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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豔壓百魁

百魁院。

十方魁主進行最後的爭奇鬥豔,一西域風模樣的女子得票最高,樓前牡丹三丈來高,豔壓八方。

“美西子,美西子!”追隨者呼喚著美人的稱號,以提前慶祝勝利。結果早已不言而喻,美西子得花比第二的高出一倍還要多。

西域美人眉眼嫵媚,身姿曼妙,玉足立於欄杆之上,微微朝著樓下眾人鞠躬。這提前謝禮以示勝利讓臺下人更為瘋狂。

這是大陸魁首選拔規矩,從各地挑選美姬送至繁煙百魁院,十方臺鬥豔,進行十天的淘汰賽,而後十方魁主進行最後角逐。今天就是最後一天。

百魁院圓形建築,二層建築。一樓中間用屏風圍城十方,以珊瑚為欄成圓形,每方對應著玻璃房屋,可瞧見裡面花朵分佈。二樓為坐席臺,鏤空琉璃屏風隔開,更有貴賓包間。

貴賓位子旁邊都有一個倒扣的琉璃盞,普通位子是一個簡單白色蓋子,掀開會有一到十方臺代稱,按下代稱可投放牡丹,一朵一票,一票十兩,無上限。

這兒五年一度花魁選拔的日子,繁煙比平日裡更為熱鬧,花燈臨立,座無虛席。以往蘇臨安的存在可是比角更為矚目的,甚至有人專門為一睹桃花顏而來。

他卻英年夭折,實在讓人悲傷。玉衡一搖摺扇,閒坐在曾經蘇臨安的位子,手緩緩滑過椅子繁複的花飾,陷入沉思,這十方臺外的絕色啊……

酒樽倒地清脆的聲音,啟星清酒的香四溢,只聽綾羅舞動之聲,玉衡轉頭望向外側,登時愣住。

紅衣蹁躚,如舞動之蝶,女子紅珠蒙面,一雙眸子水波盪漾,卻不似他人的嫵媚風騷,是與世隔絕的冷豔。

豔麗與冷傲並存,如墮入煙火世俗的冰山之蓮,遺世而孤立。

風輕輕滑過,略起美人青絲,珠簾輕啟,朱唇不點自紅,若隱若現,更是勾人心絃。寂靜,前所未有的寂靜充斥在場內,玉衡更是久久才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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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中,到底是賺錢的人更精明些。老鴇洪亮的聲音在場內響起。

“一眼驚鴻,瞧著婀娜身姿,吹彈可破的面板,名魁功夫更是了得,能與仙界第一美人媲美。”

紅衣適時地落在老鴇,手中舞的是綺麗的綢緞,這可不是尋常百姓消費地起的,非得有富家商賈的資產才行。

那綢緞被舞到半空中,姿態萬千。引得一陣叫好聲。這位突然從天而至的美人無臺無號,無數富家子弟興致在此,竟然無法投擲牡丹,心中頗為遺憾。

“各位爺,這可是我們百魁院獨家出品,以十方臺為背景,”老鴇老眼識美人,篤定且押寶在這人身上,“請以十方臺為牡丹臺,擲下你們的選擇!”

比拼到最後階段,誰都未曾想出會節外生枝。美西子美眸中滿是不屑,這圈子又不是一個新人就可高開高走平步青雲的。

“老媽媽真是老眼昏花,腦子也不清楚了,這能跟我這名鎮一方的魁比嗎?”

可牡丹朵朵飄然而下,粉色的花瓣瀰漫整個十方臺,是從未見過的盛況。

但凡進這百魁閣,都會附贈一朵牡丹,不是所有人都是富家子弟,一擲千金。他們自然要等到最後時刻,比對出最喜歡的,小心翼翼地遞出,那是他們的心意。

美西子咬咬牙,這年魁首她勢在必得!拼上一拼,成王敗寇,她再也沒有第二個第五年了。

紅顏易逝,對她們這些人來說更是如此,二十二歲都已經是高齡,長時間顛倒腐爛的生活侵蝕著她們的生理機能,脫齒脫髮早衰早早便開始。

這百魁閣紅顏永駐,那是多少女子最好的年華。

琵琶聲起,美西子利用紅傘半掩著面容,西域女子的眸子是一大特色,尤其是她難得一見的湛藍,水波轉動,如水蕩過湖面,碧且清澈。

這也是一種挑釁,對無知者想要以離奇方式博人眼球之人的一種挑釁。

紅衣女子漆黑的眸子連一絲不屑都不曾有,但玉衡能感受到,那絕不是尊重,那是比無可比的從未放在眼中。

她輕點足,踏著牡丹而上,如履平地一般輕鬆自在,未見半分吃力。這樣好的輕功在修仙界並不多。

層層遞上的觀眾席,為了讓美人更上一層樓,他們執牡丹竭盡全力向上扔去,更有甚至,運轉靈力讓牡丹保持在半空中,漂泊在美人左右。

“真牡丹國色啊。”玉衡仰頭不禁讚歎著。

心中不禁鬱悶了些,正塵不在,這盛況他是無緣見了。

紅衣女子坐在最高處,冷眼掃過底下男子,高傲絕塵。玉手纖纖,輕勾耳邊珠簾,將那二十八紅珠取下,隨手一抖,漫天血珠朝眾人滾去。

鏤空琉璃屏風禁不住眾人瘋搶,美人一物,也好留作紀念。平日裡這都是在**之夜,喊價拍賣的。

“程淺淺!”

一聲高喊止住哄搶的人,仙界第一美人程淺淺可不是他們這種小人物能瞧見的,東西總不會比人更好。

人們順著那高舉的指尖,望見那張冷漠的面龐,她輕輕地勾起鬢角的碎髮,似乎在看遠方的天空。

“幽王褒姒,紂王妲己啊。”老鴇驚歎,精明的細長眼眯著,果然壓對了寶。

這百魁院有這樣一位人物,想要做什麼不能通融。金屋藏嬌也不失為一段佳談啊。

程淺淺默然起身,緩緩走下牡丹梯,掃過十方臺的牡丹,道:“慧眼識珠。”

“女神剛剛女神是不是誇我了!有生之年竟能見到第一美人,此生足矣,足矣!”最先認出程淺淺的人搖晃著旁人的肩膀,幾近癲狂。

“千朵。”

貴賓房中有人輕點琉璃盞,上面連線著房角的風鈴,鈴聲清脆,有專人傾聽。

“淮西千朵。”

如風鈴般清脆的女聲傳出,在高臺上播報。此聲一出,熟客都往淮西室探身,要知道能以淮西相稱的只有那人,而那人絕不可能到這裡。

程淺淺斜頭眸光略過貴賓室,腳下一個不穩,踩空了朵牡丹,她順勢在空中翻起旋轉,穩穩落地。