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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婚前恐懼症

長平公主在自己的宮裡,聽到宮女稟報說是準備她和馬滅虜的婚禮。

她是又傷心又高興,還帶著幾分羞澀,傷心是馬滅虜只來賠禮道歉一次,然後再也沒來過來。

高興自己這麼多年,想嫁給馬滅虜,終於要實現了,但是不知道以後他會不會再犯。

於是她把太子請過來,繃著臉問太子當天到底怎麼回事?

太子說道:“其實我們很冤枉,您想想像我們好不容易邀請的這麼多西方的王子和公主,肯定要好好招待,但是他們那邊的風俗就是這樣,沒辦法,只有入鄉隨俗。

你想想,我是馬滅虜的妹夫,如果我有出格的,他能同意嗎?肯定不同意啊!這一次。姐姐你可是錯怪他了。”

長平說:“以前我錯怪他,他都會來宮裡賠禮道歉幾次,現在就來一次,他不來兩次,我就不原諒他。”

太子頭疼的看著長平公主,耐心的說道:“姐姐,你這是不講理的節奏啊,如果你結完婚還這樣的話,我怕馬滅虜回來外面再成一個家庭。”

長平說:“他敢!”

太子說:“你想呀,他萬里奔波,好不容易請來那麼多可多客人,他是要實現我們的計劃,國家的戰略,你倒好,因為兒女私情讓他下不來臺,你以後要顧及他的感受,必定他要出去辦事,而不是在家裡天天守著你,再說我們大明現在非常的需要他。

現在整個國內已經完成所有的改革,整個國家都在慢慢的復甦,我們經不起折騰,你也不要太任性,如果他要是和家人返回澳洲,沒人敢阻攔,還一輩子不回來,我看你怎麼辦?”

長平眼淚水擦著就下來了,說道:“他敢去,我就吊死在他家裡。”

太子說:“那你又何必呢?把事情弄到最糟糕的情況,你是大明的公主,應該拿出公主的氣度。”

長平說:“我不管,反正他要在婚禮之前賠禮道歉一次,否則我寧願不嫁給他。”

太子說:“你要再任性,這個婚事可能會黃了,你不要以為你是皇帝的女兒,不愁嫁,但是你再想找這麼好的,還真找不著,好好想想吧!”

太子覺得長平的觀念太偏激了,於是他把這個事告訴了皇后,皇后一聽說道:“你去找一下馬滅虜,看看他幹什麼?探聽一下口氣,如果要是他的怨氣頗深,這個婚不結也罷。”

馬滅虜是不是生氣了?是的,有點尷尬,也知道長平的臭毛病,所以這些年都哄著她,寵著她。

但是馬上要結婚了,如果真娶了她,她在干涉自己怎辦,所以他把自己關在屋裡思考。

孫婉瑩儘管回來高興的準備籌辦這場婚禮,但是看見兒子這幾天都沒出屋,就覺得可能這兩人真的出問題了。

於是她找馬滅虜談談,馬滅虜在屋裡說:“我沒事,在想問題呢?母親,你先回去吧,我就不給你開門了,別讓人打擾我。”

太子奉命前來府裡探望馬滅虜,當他從蘇茉爾嘴裡得知馬滅虜這幾天都沒出屋子,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於是他在院外喊道:“滅虜哥,我們倆能不能聊聊?”

馬滅虜和太子不像是君臣,反而像兄弟,所以出於禮貌要把太子請進了屋裡。

他把太子請進來之後,就問:“這幾天和他們聊的怎麼樣?”

太子說:“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我每天都會抽一段時間,招待一下貴客,可不能慢待他們,不然咱們的計劃實行不了。”

馬滅虜說:“那就好,其他如果沒啥事,太子先回去吧。”

太子說:“你不去宮裡,再看看長平?長平好幾天沒吃飯,你不怕他餓壞?”

馬滅虜張張嘴,皺了皺眉頭說道:“你感覺長平適合我嗎?或者說我適合長平嗎?如果我們結完婚以後,她再這樣,我該怎麼辦?我還有精力去做其他事嗎?

她想要的是傳統意義上的駙馬,圍著她轉,但是我坐做不到呀,所以我這幾天都在反思,到底該怎麼辦?”

