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錦說“我明白了……你是天下最不凡的女人,與你白頭,自然也不能用尋常的方法。若婚事不適合……我再想其他辦法……但你也稍微考慮考慮……
你說的那些,其實也可以解決,我與父皇母后商議好,免去晨昏定省,免去見面行禮。東宮全部換上如意宮的人,還是你掌控一切,不就行了?世上無難事,只要你有心跟我在一起……就會有辦法……”
如意捏捏他的下巴,好乖巧的人兒,如此柔軟的心,溫柔的情,誰能不心動。可惜,他不懂。
她起身“似錦,把花園的花仔細澆一遍,我得去給父皇請安,晚上回來。”
……
她見了父皇,把蕭似錦要來求親的事說了。
皇帝考慮了片刻“如意,你不要狀元郎,又不要鄰國太子。究竟要找個什麼樣的?
父皇疼你,也不可能由著你胡來。你在如意宮裡玩玩影衛也就罷了,不能當真。難不成一輩子不嫁了,養些玩物?”
如意一驚,如意宮所有人都是自己培養起來的,難道出了叛徒?居然把她玩弄似錦的事傳出去了。
皇帝嘆了聲“不必猜了!你處死了幾個僕人,他們死前說的,聽到的人都已經滅口了。朕自然是向著你的。小小的樂子,朕可以視而不見。大事上你得差不多吧!
十八歲了還不嫁人!再耽擱兩年可就惹人詆譭了。你看看歸春,十六歲就嫁給你二皇兄了,如今夫妻恩愛,琴瑟和鳴。成婚有什麼不好?
你若怕到了人家地盤,日子不順心,朕給你帶些兵馬去,不信那辰國老傢伙敢怠慢你。”
如意臉都黑了,父皇居然願意讓自己嫁過去?她一直以為父皇寵愛自己到沒邊,卻捨得自己遠走他鄉嗎?
“前些日子你若同意了狀元郎為駙馬爺,這事也就算了。既然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咱們晟國挑不出配得上你的,辰國的太子,自然是十分相配。
聽說那孩子,人品高潔,相貌堂堂,又能文能武。確是良配。如意,父皇總有老的一天,你得有個男人。”
……
如意恨,恨這天下,女人不嫁人就惹人議論,恨這天下女人不是從父、就是從夫,恨最最疼愛自己的父皇,居然也覺得不嫁人不行。這偌大的玉城,是沒有我祁如意的一寸立足之地了嗎?非要趕著我嫁到別國!
無錯書吧她負氣轉身就走了。都沒行禮。
皇帝看看她氣呼呼的背影“這孩子……脾氣越來越大……”
……
如意在宮道上緩緩走著,心情低落。迎面是太子儀仗,祁天佑下了轎輦“如意!怎麼了?臉色不好。”
他陪著如意緩緩往前走著“跟大皇兄說說,誰惹我們如意公主啦?”
如意嘆氣“我收到訊息,辰國太子來求親,父皇聽說了,很高興,想把我嫁過去。”
太子頓了頓“你的意思呢?”
如意搖頭“受人轄制,我不想。”
太子點點頭“如意若不願意,自然不去。只是……如意,你也大了,該考慮此事了。辰國太子不滿意,還有威國、彥國、瀚國、恆國,總會有滿意的。”
如意停下腳步“大皇兄的意思是,如意必須出嫁?”
太子聽出如意的煩躁,改口道“挑選中意的,招來做駙馬也好啊!”
如意哼了一聲“原來如意不能獨自活著,必須有個男人。”
太子嘶了一聲“你這孩子!找個男人照顧你,是壞話不成?知道你不肯低順,招個駙馬隨意揉捏,這還生氣?”
如意哼了一聲“如意倦了,就此退下了。”
她轉身離去,這次走的極快。
看來這晟國皇宮不值得留戀。
為大皇兄打算了多年,也該為自己打算了。
……
……
回到如意宮,似錦正在宮門口等著,見如意回來,立即隨著她往寢殿走。
……
寢殿裡,燭火幽幽,如意心情沉重的坐在大椅上。
似錦端來熱茶。
鳴蟬在門口翻個白眼關閉了殿門“真會搶功!茶是本姑娘沏的!”
……
“累了?”
如意是累了,沒有一絲力氣“更衣。”
似錦沒幹過這個活兒,手指有些發抖的把如意的盤扣一顆一顆解開,脫去外紗衣,在解開絲帶,脫去綾羅裙,內裡的四肢暴露出來,他拿來絲袍,為如意穿上。
他都不敢看,怕又控制不住的想些什麼。細細的拆去髮飾,為她開啟長髮,梳理柔順。
如意靠在大椅裡,有氣無力的。
似錦打來熱水,找來新絲帕,為她擦臉擦手。
又用溫水為她泡腳。
……
都收拾完,心臟咚咚咚,吵得如意鑽進被子裡矇住頭。
似錦見她難受,擔憂的坐在床邊守著。
見如意一條腿露在被子外面,整個絲袍掀起來,已經露出大腿根。
他的心跳更快了。鬼使神差的湊近了大腿想嗅一嗅味道,反正如意蒙著頭,看不見他齷齪的樣子。此時道德衛士已經完全被慾望捶死,根本沒有絲毫負罪感的把鼻尖湊到大腿上。
他離得越近,心跳聲就越響亮,吵得如意一腳把他踹下床。
這一腳踹在胸口,姿勢合適,使得出力道,給似錦踹得夠嗆。
他捂著心口窩,心說聞一聞,又沒碰到,你不至於下此毒手吧……我還是不是你被窩裡的繁花似錦了!!!??
多虧修煉多年,一身武藝,不然這一下就得歸西。
……
他起身乖乖坐在床下,小聲哎呦哎呦的哼唧。
如意聽得心煩,掀開被子一角“滾進來!”
似錦立即鑽進被子裡。
如意蒙得嚴嚴實實的,漆黑一片,他嗅著如意的氣息,身體和心靈都化成柔水“若是似錦惹你心煩,你便罰似錦吧……”
如意在他臉蛋上親了親“那就罰你,做一輩子影衛。”
似錦一抖“你真的決定拒絕我了?明日我會當著晟國國君親口求親。你就一丁點不想著給我個名分?我願意做你的影衛,可終歸沒人承認我啊。”
若在平時她聽了這話一定愉悅,可她剛剛經歷了至親的不理解。沒人關心她究竟想要什麼。
似錦會挑話說了,這確實取悅了她。
可他真的在乎她想要什麼嗎?
冷笑一聲,個個都等著我成了誰的女人。
她問“似錦,你可知,我想要什麼樣的生活?”
“你想要,一切皆由你做主。”
如意靜下來“然後呢?”
“你想要我臣服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