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也在之中,除了百靈還會有誰這麼奇葩。
蘇臨安心中一肚子苦瓜水,全都透過眼神倒給清湖,這還能讓他怎麼辦。難不成真要跑圈去喊別人爸爸?
第二回合。
十支箭依舊搭滿弓,實力怎麼樣再說,氣勢一定要足。
“能不能出點心意,狂妄小子技術不行,連狠話也只有這兩句,不會吧?”
梅老闆拿起兩支箭,搭在弓上,道:“你就等著跑校場吧。”
靶心正中。
“好!”場上一片歡呼,“梅老闆牛批。”
這兩箭為準頭降低了力道,雖然比不上清湖的三支,但是稱得上不錯。
“沒見識。”蘇臨安撇撇唇,這點伎倆他十幾歲就能做到。
十支箭向遠處散去,如同斷線的風箏找不到歸路。
“就他這,能中一個也是奇蹟。”
“能親眼見證傳文中梅老闆的一箭爆心,值了。剩下的就當是飯前小菜飯後曲目,隨便看看吧。”
可那散漫的箭頭卻精準地刺進一環,十個靶子,一個上面一個。能做到這種程度,也算不可思議天賦異稟吧。
“這……是運氣好吧?”
“肯定是運氣,不然差距怎麼會這麼大。運氣好而已,不是還有一局嘛,再看看。”
百靈得意地瞧著那些牆頭草,道:“你運氣好個試試去,還全部正中一個地方。”
經小姑娘提醒,他們似乎想起什麼,面面相覷,難不成真的錯過了額什麼?
第一局時,的確半點未中靶子的,事實總不會錯。
第三回合。
蘇臨安未直接拿箭,他靠著清湖,道:“你覺得這人得多少分?”
“不管多少分,一個百步穿楊,一個三箭齊放,技巧分都要比你高。等著去跑步吧,正好運動身體。”
“我真正的實力還沒發揮呢,有你這麼當兄弟的嘛。”
清湖嘆息,道:“除非你十箭齊放,正中靶心,不然你拿什麼跟人家比。作吧,等會人丟人別說認識我。”
他記得蘇臨安才到七箭,十跟七,中間差的是不可逾越的鴻溝啊。不是說找兩局手感就可以的。
“別擔心,技術沒人好口才還沒有?等會兒看我如何巧言善辯四處逢源……據理力爭的。”
梅老闆將弓箭放下,揮手讓小童下去,道:“現在認輸,還能給自己留點面子,給我道歉給所有被你羞辱過的人道歉,這事咱們就私下解決。”
“事實和誣陷,”蘇臨安搭好弓箭,“還是有區別的。”
十箭齊放,正中靶心,甚至穿透,刺進巖壁。
羽尾如盛開的白花一般,向四周散去。清風徐過,蹁躚緩緩。
“好!”
百靈一聲爆響,帶動全體氛圍。
叫好聲響徹雲霄。小兄弟臥火藏龍啊,是他們沒眼光沒見識了。
蘇臨安將弓遞給小童,笑道:“梅老闆,比賽之前您還說了什麼,記得嗎?”
“你只不過贏了一場,有什麼好得瑟,比賽要看最終結果,這事我給你上的人生第一堂課。”
蘇臨安搖搖頭,道:“不是一場,是三場,我相信百眾門門主不會跟你一樣,如此不注重細節的。”
百眾門門主:“……”
他這,這該怎麼評,難道要說他一介武夫的確不太清楚,不懂細節問題嘛。
“門主德高望重,自是不會遺漏任何細節,更不會偏袒任何人。”清湖緩緩地道。這傢伙還不是要他來救場。
百眾門門主頗有威望地點點頭,道:“自然,在我百眾門,絕不會誤會一個有能力的人。”
“蘇臨安你技巧是不錯,但卻藐視規則,規則一是中靶,三回合你的十支箭射中的分別是什麼,天上的飛鳥,一環與十環,所以得分是一百零一,技巧上酌情加分。”
清湖把話說明白,眾人這才醒悟過來,他們互相看了兩眼,沒再說話。
“去,將蘇少的第一回合的十支箭,撿回來。”門主指揮身邊的人。
這細節,真心沒注意到。
蘇臨安見百靈小姑娘看他的眼神,心中叫苦,乾的都什麼事兒。這不是白鋪墊這麼久,完成逆襲了。
這麼帥氣且牛批,怎麼能不讓小姑娘喜歡,這崇拜的眼神。簡直受不住。
夕陽西下,殘陽如血。
一道粗壯的影子在繞著校場賓士,蘇臨安躲在樹蔭下,一手搖著扇子,喊到:“口號呢,把咱們響噹噹的口號喊上來啊,記得叫我名字。”
“你!”
叫喊聲響徹雲霄,刻在在場的每一個心臟上,這年輕人太損,太損了。
還好這沒賭做什麼人體藝術。
三圈,不長不短,梅老闆也就跑了一下午吧。他衣衫系在腰間,渾身是汗,氣喘吁吁地走到蘇臨安身邊,道:“老子不欠你的了。”
“別亂了輩分,剛剛還叫爸爸的。”蘇臨安就地滾起來,“我去睡覺,這地方留給你好好休息,兒砸。”
無錯書吧梅老闆:“!”
身子卻再也動不了,癱瘓在架子上,沒事把校場修這麼大,到底是想幹什麼。
蘇臨安回屋,左右看了兩眼,將門窗關好,蠟燭也熄滅,確保不會隔牆有耳。
“大恩不言謝。”
“哎您可真會說話,我在外面洋相百出,您一句不言謝就沒啦。”蘇臨安倒在床上,等眼睛適應黑暗,這才隱約見到個人形。
即使模湖,還是能柑橘到那性感。
紫荊花綻放,眉眼魅惑,噬心。
“最起碼我家寵物,你得恢復吧。”
“抱歉,現在還不能,”紫荊坐在椅子上,姿態端正,“出百眾門後,去程家一趟,我的謝禮全在哪兒。”
“明知道我跟程家有仇,還往他們那兒放,”蘇臨安伸手將白喵抱在懷中,“你這哪兒是謝禮,是暗地裡埋汰我的吧。”
小肚雞腸,因為一場婚姻滅了人女孩子全家。這其中的因果,除了白喵,又有誰知呢。
清湖不知,卻也沒表現出怪他的意思,這朋友交得夠值得。
“是隻有他們陸宅可以儲存,你會找到的。”紫荊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罐子,放在桌子上,“我走了。”
時間緊迫,她絕不能讓百眾門的人將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