太子說:“不管你們以後怎麼辦?你總要去一趟吧,去一趟耐心的給她解釋清楚,讓她去吃飯吧,至於你倆到底怎麼辦?我也不管好吧!”

馬滅虜心想,我是不是太偏激了?如果真的把她餓壞,那就麻煩了。

而且他的心裡一直也沒放下長平,必定這麼多年的感情,始終把她當做自己的另一半。

所以他就說:“行,我跟你去一趟。”

於是他從國外的禮品中選一些,帶了幾個親衛,裝了一車禮物,到了皇宮。

宮裡都認識馬滅虜沒人阻攔他,當太監們把禮物搬到長平的宮裡。

長平就知道馬滅虜來了,剛想去打扮一下,但是想一想就算了,先聽聽他怎麼說?再決定和他見不見面?

馬滅虜在太子的陪同下來之後,發現宮裡的人都有點氣色低迷。

他嘆了口氣,和太子走進正廳,見正廳裡擺了一個屏風,馬滅虜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他知道長平刁蠻,也沒想到這一個小事弄得這麼陌生。

於是嘆了一口氣,規規矩矩的施禮,然後站在那裡也不說話。

太子看他們兩個這樣,就說道:“你兩個好好聊,總歸要開口說話,把事情講清楚,我就不打擾了,希望你們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

說完就走了,出去稟報皇后了。

馬滅虜開口說道:“長平公主,我認為我沒做錯事,如果你覺得我不合適,咱們倆的婚禮又取消,我希望你能過得幸福快樂,我們馬家也對得起你們皇家,如果看我不順眼,我們下個月就可以搬走,我們馬家可以永遠不再回到大明。

但是你想讓我再像小時候那樣,不分對錯的全部依著你,那是不可能,我要是做事情,如果結完婚之後老是這樣生氣吵架,讓我沒有精力去做其他的事情嗎?那麼這個婚禮就沒有意義?

這麼多年,我覺得我該做的已經做到了,你冷靜一下,我也冷靜一下,婚禮的事情你和皇后說一下,暫時停止吧。”

長平本來想聽他說幾句軟話就算了,沒想到馬滅虜說話都這麼強硬,氣憤的她剛站起來,眼前一黑就摔倒在地。

宮女們亂作一團,趕緊把她抬到寢室。

有一個宮女抱怨道:“世子爺,你們的事我本來不應該插嘴,但是你想想,大明沒有這個風俗,長平公主氣的這幾天都沒好好吃飯,如果她氣出好歹,你良心上過得去嗎?

再說服個軟而已,你這麼多年不都是不計較嗎?怎麼關鍵的時候強硬起來?”

馬滅虜說:“我害怕結婚之後她還這樣,這個日子就沒法過了,我還不如一開始就放她自由。

你們照顧好她吧。宮裡有的太醫我就不管了。”

說著就要走出去。

那個宮女哭著把他攔住,說道:“其實你也知道公主一顆心都在你身上,如果你今天走了,我懷疑公主會想不開的,本來一個小事情,你何必這麼計較呢?哄她兩句不就行了嗎?”

此時皇后,已經得到訊息,連忙進來問道:“現在怎麼樣?”

宮女說道:“已經有太醫去看,應該沒什麼事情,可能是這幾天沒吃飯,猛然起來就暈倒了。”

馬滅虜沉著臉,沒說話。

皇后冷笑著說:“你是不是感覺我們皇家離不開你,管理不好國家?

你是不是覺得你們馬家,不應該再尊重我們皇家的人了?”

馬滅虜說:“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感覺如果結婚之後她還這樣,還不如不結婚,我怕我沒時間去做事情,老是圍著她轉,我沒有這個閒工夫。”

皇后說道:“閒工夫?男子漢大丈夫,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如果你連齊家的本領都沒有,談何治國?我看你是走的太順利了,沒有摔跟頭而已。”

馬滅虜皺眉頭,說道:“我不知道長平到是怎麼想的,如果一個事情不是我的錯,我也已經道過歉了,還想讓我再和以前相似,我覺得這樣我很累。

如果皇家覺得我們馬家不行,等我父親回來,我們全家就搬走。”

皇后氣發抖,還沒發話,只見一個宮女跑過來說:“世子爺,公主在叫你趕快進去。”

馬滅虜一聽,難道出事了?心裡又一疼,趕緊就和這個宮女向裡跑去。

皇后嘆了一口氣,她也知道馬滅虜心裡還是放不下長平,就是這兩個人,還沒有找到夫妻之間相互包容的那種默契。

馬滅虜看見太醫連忙問道:“公主的情況怎麼樣?”

