抱住了。
“希城,要打就打我吧。”
“都是我不好,我沒看好一彤。”
“你再打,她會受不了的……”
姚倩倩邊哭著說著,邊一個勁兒的護著懷裡的唐一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