太醫說:“情況不容樂觀,現在發燒,而且還說胡話,她這個是心病啊,心病還需要心藥醫呀。”

馬滅虜坐在公主的床邊,看著她閉著眼睛,嘴裡還說著:“不要走,不要走.....”

於是他嘆了一口氣,抓住長平的手說道:“放心,我在這裡沒走。”

可能是感覺他是手溫暖,長平漸漸的安靜了下來,沉睡過去。

太醫小聲說:“公主氣血兩虧,等她醒來之後還需要吃一些藥膳。”

馬滅虜點點頭,說:“好,知道了。”

太醫開方子,宮女去準備,這些都不用馬滅虜過問,馬滅虜伸手摸摸長平的臉,又把她緊皺的眉頭給放鬆。

還嘆了口氣,覺得可能是自己太矯情了,女人就是需要哄的,即使自己真的不回大明,但是心裡依然會放不下她,真的把她嫁給別人,自己也會瘋掉的。

所以看著他的長平的蒼白的小臉,對宮女說:“派人到我們家,就說今天我晚點回去。”

宮女說:“諾。”

馬滅虜就這樣看著長平,拉著她的手做了個兩個時辰,長平才悠悠的轉醒。

看見床前的馬滅虜,覺得自己的太刁蠻了,不好意思說:“你不是走了嗎?”

馬滅虜嘆了一口氣,說:“你這個樣,我怎麼放心走呢?本來這就是一個小事,何必這樣作賤你自己呢?

另外你也想一想,我可以保證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但是我以後事業不僅僅是國內,還有國外這種禮節性的交流還會有,如果到時候咱們再這麼鬧騰,還有心情去做事嗎?

如果讓我天天在你屁股後邊轉,不出你一丈之外,我做不到,但是我能保證自己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你看這樣行嗎?”

長平說:“行,我都以你。我剛剛夢見你走了,和一個洋婆子結婚了。”

馬滅虜說:“怎麼可能?我的父母也不會同意,別瞎想。那好我們以後就不在吵架了,我扶你起來吃點東西。”

然後他讓宮女把藥膳端過來,耐心的一口一口的喂著長平。

長平吃著吃著,眼淚水又下來了,馬滅虜連忙給她用手絹擦一下,說道:“又想什麼呢?”

長平說:“我是不是太任性了?你剛才說那麼絕情的話,說什麼你要去澳洲,永遠不回來了。”

馬滅虜不好意思的說道:“可能是我鑽牛角尖了,我是做最壞的打算,如果你真的我不合適,我們就去澳洲不再回來。”

長平含淚說:“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原諒你,我什麼時候說過要離開你了?你下次再拿這個威脅我,我就不活了。”

馬滅虜連忙說:“好好好,不說了,來張口先吃飯。”

長平公主羞澀的張開嘴,她問道:“你是不是餓了?你讓她們給你送飯。”

馬滅虜說道:“也好,我這兩天也沒有吃飯。”

長平命宮女再端一些飯菜過來,馬滅虜確實也餓了,皇后聽說兩個人又和好了,然後自己也回宮了。

馬滅虜等長平睡著之後才出的皇宮,回到家裡就和母親把前前後後的事情講了一遍。

孫婉瑩說:“長平這孩子很懂事,即便她是有點小錯,以後也不能再說分開的這種傷心的話。

否則別怪我用家法處置你!”

馬滅虜說道:“可能是我需要冷靜一下,我需要把事業和家庭做一個平衡。”

孫婉瑩說:“行了,天也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繼續工作,有空陪陪著長平,直到她好起來,然後下個月再給你們舉辦婚禮。”

一場風波停止了,馬滅虜每天上午去和這些國外的貴客交流,下午還要進宮陪陪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